顧家
曾氏看着苦的雙眼紅腫的顧清雅,心疼的要命,撫着她的背急聲安慰道:“雅兒我的好女兒,你都哭了一下午了,可別再哭了,再哭眼睛可是要哭壞的呀!”
曾氏說完,看顧清雅不但沒有停住,反倒哭的更加厲害了,哭着並哽咽道:“娘,我怎麼能不哭,我真的是冤屈死了,嗚嗚嗚…。顧清苑那個賤人,她竟然明目張膽的污衊,詆譭我,我去聘來院明明是探望她的,那裡是向她打探伯爵府的事兒,可她那兩個丫頭竟然牛頭不對馬嘴的那麼回答…。害的我被祖母訓斥,還被府裡面的那些下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嗚嗚嗚…。”
“好了,雅兒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娘都知道,可是你這樣哭着也是無濟於事呀!只會傷了你自己的身體,讓害你的那些人得意,雅兒這種傻事兒我們可是不幹。”曾氏說着爲顧清雅擦拭着眼淚道:“快別哭了啊!”
其實曾氏的心理清楚,自己女兒過去聘來院,是向顧清雅問罪的,爲的就是她在老夫人的面前毫不遮掩的說出打探伯爵府的事兒。不過,就算是明瞭,曾氏自然也不會說透,當然更不覺得自己的女兒那麼做有什麼錯,本來就是顧清苑她不明白人情世故,那樣的事竟然在老夫人的面前說,她如果不是白癡,就定時別有用心,可,像她那種太過直白的算計還真是夠讓人吐血的,怎麼連遮掩一下都不懂呢!
顧清雅擡起淚眼汪汪的雙眸,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可憐兮兮道:“娘,你是沒看到那些下人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那種居心不良,水性楊花的壞女人一樣,娘,她們那樣看我背後指不定怎麼說我呢?如果傳到外面去…。”
顧清雅說着眼裡染上驚懼,神色也開始慌亂,“娘,如果是那樣的話,說不定連祁公子也會知道的,娘,要是祁公子真的信了那些傳言,女兒可就完了呀!娘,女兒不要變成那樣,娘…。”
“雅兒,雅兒,你別急,你先聽娘說。”曾氏看顧清雅激動的樣子,趕緊安撫道:“雅兒,你說的那些是不會發生的,娘已經都打點好了,就是你祖母也已經警告過那些亂說的丫頭了,所以,不會有什麼風聲傳出去的,你放心吧!”
“娘,真的嗎?真的不會有事兒嗎?”
“真的,娘怎麼會騙你。”
聞言,顧清雅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看仍然有些忐忑道:“娘,祖母她真的還會向着我,不會因爲討厭我嗎?”
聽言,曾氏莫名一笑,意味深長道:“雅兒,有的時候你祖母看起來很是嚴厲,但很多時候卻並不如你以爲得那麼分明。”
“雅兒,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你祖母有和祁家聯姻的心思那是絕對有的,而你跟着你祖母去祁家,祁太夫人對你的喜愛,你祖母她是看在眼裡的,在她的心裡你就那個和祁家聯姻最好的人選。”
顧清雅聽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驚喜不已道:“娘,你說的是真的嗎?祖母她真的選擇我去祁家,這麼說,祖母她也絕對不會不管我了?討厭我了?”
“當然,她可是還指望你嫁入祁家,爲她帶來萬千財富呢!所以,你祖母她是絕對不希望在這個時候你的名聲有絲毫的損傷,因爲那樣不但害了你,她自己的目的也難達到了。”曾氏說着,撫上顧清雅的小臉兒,冷聲道:“人和人之間的爭鬥,有的時候就是像是做生意一樣,總會有輸有贏的。這次你輸了吃了虧,不要緊,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下次我們加倍的討回來來就是了,沒什麼好哭的,知道嗎?”
