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玦弈看着懷裡的人兒,神色很是清冷道:“你一男兒,對着本世子稱夫君實在不成體統,太過放肆!下去。”
顧清苑眼睛晶亮的看着男人嗔怒的樣子,聽着他那厲聲訓斥,心裡瞬時盈滿笑意,暖意,滿足的充盈感,讓她心口不由的有些發脹。因爲他在眼前,而感到歡喜;因爲他的離開;而感到思念;因爲有他,她感到滿足;而她也從喜樂由己,現在卻多了一個他,喜樂被他牽扯。
夏侯玦弈怔怔的看着懷裡人兒,他在那古井無波的眼眸中,看到過太多的情緒,清冷的;冷厲的;溫暖的;哀傷的;歡喜的;狡猾的;世故的;然,卻是第一次在她的眼眸中看到思念。看着那抹思念,歡心。夏侯玦弈心口緊縮,是因爲他嗎?
看着男人怔忪的表情,顧清苑臉上揚起笑意,自在的趴在男人的身上,低頭在他心口拱了拱。那如貓兒般撒嬌的樣子,讓夏侯玦弈心口幾日來的陰戾,沉悶瞬時消失無蹤,化爲一抹春水。眉宇間的陰霾褪去,眼角溢出柔溺之動人風情。
心口盈滿喜色。然,臉上卻故作清冷,淡漠道:“還不下去嗎?是不是要本世子責罰於你才滿意?”
話出,入耳的卻是女子壓抑的輕笑聲。夏侯玦弈咬牙!心裡懊惱,無處着力的感覺讓人倍感憋屈!
顧清苑擡頭,因悶笑,臉頰染上胭脂色。兩眼晶亮如琉璃,頭髮因剛纔的動作有些凌亂,一身男裝,卻生生穿出了別樣風情,別樣的誘惑。讓人看着忍不住想…。念頭剛起,夏侯玦弈迅速轉開視線,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他就是真的瘋了…
顧清苑看着夏侯玦弈緊繃的神色,抿嘴一笑,看來男人的氣兒還沒下去,或者,順着這個臺階下來男人不甘心,不滿意?(夏侯玦弈的火氣是還沒消下去,可此火卻已非彼火了呀!)
顧清苑隱匿臉上笑容,眼裡帶着敬慕和期盼的看着夏侯玦弈,很是傷感,掙扎道:“夏侯世子,我知道我這男兒身讓你覺得很難接受。你會抗拒也是理所當然的。”說着落寞的低下下頭。
夏侯玦弈垂眸,狹長的雙眸神色變幻莫測,這丫頭又想玩兒什麼把戲。
“不過,我對夏侯世子的心是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歡夏侯世子。”顧清苑再次擡頭,臉上滿是堅定之色。
“在第一次看到夏侯子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雖然我也知道男男之愛,很驚世駭俗,也很難讓世人接受。可,愛了就是愛了,我無法欺騙自己,更無法抑制,想一生都可以陪伴在夏侯世子身邊的渴望。”
說着輕撫上夏侯玦弈俊美的面容,眼神充滿愛戀,“可以每天看到你絕美無雙的容顏,可以每天聽到你聲音,可以每天都抱抱你感受你的溫暖,世上沒有比這更讓我覺得幸福的了。”說完,鄭重的看着夏侯玦弈,“玦弈,如果可以請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
如此深情款款的表白,卻讓夏侯玦弈臉色更加難看。這個壞心眼的丫頭,剛纔她眼裡的思念,根本就不是因爲單純的想他!只是因爲他不在身邊,她沒了可以戲弄的對象少了很多的樂趣,所以纔會在看到他的時候如此的歡喜吧!而,現在更是迫不及待的捉弄他一下。
想着,夏侯玦弈的臉色更加的難看,沉聲道:“下去!”
看夏侯玦弈好像越發的生氣了,顧清苑身體上前,飛快的在夏侯玦弈脣上使勁兒親了一下。然後退開,在夏侯玦弈怔忪間,鄭重道:“夏侯世子,我一定會做的很好的。最起碼比你那個世子妃要做的好。除了性別不同外,我長的可是一點兒也不比她差,但是,我可是比她溫柔,比她善解人意,比她懂得體貼!更重要的是,我比她坦白。我喜歡夏侯世子就會坦白的說出來,不會像你那個世子妃一樣,明明就很在意可很多時候卻從來說話出來。”
“明明看不到你的時候,會惦念,會思念,可卻沒說。”
“明明以前的逃離,躲避,從來就不是因爲對你不喜,只是因爲畏懼,膽怯,害怕失去纔會想要離開,可卻從來沒說。”
“或許在你多次包容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喜歡,可卻因爲抗拒,因爲不知如何繼續,所以,她故意忽視很多。只想獨善其身,不被牽絆。其實她是個膽小的,可她卻從來不說。”
“而在跟着你回皓月,在跟你成婚的時候,你就已經在她的心裡。雖然,她曾經或許真的想過保留那顆心,可在很早的時候那句話就已經忘記,心也已經遺落!”
