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家迎客,舉行宴會的時刻。伯爵府也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接待了過府恭賀的各家官員,大人!
伯爵府院中花園內,不過,雖說是花園可卻連一束花也看不到,入目的均是鬱鬱蔥蔥的綠,透着盎然的生機,可也絕對的單調,無趣!然,就這樣的景色,卻讓在坐的衆位大人看的是目不轉睛,不住的點頭,看的是津津有味,眼裡滿是讚歎!那摸樣好似從來沒看過如此美好等風景般!那留戀不捨的眼神,不由讓人懷疑,這綠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或許看景的人,也感覺有些稍微誇大了些,繼而收回視線。偶爾和鄰座的對視一眼,談論一下這萬里無雲的好天氣,還有風月。完全一副忙中偷閒,閒來無事的悠閒,自得摸樣!可這享受悠閒的時刻,臉色卻怎麼看都透着一股僵硬,嘴角的笑容帶着一抹不自然的勉強。
偶爾看一眼坐在主位上尊貴,優雅,悠然品茶的男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僵硬。坐如針氈,眼裡閃過懊悔。
他們來到伯爵府恭賀夏侯世子大婚,來的時候就想着送了賀禮,說了吉祥話算是全了本分,就趕緊回去,省的惹人家不快。根本就沒奢望着,伯爵府會設宴招待他們,更加沒敢想讓夏侯世子親自接待他們。
然,完全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他們不敢想的事情竟然都成真的了。他們現在就坐在伯爵府內,坐在這專門爲招待他們準備的美味佳餚前,而夏侯世子亦坐在主位上親自的招呼着他們。一切都讓人驚喜,可隨着宴會的進行,他們才發覺他們果然太天真了呀!也清楚的瞭解,宴會果然是分了好幾種…。現在這宴,完全就是鴻門宴呀!
“主子…。”
聽到聲音,擡頭,看到麒肆出現,在坐的衆位大人不由的抖了一下,心也再度的提了起來。不自覺的屏住呼吸靜待麒肆接下來要說的話。
夏侯玦弈淡淡擡眸看了一眼下面的衆官員,放下手裡的茶杯,隨意道:“說吧!”
“是。”麒肆領命,聲音不算很大可卻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到說的話,“回主子,尚書府張小姐提議,讓在場的每位小姐都彈奏一曲,繼,世子妃很好說話的答應了。”
麒肆這話出,不少人鬆了口氣。
只有張大人的本就難看的臉色,現在更加的灰暗了。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心裡怒火滔天,該死的!在家的時候就交代她們不要給他惹禍,不要跟顧清苑作對。看來她們是完全沒有聽進去呀!一個一個都不省心。想着,轉頭,狠狠的看了一眼自己弟弟一眼。張璇兒是個孩子有衝動的時候,可他的那個夫人都那麼大的了,竟然也是一點兒事都不懂的。有那個力氣說些恭維,巴結的話不好嗎?她卻偏偏要去做那出頭鳥!真是不知輕重。
顧清苑,不管她曾經是什麼人。可不日她就是伯爵府世子妃,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妻子。那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挑釁的嗎?
還有眼前男人!看他這架勢,雖然不知道他的最終目的是想做什麼?可現在他命人把顧家宴會中,各家小姐,夫人在其實都做了什麼,不定時的稟報給他們聽。絕對不是無意爲之。而不安分之人,試圖挑釁世子妃的人,得到的絕對不會是他的讚賞吧!
看着張大人灰暗的臉色,甚至連額頭上都冒出了汗。其他官員,在心裡深深的祈禱,希望自己的夫人,女兒不要生事,最好是什麼都不做,什麼也別說,把嘴巴閉的緊緊的。
麒肆淡漠的看了一眼尚書張大人兄弟二人,眼裡閃過冷色,面無表情道:“而後,衆位大人家的千金都逐個彈奏了一曲。不過,在馬上就要輪到世子妃的時候,琴絃卻在韋大人千金的手裡斷了。既彈琴到此結束!”