“是,娘,女兒知道了,下次女兒一定連本帶利的向顧清雅討回來。”
“嗯!這樣想就對了。”
伯爵府
“主子,顧小姐來了。”麒一對着正在閉目養神的夏侯玦弈道。
聞言,夏侯玦弈緩緩睜開眼眸,狹長的鳳目深諳幽沉,莫測難懂。
麒一看此,神色不定,昨日主子去見了顧家的那個二姨娘,而關於顧家夫人是中蠱毒一事已基本可以確定,而確定了,從秘莊回來後,主子一晚上都在書房呆着連寢房都沒去,今天亦是,麒一看着莫名的感覺,主子就是等顧小姐,好似料定她會來一樣。
而顧小姐會來此,麒一感覺不會是別的,一定是爲了顧夫人蠱毒的事兒,想此,麒一忽然發覺,那位主子好像真的只的有事兒的纔會來,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在主子的面前,這…。好像很對,可好像又很不對。
她怎麼沒有一次是爲了相見主子來的呢?哦!這好像更不對了,女子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就去見一個男子呢?就算是和這個男子定了親,那也是不合規矩的,這麼說,顧小姐這麼做很對了!想着,麒一忍不住撓頭,可是那位主可從來不是按規矩出牌的人呀!那…。那她如此,就是說,她根本就從來沒想過主子了……
就在麒一糾結不已的時候,夏侯玦弈清冷的聲音傳來,“讓她進來。”
“是,主子。”麒一領命離開,走着拍了拍自己的笨腦袋,暗道:這問題太複雜了,想不明還是不想了,自己的任務是保護主子,做好這個就夠了,那些問題,主子明白就好,不過,就怕主子自己也不明白呀!每次見顧小姐後反應都異常的很,哎!男女之事兒好像挺難懂的。
顧清苑隨着麒一走進書房,看着半靠在軟榻上,姿態慵懶別有風情的美男圖,嘖嘖稱歎,臉蛋好,身材好,家世好,才藝好,可惜就是脾氣不好,招蜂引蝶的本領也太強,要不然這廝可真的差一點兒就成爲好男人了。當然摒除了他腦海裡那根深蒂固的一個茶壺配幾個茶杯的封建三妻四妾思想,如若不然,好男人入門資格都沒有呀!
顧清苑想着不由覺得惋惜,多好的一顆苗子呀!可惜被這萬惡的教育給毀了!想改造可真的是太難了。
顧清苑那遺憾,惋惜的神情落入夏侯玦弈的眼裡,不由的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顧清苑在看什麼?”
“看美男。”
顧清苑這話出,麒一,凌菲迅速低頭,心裡同時有涌現一個念頭,主子貌似被調戲了。
夏侯玦弈沒忍住麪皮跳動了一下,瞪了顧清苑一眼,沉聲道:“進來!”
“是!”
夏侯玦弈令出,顧清苑比麒一和凌菲的動作更快,配合度極高,迅速走了進去,也許,該讓夏侯玦弈看看,自己當一個屬下是絕對合格的呀!比當一個世子妃更加的合適。
顧清苑進去,凌菲和麒一倒是退後一步,聰明的時候守在了外面,顧清苑的表現沒了可比擬的對象,白費勁兒了,顧清苑看着,白了他們一眼,算了,當屬下當世子妃都在夏侯玦弈的手底下,都挺費勁兒的,爭取起來意思不大,所差的也就是陪睡一條兒。
顧清苑在夏侯玦弈的面前坐下,看着他那雲淡風輕的樣子,表情慎重開門見山直接了當…。的誇讚,敬仰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無所不及,神一樣存在的偉大人物,臣女以前覺得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存在的,可現在看着世子爺,才恍然感悟,那說的不是別人就是世子爺你呀!”
顧清苑說完,麒一,凌菲,不着痕跡的對視一眼,可眼裡的意思卻完全不同。麒一:原來主子在顧小姐心裡的地位那麼高呀!
凌菲:小姐這高帽戴的有些過了!聽着顯得假了。
夏侯玦弈聽完神色不動,嘴巴卻歪了一下,這丫頭夸人的話聽着總是那麼怪異,讓人不適應。“顧清苑,你過來就是誇讚本世子的嗎?”
“呵呵,說了幾句實話而已,說不上是誇讚了。”顧清苑笑的萬分真誠,嚴明,打假的人來都看不出絲毫摻假的成份,由此可見,這真誠度是有多高!顧清苑的演技是有多好!抗壓力是有多強!臉皮…。是有多厚!