“這些,她自己知道。也自以爲是的以爲,你也能感覺到,你也懂得!懂得,她是因爲單純的喜歡你纔會與你成爲夫妻。可她卻忘記了最重要的!曾經她既然希望你說出來,那麼,你也一定希望她能說出來。”
“你的世子妃,忘記跟你說了一句話。結髮爲夫妻,只因心儀;相伴一生,只因是你;感覺幸福,安樂,因爲有你!”
“三日不見,她很想你。”
顧清苑一席話出,夏侯玦弈心潮翻涌,狹長眼眸灼熱,幽深,明亮,伸手捧着顧清苑的小臉兒,聲音暗壓,“丫頭,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此話出,顧清苑嘴巴歪了一下,根據言情劇的發展顧清苑曾經想象了一下男人的反應。想過他會抱抱她,想過他或許也會說兩句好聽話迴應一下,也想過他心裡高興,可別扭的性子卻會故作淡然。可,就是沒想到男人竟然會讓再重複一遍!
看顧清苑神驚異的眼神,夏侯玦弈低頭,眼裡帶着引誘,聲音帶着魅惑,低沉道:“丫頭,再說一遍!”
“不說。”
“丫頭…”
“好聽話說的多了就變得不好聽了。”
“娘子…”
“不說。”
“丫頭,你就不能讓本世子多高興一下!再說一次。”夏侯玦弈眼裡帶着一絲期盼道。
顧清苑白了他一眼,“撒嬌也沒用。”說着警告的看着他道:“還有,以後再離家出走就棍棒伺候。”
“變臉兒可真是快。”夏侯玦弈瞪眼,臉上卻是無法掩飾的笑意。
“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本公子就不打攪夏侯世子忙公務了。”顧清苑說着起身,一本正經道:“本公子先告辭了。”轉身,卻眨眼就被夏侯玦弈輕易的再次拉入懷中。
顧清苑挑眉,“夏侯世子還有何吩咐?”
“剛纔你說想一生都待在本世子的身邊,本世子想了一下感覺這提議很是不錯。所以,准許了!”夏侯玦弈抱着顧清苑,暖香在懷,心情更是大好。
“夏侯世子想跟本公子斷袖。”
“如果是你,本世子還真是一點兒也不介意。”
“那你的世子妃該怎麼辦呢?”
“她很願意。”
“是嗎?難以相信…”
“一會兒你就相信了。”
顧清苑聽了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不過看到夏侯玦弈的動作馬上就明白了,嘴巴輕抽了下。這廝竟然在解她的衣服。
“夏侯世子不覺得這進展太快了點兒嗎?”
“本世子倒覺得太慢了…”說着,低頭吻上那已想了很就的櫻脣。香甜,熟悉的氣息,讓夏侯玦弈手猛然收緊,一隻大手扶住顧清苑的頭,熱切的吻着懷裡的女子。那好似要把她吞噬的熱情,讓顧清苑完全無法脫離,反抗。
皇宮,御書房
“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胤擡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劉學周,放下手裡的筆,淡淡道:“起來吧!”
“謝皇上。”劉學周起身,恭敬的站定不等南宮胤發問就率先開口,稟報道:“啓稟皇上,微臣去陵城半個月的時間探明瞭很多的問題。”
“說。”
“是,自三皇子去陵城後,陵城發生了很多事兒。第一:官員開始腐敗,貪污受賄,欺壓百姓,而對三皇子卻是奉承巴結,阿諛討好!”
“第二:百姓受迫,日子艱難,可卻不敢吭聲,只要開口說一句不是,不敬之言無論緣由爲何立馬就會被關押!陵城現在幾乎可以說的上是民不聊生!”
“第三:三皇子對此腐敗景象不但視若無睹,甚至他還是其中的禍首。從去到陵城後,就開始大肆的搜刮民脂民膏且大肆的收容女人,不管人家是否願意,直接搶佔了!有的試圖反抗,卻被三皇子立馬打殺!”
“在三皇子和那些官員的雷霆,殘酷的手段之下,陵城是完全的烏煙瘴氣,哀聲載道,一片混亂。”劉學周說着頓了一下道:“而在微臣暗訪之時,甚至聽到了‘反’之字眼兒。”
聽到那個字,南宮胤臉上瞬時陰沉下來,一邊的喜公公臉色驟然大變,心裡更是猛地跳了起來。輕輕擡頭看了一眼神色剛正,秉直的劉學周,眼裡溢出敬仰,嘆息:不愧是皓月不怕死第一人呀!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南宮胤沉怒道:“劉學周,此言可是真的?”