麒肆話落,夏侯玦弈垂下眼眸,遮住眼裡閃過的亮光。
而下面的韋大人不知是該鬆口氣,還是該遺憾。
“彈琴結束後,張尚書千金提議,做詩,作畫!世子妃說主隨客便,只要張大小姐玩兒的開心就好。”麒肆不疾不徐的回稟道。
而這話卻差點兒讓張大人給暈了過去,不過硬挺住了。但是牙齒咬的那個響聲,領座的人都清楚的聽到耳裡。對於張大人現在的心情很是瞭解,同時也爲他的女兒做那跟先鋒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卻也有些不喜。張家這個女兒自己生事兒也就算了,還拖着那麼多的人一起,真是個不省心的。
夏侯玦弈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瞥了張大人一眼。然,在坐的人卻都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眼裡清晰的冷凝之意。看此,所有的人也瞬時確定了,夏侯世子今日這個宴會就是在爲顧小姐立威,同時也是在宣告,那絕對不容置疑,不容挑釁的世子妃權威。因爲這個男人絕對的站在她的身後。
明瞭後,心裡亦驚疑不定,顧清苑如此得夏侯世子的看重,這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而如此一來,個別家裡有女兒的官員,暗自思量開來,早先本想着等這位世子妃進伯爵府後,他們還盤算着把自己的女兒送入伯爵府做側妃,或者做妾室,以此來靠上伯爵府這做大樹。可現在看着情景!不由思索,也許貿然讓女兒進入並非是好事兒呀!世子妃的位置太穩,又在夏侯世子心裡的地位太重。更別提顧清苑本來就是個不容小覷的主兒。那,自家女兒就算來了,也很難在伯爵府立足,就更加難以起到什麼用處了。
夏侯玦弈緩緩的靠在椅背上,慢慢閉上眼睛。面色清冷淡漠,讓人分毫看不出他現在在想什麼。而這也讓本欲準備起身請罪的張尚書是退也不是,坐也不是,心裡卻更加焦灼難安。
顧家
繼彈琴之後,又重新開始了一輪的做詩比試。以花爲題,每人即興來一首。
顧清苑坐在下面看着上首一張極大的宣紙上,一位小姐筆走猶龍,一首關於花兒的詩一會兒躍於紙上。放下筆,小姐面帶微笑轉身,對着下面衆人把自己的詩念出。
山間幽步不勝奇,正是深夜淺暮時。一枝梅花開一朵,惱人偏在最高枝!
“好詩!”
“溫小姐果然是才女,這詩句寫的很有意境!”
“好…。”
下面的連續不斷的誇讚聲讓這位溫小姐不由的羞紅了臉頰,然,眼裡卻是滿滿的興奮,開懷!還有一抹極力隱藏的驕傲!
顧清苑看着,讚歎:確實不簡單。十幾歲的孩子竟然會做詩句很了不起。如果她們把詩句當成一種愛好的消遣,而不是把這麼高端的東西用作打擊,恥笑她人的武器的話會更好!
溫小姐退下,張璇兒起身興致高昂道:“下一個該誰了?可不要害羞喲!”
“下一位李大小姐了吧!”有人答應道。
“李小姐的才藝那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呀!”
“是才女,呵呵!”
李雪緩緩起身,微俯身,輕笑道:“各位夫人太過誇讚,小女不敢當。”
“李小姐就是太謙虛了。”
“呵呵,不是謙虛,我這個女兒呀!也就是略懂一二而已,才女可是不敢當!吳夫人過譽了。”李大奶奶笑着客套道。
“李小姐快請吧!”張璇兒看她們一直客套,有些不耐道。
“好。”李雪好生的應着,看着張璇兒眼裡卻閃過冷意,一個尚書府小姐也敢指示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可笑!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她不想跟她計較,省的讓人家覺得自己也跟她一樣,是給沒分寸,沒教養的。
李雪提腳,姿態優雅,緩步上前。拿起案上面的毛筆,手移筆動。
秋光疊疊復重重,潛度偷移三徑中。窗隔疏燈描遠近,籬篩破月鎖玲瓏!
李雪筆落,沒等她自己念出來下面就是一陣叫好聲。聲聲誇讚讓李雪笑開了臉兒。不由的看了顧清苑一眼,卻見她臉上掛着自在的笑意,神色淡淡,不要說驚慌了連一點兒擔憂的神色都沒有。好像注意到自己的目光,顧清苑擡眸對着她看去,李雪迅速收回視線,她也不知道爲何,反正就是不想跟顧清苑對視。
“李小姐果然好才藝,下面該那個了?”張璇兒又不安分的跳了出來,高聲道:“哦!該韋小姐了吧!韋小姐你請!”
韋柔兒起身,歉疚道:“抱歉,剛纔琴絃忽斷,我不小心把手給劃破了,可能無法握筆,所以我就不上去獻醜了!”
韋柔兒這句話,在不經意中解釋了琴絃是忽然斷掉的,她根本就沒防備,還爲此傷了手,繼她絕對不會有心,故意弄斷琴絃的。而,她也不做詩,也顯示出沒有太多想出風頭的意思!