“是嗎?”夏侯玦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該說的都說完了嗎?”
“沒有,還差一點兒。”
“說。”
“煩請世子爺跟我去看看顧夫人。”
“爲何?”
“她也許中了蠱毒。”
“所以呢?剛纔那些誇讚就是對本世子的回報嗎?”
“不,那些只是利息,利息而已。”
“是嗎?既然如此,本世子想提前知道一下回報是什麼?”
“那個,等世子爺看過顧夫人後就會得到了。”
聞言,夏侯玦弈冷嗤一聲,“顧清苑,你這哄騙的手法是否做的太過明顯了些呀!”
“太明顯了嗎?那我下次改進一下,遮掩一些,爭取更加真實。”顧清苑虛心接受,決心改過。
“顧清苑…。”
“好,我知道了,我錯了。”顧清苑說着褪去剛纔的嬉笑,鄭重道:“夏侯玦弈請你去看看李嬌。”
“你很在意她?”
“外公很在乎,因此我也不想她死。”
“你倒是恩怨分明。”
“是,我是絕對是一個恩怨分明的好人,所以,世子爺的恩德我一定銘感於心。”感謝你八輩祖宗。
夏侯玦弈聞言挑眉,隨意道:“說起這個,倒是忽然讓本世子記起顧小姐說讓本世子陪葬的事兒了。”夏侯玦弈說着看顧清苑臉色僵了一下,看此,眼裡閃過冷笑,“顧小姐,這一恩,一怨,本世子還真是迷惑,那個纔是真的呢?”
顧清苑聽此咬牙,這廝果然是個小心眼,愛記仇的龜毛!這個是爲毛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同時也讓自己長了見識,那些個無用的口號如非必要還是不要喊出來的好,省的什麼都沒做,還被人給留了個把柄,這可真是沒吃到羊肉卻惹得一身騷的最真實寫照。
“世子爺,眼睛長在前面,所以,我們要往前看,以往的那些個陳年舊事,過去了就不要想了,腦子裡裝太多的東西,多累了呀!忘了吧!忘了吧!臣女可是早就不記得說過那樣的話了。”這話…。說的可真是夠假的!
聞言,夏侯玦弈懶懶的看了顧清苑一眼,一針見血道:“顧小姐的記性如此不好,本世子可真的有些擔心了,怨,忘記的那麼快,這恩,忘的怕是更快了吧!既然如此…。”夏侯玦弈的話未說完,就被顧清苑給捂住了嘴巴,眉頭皺了一下,卻沒有閃躲,任由顧清苑的小手附上,眼眸微沉。
“夏侯世子,世子爺,大爺,我們都是江湖兒女,講究的是一笑泯恩仇,萬事不拘小節,維護正道,剷除邪惡,創建和諧世界,那纔是王道,所以,你老就跟我去看看吧!好不好夏侯大俠…。”
夏侯玦弈再纏下去,顧清苑真的覺得她要吐血了,抓狂的感覺讓她在地上打滾的想法都有了,這男子真的是太難搞了,只恨!自己怎麼就沒穿越成那武藝高強的俠女,直接劫了他就好,那裡用得着如此費勁兒。
看着顧清苑憋屈,無奈,甚至有些胡言亂語的樣子,夏侯玦弈眼神微閃,白皙修長的大手擡起,拉下顧清苑的附在自己臉上的小手,慢慢探上她的脈搏。
看此,顧清苑微愣,隨即想到什麼,眼裡閃過一道異光,沒動,老老實實的任由夏侯玦弈診脈搏。
片刻後,夏侯玦弈開口。
“身體會時常無緣由的發冷嗎?”
“不會。”
“來月事兒了嗎?”
“來了!”
“月事兒的時候肚子會痛嗎?”
“不會!”
“恩!”
夏侯玦弈和顧清苑一個問的隨意,一個答的自然,可外面的凌菲和麒一卻感到眼前發黑,天雷滾滾,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不用大驚小怪,不用太過吃驚,現在主子是醫者,顧小姐是患者,這些問題都很正常,正常!
問題問完,夏侯玦弈收回自己的手,顧清苑看了,俯身,事關生死怎麼也該問一句吧!
“夏侯世子,臣女身體如何?”
“身體不錯,看來本世子子嗣的問題,不用擔心了。”
夏侯玦弈這話出,顧清苑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咬牙切齒,“臣女身體當然不錯,但是對於子嗣的問題,夏侯世子還是不要太早放心的好,因爲,我比較擔心的是夏侯世子你的能力問題,是否可以……”
“顧、清、苑……”這次臉黑如鍋貼的人換成夏侯玦弈,而且是絕對的黑,跟包公比黑,贏的一定是這位風華絕代的世子爺。
而此時,在顧清苑活出的那瞬間,經歷了被雷劈似的感覺後,麒一,凌菲已經不見了,當然離開的姿態不是很好看,說是跌跌撞撞,連滾帶爬,渾渾噩噩也絕不爲過。
“顧清苑你真是太放肆了…。”
“是,臣女錯了。”顧清苑亦是感到有些懊惱,丫的!完了,反抗夏侯玦弈都快成慣性了。
“哼!”夏侯玦弈冷冷的看了一眼犯了錯,又在裝老實的女子,心裡真真的有些冒火,這丫頭這麼多年都學習了些什麼東西?語出驚人,嚇死人不償命的話,她是信口拈來。
顧清苑下垂的眼簾微擡,偷偷的看了一眼夏侯玦弈,看他臉色還是很難看,趕緊低頭,做懺悔狀!心裡卻不由吐槽,看來男人,無論什麼樣的男人,對於能力的問題都十分的在意呀!那,簡直就是他們的死穴!一觸即發…發火!
在凌菲忐忑不安,緊張不已的等待中,終於看到顧清苑從書房走了出來,大大的鬆了口氣,疾步的迎了過去,麒一在一邊不由得偷偷打量,看看顧清苑身上的零件是否還在,胳膊,腿什麼的有沒有被主子給留下,當看到顧清苑完好無損時,眼裡閃過驚歎,跟顧小姐比起來,還在繡花修身養性的麒肆真的是冤枉死了。
“小姐,沒事兒吧!”凌菲低聲道。
“沒事,沒事,世子爺可是個大肚能容的人,不會跟我計較的。”顧清苑再次說了一句違心的話,說完不看凌菲變得有些扭曲的臉頰,拉着她趕緊離開。
麒一看着顧小姐逃也似的背影,愣了一下,暗歎:這位主兒難道也有怕的時候嗎?
顧家
曾氏安撫好顧清雅,有些疲憊的回到自己的屋子,看到顧挺遠在屋裡來回走動,神色不定,眉頭緊皺,很是焦灼的樣子,看此,曾氏快步走了過去,顧挺遠從那件事定下後,心情就一直挺不錯的,現在這是…。
“老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曾氏擔憂道。
看到曾氏,顧挺遠再無法掩飾眼裡的戾氣,手掌猛地擊上手邊的桌子,沉怒道:“顧長遠的事兒怕是要有變了。”
聞言,曾氏一驚,隨即激動道:“老爺這事兒不都是已經快定了嗎?怎麼忽然又有了變動了,老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這事兒不是上面那個人在管着嗎?怎麼就…。”
“就是上面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明明所有的東西都收集齊了,可,可他忽然卻開口說要壓一下,說是等合適的機會再說。”顧挺遠說着,沉聲道:“哼!什麼合適的機會,這根本就是推托之詞,我看他是有什麼別的打算,搞不好,我們是被利用了。”
“怎…。怎麼會這樣。”曾氏無法接受道:“老爺,是不是你想多了,他利用我們有什麼用意,如果他要對付顧長遠有的是辦法,不用如此麻煩吧!也許,真的如他所說的在等什麼合適的機會也不一定呀!只要時機到了,他就會把顧長遠的那些罪證拿出來,所有,我們也許是白擔心了呢!”曾氏分析者,自我安慰着,因爲她和顧挺遠一樣都很明瞭,如果上面那個人忽然攔住的話,那,這件事可真的就功虧一簣,顧挺遠的受到的那些委屈也想沉冤昭雪,可就更難了。
顧挺遠心裡憋屈,可也無法,只能忍着不安點頭,有些無力道:“希望如此吧!”可心中卻十分的清楚,那人如此一定是有別的什麼目的,就是現在他還無法得知罷了。
在顧挺遠憋屈的同時,顧長遠的某些事兒進展的很不順利,心裡亦是惱火的不行。
顧長遠臉色陰沉的看着下面的小個子男子,沉怒道:“不是一直都很順利的嗎?爲何會突然查不到了呢?”