這樣的隱晦的解釋,也許不能全部解除人們心裡的懷疑,可終歸會減緩一些吧!
韋柔兒打算的是好,可有人卻並不想讓她如意。
“那怎麼可以?都要寫的,韋小姐這樣可是不好喲!”張璇兒笑道。
“抱歉……”韋柔兒還欲說,就被張璇兒給打斷了。
“不過,如果韋小姐因爲手傷實無法寫。我們也不能勉強。可欣賞不到韋小姐絕妙的詩句,我們又會覺得遺憾呀!”張璇兒說着眼睛忽然一亮,拍手笑道:“要不這樣好了,你不用動手寫只要念出來就好!我們可以讓一個人替你寫上去不就可以了。”說着,不等韋柔兒開口,就看着顧清苑道:“顧小姐你可願意,替韋小姐執筆嗎?”
如果沒有韋柔兒差點成爲伯爵府側妃的事情,那,顧清苑就是帶寫也沒什麼,可就是有了那麼一茬兒事情在,這就不由的變得有些微妙了。
在場的人不由的轉頭看向顧清苑。
顧清苑淡然一笑,溫和道:“如果韋小姐不嫌我筆墨不佳,我自然願意效勞。”顧清苑一如既往的好脾氣道。
聞言,張璇兒用嘲弄的目光看了顧清苑一眼,一個世子妃爲一個側妃效勞,她還真是那麼無腦,活該她以後準被人給騎到頭上去,張璇兒冷冷一笑,道:“既然顧小姐答應了,那就…。”
“不,小女不敢驚勞顧小姐,其實,只是一點兒小傷並不是很很嚴重。”韋柔兒說着,擡腳上前,拿起筆,在宣紙上落墨。帶着一絲吃力,手也不自己的在顫抖。連小臉上都沁出了汗珠,那纖弱的模樣,讓人不由的想憐惜。
顧清苑感嘆:這就是女人的資本呀!運用的好,還真是男女通殺!可惜卻是一個蛇蠍美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能相處借刀殺人,現在卻在爲了自己手指上的那點兒傷口,而痛徹心扉的摸樣,坦白說,顧清苑很是膩歪。看着嘴角溢出一絲莫測的笑意,手指微動,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某處。
顧清苑身邊的凌飛菲,嘴巴歪了一下,然,眼裡卻溢出滿滿的笑意!既,手指微動,亮光閃過,飛速向前方某處飛過,速度之快讓人根本無法察覺。
“啊……”一聲痛呼響起,卻馬上被極力的壓了下去,可在場的人還是都清楚的聽到了。看着臺上捂着手指,臉色蒼白的女子,緊咬着嘴脣極力忍耐疼痛,好似馬上就要暈過去的女子,心裡微驚,隨即眼裡閃過厭惡。
本來看到韋柔兒被張璇兒逼着不得不上去,心裡對忍痛,卻不願生事兒的摸樣心裡還有些同情。可現在看她這模樣,那明顯就是在做戲。被琴絃劃傷了,有些痛她們可以理解,可痛成那個樣子,不用想那就是爲了博得她們的同情在裝腔作勢。想着,在坐夫人眼裡上過厭惡。以往看韋柔兒的舉止,做派,她們還以爲她是個溫和,賢德的。沒想到她的內裡也是個做作,不安分的,看她那柔弱如扶柳,嬌弱不堪的樣子,要是不知內情就是女子看了也不由的想憐惜一二。就更別提男人了。
想着,衆位夫人眼裡的厭惡變成嫌惡,但凡會做戲,做作的女子都特別會勾引男人,這韋柔兒也是狐媚的妖精,不是什麼好貨色。
看着韋柔兒疼痛難忍的樣子,小姐們沒有夫人們感觸那麼深,只是在心裡不由的懷疑真的就那麼疼嗎?同是也爲韋柔兒那忍痛之時魅惑的姿態,感到心裡有些不喜。不由的撇了撇嘴!怪不得京城那麼多女子就她差點兒被選中成爲側妃了!原來是個讓人憐惜,風情萬種的。
顧清苑看着衆人的反應,垂下眼眸緩緩一笑,人的心裡就是如此。在痛苦中故作堅強,讓人憐惜。反之,在痛苦中哭天搶地想博取同情,那就讓人厭惡了。
韋夫人看到女兒竟然痛成你那個樣子,心裡也有些不解,不過這個時候她管不了那麼許多,趕緊起身上前,扶着搖搖欲墜的爲韋柔兒,緊張道:“柔兒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韋柔兒搖了搖頭,強忍着那嗜心的痛,道:“娘不用擔心,女兒沒事兒。”
“看你臉白成這個樣子,怎麼會沒事兒呢?手很痛嗎?”韋大奶奶說着觸摸到韋柔兒涼如冰的手,急切道:“柔兒,你的手怎麼會這麼冰,柔兒…。”
“娘,我沒事兒。”韋柔兒勉強揚起一抹笑意寬慰着韋大奶奶,眼睛不經意的看向顧清苑,看着那個女子淡然無波,深不見的雙眸,心裡猛縮。
注意到韋柔兒的視線,顧清苑揚起一抹淡笑,果然很敏銳!“凌菲,趕緊去請個大夫來韋小姐看看,是否傷到哪裡了?”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不,不用了顧小姐,我沒什麼事兒一會兒就好。”韋柔兒趕緊阻止道。
“韋小姐都痛成那個樣子了,怎麼能忍着?還是看看大夫吧!要不然我們心裡怎麼能過意的去!”顧清苑淡笑道,既然懷疑她做了什麼手腳!那麼,她也不介意爲她消除懷疑,讓她心裡踏實下來。
“是呀!清兒說的對,你來我顧家做客,可卻在我顧家受傷。如果我顧家連個大夫都不爲韋小姐請的話,那可真是太說不過去了。”老夫人隨着附和道:“凌菲,你趕緊去吧!”