“主人,小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本來顧挺遠在歷城在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兒,小人也查探,收集的差不多了,可…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兩天忽然什麼都查不到了。”說着有了些驚疑不定道:“而且,前些日子那些和小人接觸過的人,也忽然之間都銷聲匿跡了,一個人都找不到了,如果不是那些東西還在,小人甚至懷疑那些日子都是自己在做夢,小人聽到的,看到的那些都是虛的。”
聞言,顧長遠眉心一跳,心裡亦是一緊,陰沉道:“都不見了?你確定?”
“主人這事兒小人那裡敢說瞎話,那些人好像在一夕之間就全部不見了,小人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呀!那可不是一個兩個,足足有十幾二十個,可就那麼眨眼不見了。”小個子男子說着,一直不住抖了一下道:“老爺,小人可以肯定,這件事一定有什麼人在操縱,而且那個人能悄無聲息的弄走那麼多人,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顧長遠聽了沒有說話,可陰狠的神色,讓人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如果這件事是顧挺遠找人做的,那,可真的將會是個大麻煩了。
“老爺,現在該怎麼辦?”
聽言,顧長遠深深的看了小個子男人一眼,直到他在自己的注視下開始不安,畏懼,纔開口道:“先停手吧!什麼都不要查了,在接到我的命令以前,你也少給我露頭不要到處走動,另外,那些已經查探到的東西給我放好了,找個合適的機會給我送來。”
“是,小人明白。”
“嗯!回去吧!”
“是,小人告退。”
小個子男子離開後,顧長遠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眼裡亦是讓人不寒而慄的狠辣,顧挺遠既然你一定要和我鬥,那我就奉陪到底,哼!十幾年前我可以逼迫你離開京城,而十幾年後我亦然可以,不過,這次可就不會是離京那麼容易了,我要你死在我的手裡。
聘來院
顧清苑看着手裡的東西緩緩的笑了,看着這些不得不感嘆,顧挺遠和顧長遠果然不愧是兄弟倆呀!一樣的小人,一樣的無恥,不是人!
不過,如此之快就能看到這麼多精彩的東西,還真是要感激夏侯玦弈,那廝雖然嘴巴壞,脾氣壞,可能力確實讓人心驚,手下的精英個個都不簡單,這效率,這細緻度,隱秘度,絕對頂級的水平,仰望一把。
凌菲自然知道顧清苑手裡的都是些什麼,有些猶豫不決道:“小姐真的要那麼做嗎?那樣你自己也會跟着受連累的。”
“受累的事兒,我可是不喜歡。”顧清苑輕笑道:“這些會在一個合適的機會散出去的,而我最多也就聽些閒話,廢話,受些白眼而已,無關緊要。”
“小姐你指的是…。”
“呵呵,就看你主子的安排了。”說着,顧清苑的眸中閃過溢彩,那日,夏侯玦弈雖說臉黑了,不過,卻還出乎顧清苑意料的插手了,夏侯玦弈出手果然不凡,事情以光速在進行着,這樣以來,李嬌的病也能早日得到醫治,想此,顧清苑的眉頭皺了一下,就是不知道發展到那個地步了,能治癒的可能性又有多大,而這件事兒也該給外公透個信兒了,畢竟,這裡還有要外公出面的地方。
顧家
今日顧家和往日一樣,甚至比往日更加的平靜,顧挺遠和顧挺遠天天忙的看不到人,而顧清雅因爲上次的事兒,到底老實,本分了不少,正在爲挽回好的形象做着努力,顧清素看起來心情倒是不錯,可就算是高興也是那副規矩的模樣,沒有太大的波動,顧允兒還是那副怯怯的老實模樣,而府裡的下人,因爲前幾日老夫人發了一次脾氣,最近也都老實的不行,顧清苑看着,點頭,雖然說不上很好,可也不算太差。
然而,這勉強維持的和平,平靜,卻被一個忽然的來客,給徹底打破了。