“是,老夫人。”凌菲領命,不等韋柔兒推脫,就疾步走了出去。
韋大奶奶和丫頭扶着韋柔兒走了下來,在各自的位置上做了下來。
“哎呀!我說韋夫人,韋小姐的這個身體也太虛弱了些吧!被琴絃花傷就能痛成這個樣子?韋夫人你這可要給韋小姐好好瞧瞧呀!”一位夫人十分關心道,說着關心之言,可眼裡卻閃過譏諷,這可真是可笑,母女兩個一起做起戲來了。
“是呀!韋夫人,女兒家的身體嬌貴可千萬不能大意呀!而且,我看你家小姐不但怕痛,還好很畏冷呀!”鄰坐位的一個夫人輕觸了一下韋柔兒的手,驚訝道:“哎呀!這手涼的像寒鐵一樣,這可是更不能大意了,女兒家的可是最忌畏寒怕冷的,這到時候…。”說着,話頓住沒說下去。
不過在場的夫人都明白,畏寒怕冷的人可是不好生育子女呀!
韋大奶奶自然也明白,神色微變,臉色有些僵硬,眼裡閃過惱意,她的女兒到底哪裡惹到她們了,她們竟然如此詆譭她。如果這樣的話傳出去,要是讓京城的人都認定了自己女兒是個病弱之人,那,她們這是想毀了她的女兒嗎?
韋大奶奶心裡冒火,可在這樣的場合卻不能輕易的發作,咬着牙道:“各位夫人有心了,我家柔兒的身體很好。可能就是昨晚受了些涼氣,所以纔會如此的沒什麼大礙,休息兩日就好了。”
“那就好,只要不是底子虛就行呀!”
“不過,韋小姐看着是有些太過嬌弱了。”
夫人們帶着熱切的關心,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開了。
可那些關心的話不但韋大奶奶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就是韋柔兒臉色也更加的蒼白起來,可心裡卻是極致的冷寒!陰沉!到底是誰對她動的手腳?
大公主擡頭看着對面,靜默不言,神色淡淡的女子,眼睛微眯。韋柔兒的過度的反應,直覺的讓她感到有些怪異!雖然才接觸沒多少日子,可韋柔兒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大公主還是多少清楚的。韋柔兒就算是要做戲,可卻絕對不會做到這個地步,到了被人病垢的地步!怎麼想都感覺這其中有人不動聲色的做了些什麼。而她敏感的覺得就是眼前這個女子。
如果真的是她,那這個女子可就不但是讓人忌憚了,這個絕對的威脅。
一場宴會下來,她什麼都沒做,可卻差不多要毀了韋柔兒經營了十幾年的好名聲。看眼前這些夫人的反應,韋柔兒想要重新挽回如初的名譽,什麼話柄都不留下怕是很難吧!
不過,大公主也有些不明,如果真的是她做了些什麼,爲何她又如此淡然的讓人請大夫給韋柔兒呢?是真的沒做?還是做了可卻有絕對的把握沒人能看出什麼呢?