顧清苑站在一邊,嘴角努力揚起靦腆的輕笑,安安靜靜的看着老夫人神色帶着一絲恭敬,對着下首的一個老嬤嬤,微笑道:“胡嬤嬤你是說,貴妃娘娘她想見見清苑,不知是…。”
“呵呵,顧老夫人寬心。”在宮裡做了半輩子事兒的人,胡嬤嬤這個時候自然知道老夫人想的是什麼,第一次被宮裡的貴人宣召,心裡一定會忐忑,不安,猜疑,怕那裡惹到貴人,引來了什麼禍事兒。
胡嬤嬤微笑道:“顧老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家二皇子和夏侯世子的關係很好,在小的時候經常在和二皇子一起在娘娘的跟前玩耍,夏侯世子可以說是娘娘看着長大的,娘娘對世子爺一直都很看重,而在得知夏侯世子定親後,就一直想找機會見見顧大小姐,可惜,前些日子娘娘身體不適,所以也就耽擱下來了,這不,現在娘娘感覺身體好多了,就讓老奴過來請顧小姐能進宮一趟,了了娘娘的心事。”
老夫人聽了恍然,心也放鬆了下來,笑容也自然了起來,“自然,自然,娘娘想見清苑那是她的福氣,也是我顧家的榮幸。”老夫人說完,看着一邊的顧清苑慈愛道:“清兒,你趕緊整理一下,然後隨胡嬤嬤進宮。”
“是,祖母。”顧清苑俯身,微笑,離開。
聘來院
蘭芝,梅香給快速的給顧清苑整理着儀容,顧清苑看着一邊的凌菲道:“凌菲,你家主子和二皇子的關係如何?”
“一般。”
聞言,顧清苑挑眉,眼裡閃過趣味,看來這位備受帝王寵愛的韋貴妃要見自己的真正意圖,值得深究呀!
“小姐,要不要奴婢準備些東西給你帶上。”凌菲正色道,宮裡那是個什麼地方她可是清楚的很,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是個讓人不喜的地方。
聽言,顧清苑搖頭,“進宮帶哪些東西,一個弄不好圈進去的將會是自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且,顧清苑也不覺得眼下這位寵愛妃會對自己如何。因爲,從朝堂的全局看來,夏侯玦弈手裡所掌握的實權可是不少,如果將來奪嫡爭位之事發生的話,夏侯玦弈絕對是各方都想拉攏的一個重要人物,如此一來,韋貴妃如非必要,應該不想和夏侯玦弈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來,不過,事實到底如何,等一下就會知道了。
皇宮
昭和宮
一位年逾四十因保養得宜,依然容顏美麗,風韻猶存的女子,攬鏡自照,姿態優雅的整理着儀容,一番精心的打扮過後,仔細的看着確定完美無缺才放下手裡的鏡子,對着身體伺候的宮女道:“胡嬤嬤去了多久了?”
“回娘娘的話,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宮女恭敬回稟道。
“那應該快回來了。”
“是的娘娘。”
聞言,韋貴妃點了點頭,伸手拿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隨意道:“本宮聽說,顧家那個丫頭以前可不是一個聰明的人,只是最近這段日子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似的,不但入了伯爵府那位世子爺的眼,還出盡了風頭,是嗎?”
“回娘娘的話,確實如此。”
“是嗎?如此本宮對那個丫頭還真是有些興趣了,對了,送給顧大小姐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奴婢都已經準備好了,都在這個盒子裡。”宮女雙手託着盒子,敬畏道。
“很好。”說着,韋貴妃嘴角揚起一抹莫測的笑意,“希望這份禮物,顧大小姐能喜歡。”
“奴婢覺得,顧大小姐看到了一定對娘娘你感激不盡的。”
“呵呵,最好如此,畢竟這些東西可是本宮煞費苦心得來的的呀!”
就在韋貴妃和宮女隨意的說着話時,一個嬤嬤小步走來,看着上首的女子,恭恭敬敬道:“娘娘,顧大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