在這些小聲的談論中,在大公主心思不定的猜疑中,一個明亮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顧小姐,你們家的琴絃不會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竟然害的韋小姐疼成那樣,還病了!這可是太過奇怪了,也有些不正常呀!”張璇兒趁機開口,挑釁道。
此話出,宴會上猛然一靜,這可是明目張膽的挑事兒呀!這個張小姐實在是膽子大的可以,不過也蠢到了極致。
顧老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張璇兒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兒,她都忍下來了,可現在她竟然說出這樣詆譭的之言來,顧老夫人無法忍受,聲音沉了下來,“張小姐,你這話說的可是有些過了。我顧家無緣無故的爲何要害韋小姐?你這…。”
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張璇兒就接了過去,“怎麼會是無緣無故呢!在我看來可是很有原因的。”張璇兒輕哼道。
“璇兒你給我閉嘴!”張夫人怒聲道。轉頭對着顧老夫人和顧清苑道:“老夫人,顧小姐,剛纔的話你們別放在心上,都是小女胡說的,她亂講的…。”
“娘,我哪裡胡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好不好!前些日子韋小姐差點兒成爲世子妃,現在顧小姐回來知道了心裡肯定是不舒服,所以纔會設計害韋小姐,這有什麼好意外的。”張璇兒理直氣壯,鏗鏘有力道。
“張璇兒你給我閉嘴…。”張夫人聽了差點兒沒昏過去,暗恨:今天真是不該帶她來。
“娘,我又沒說錯什麼…”
“好了你,別給我說了坐下…”
“張夫人,張小姐說這話可就真的太過了,她無憑無據的完全憑着一張嘴就在這裡亂說,這是在詆譭我家孫女的名譽。”顧老夫人捂着心口,沉怒道。
“老夫人你彆氣,小孩在家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回去我一定好好的教訓她。”
“如果張夫人真的有心教訓她,就在這裡動手吧!正好也讓我們看看你的誠意,也看看張小姐是否有悔過之心!”顧清苑開口,臉上不見一絲怒氣,聲音也是輕輕淡淡的,可說出來的話,那可是絕對噎死人不償命。而顧清苑完全不顧及情面說出這樣冷厲之言,讓在場的夫人也是驚了一下。不過多少卻也能夠理解,張璇兒剛纔說的話,還有一直的挑釁確實讓人惱火的很。
張夫人僵在哪裡,一時不知該怎麼接應。
張璇兒可是直接多了立馬跳了起來,怒道:“顧清苑你說什麼?”
“怎麼?我說錯什麼了嗎?”顧清苑眼簾微擡疑惑道。
“你…。你讓我娘在這裡教訓我?你這是讓我沒臉兒,你可真是夠毒的呀!”張璇兒怒不可歇道:“還有我做錯什麼了?你有什麼理由讓我母親教訓我?”
“臉面?我以爲臉面都是自己掙的,可張小姐你的臉面好像就是用來丟的。你,還有什麼臉面可言嗎?”顧清苑挑眉,淡漠道。
“顧清苑你說什麼,你竟然敢這麼說我,你…。”張璇兒說着就要衝到顧清苑的身邊動手,張夫人急忙拉住,緊緊的拽子着她,捂着她的嘴巴,不讓她再說出什麼更加無法挽回的話來。
可心裡對於顧清苑如此不加掩飾的欺辱她的女兒心裡也是惱意難忍,冷聲道:“顧小姐,小女是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可顧小姐剛纔那樣侮辱小女不覺得有些太過了嗎?”
“過了嗎?”顧清苑清冷道:“張夫人,俗話的好,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我的話對你女兒是侮辱,那,你女兒剛纔的言語可就是明目張膽的污衊!你覺得孰輕孰重。而,我是隻是你來我往而已。”
顧清苑說着緩緩起身,冷漠道:“而我從來不喜歡妄言之後,以一句無心之言帶過。既然說了此話,那就要負責!張小姐剛纔說我用琴暗中害韋小姐!那,我現在就來證明一下,這琴是否有問題?”
“如果有,該負什麼樣責任我絕不逃避,也不會多說一句。反之,如果沒有,張夫人本小姐要問你女兒要一個交代。”顧清苑說完,張夫人神色微變。
張璇兒趁機扒開張夫人的手,滿聲叫器道:“好啊!你就證明給我們看呀!如果你能證明,本小姐願意給你一個交代。”
“璇兒…”張夫人這個時候已然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顧清苑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轉頭看着齊嬤嬤道:“齊嬤嬤把琴拿來。”
“是,小姐。”齊嬤嬤心裡繃得緊緊的,拿着斷了一根琴絃的琴放在顧清苑的面前。心裡驚異不定,小姐她不會是想用這個彈吧!
下面的人也都面面相覷,顧清苑她真的要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