“皇上,此等言辭如果不是親耳所聞,微臣如何會無由說出這樣大逆不道之言。”劉學周眼神毫不閃躲,神色冷凝道:“而且,當時隨同微臣一起前去的影衛也聽到了,所以,是真是假皇上一問便知。”
聞言,南宮胤眼裡閃過殺氣,臉色更是難看,不過卻沒叫來影衛。只是沉聲道:“可還有其他?”
“再有就是三皇子,實在是太過不成體統,夜夜笙歌,荒淫成性,還異常的暴戾。在上次劫持伯爵府世子妃的事件中,那個出頭的顧允兒,在送回到三皇子身邊的當天,就遭到三皇子一頓毒打,而在她奄奄一息之際,三皇子又命人直接把她丟到了妓院,還責令當天去妓院的男子都由她一個人接待。”劉學周說着,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怒氣。
“皇上,那個顧允兒心懷不軌,心計不善,是該受到處罰。可三皇子如此,實在是太過了,其做法令人髮指。皇上,微臣說這話或許是大不敬,可就算皇上要砍了微臣,微臣也是要說。”
說着,遂然跪下,鏗鏘餘力道:“皇上,三皇子此人絕對就是一個敗類,有他如此禍害,絕對是我皓月之災難,也是皇家之大不幸。微臣懇請皇上發落三皇子,給陵城百姓一個交代。”
劉學周話落下,御書房瞬時沉寂下來,喜公公臉色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劉學周呀!劉學周!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不要命的愣頭青,真是絕無僅有的稀有。
南宮胤臉色陰沉的可怕,深沉的看着劉學周。靜默良久,開口,聲音帶着森冷,“來人。”
一聲喝,一邊侍衛疾步上前,屈膝跪地,“在!”
“把劉學周給朕帶到宗人府,關押!沒有朕的容許,任何人不得探望。”
“是。”
劉學周卻是神色不變,低頭,叩首,不等侍衛動手,起身往外走去。
看着劉學周的背影,南宮胤神色冷凝,“喜公公。”
“老奴在。”
“傳召皇后!”
“是!”
伯爵府
客房中,顧馨兒,顧憐兒相對而坐,看着桌上的茶點,再打量裝飾簡潔卻很顯大氣的屋子神色不定。
靜默良久,顧憐兒開口,低聲道:“你看這顧清苑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馨兒聽言,臉上樣子一抹莫測的笑意,淡淡道:“不是個簡單的人。”
“姐姐可是看出了什麼?”
“從她和曾氏和大房那個三姨娘的對持中。那次遇劫,她只有一個人,可面對的卻是三方人。然,最後的結果卻只有她一個完好無損,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毀了!這其中絕對不會只有運氣這麼簡單,也絕對不會只有夏侯世子的維護能全部解釋的。”
“只是那樣的場面我們無法親眼得見。或許,無法完全確定有猜錯的可能。可是現在,從這伯爵府下人態度,難道你就看出什麼嗎?”
“下人?”
“是,一個主子是怎麼樣的。看下人們對她的態度可以探究出很多東西。而這府裡的下人,提到顧清苑的時候,臉上是恭敬,是敬畏,沒有一個是漫不經心的。這就能看出顧清苑她在這伯爵府是有着怎樣的威信。”
“還有那些下人,對待我們的態度!客套,知禮,不會因爲我們是庶女就怠慢,也完全不因爲我們是顧清苑的堂妹而恭維,更重要的是,他們謹守顧清苑的命令,該安置的一分不少,而顧清苑沒吩咐的,也沒一個多做。更沒有一個多言的。”
“顧雲兒她自以爲聰明,兜着轉着問了人家很多問題,可那些下人只是微笑,卻是一個字兒也不說。就連顧雲兒那錢財賄賂,那些下人乾脆推拒,連一絲猶豫和遲疑都沒有。由此可見,這伯爵府主人那絕非一般的訓導能力。”顧馨兒說着眼裡閃過異樣光芒,有一種莫名興奮的感覺。
顧憐兒聽了凝眉,“顧清苑剛嫁進來沒多久,這些下人不可能是她訓導出來的吧?”
“是與不是等着看吧!”顧馨兒話落,就看到顧雲兒走了進來。兩人頓住停口,擡眸,只見顧雲兒臉上帶着挫敗,眼裡是無法隱藏的沮喪。剛開始那興奮,激動的神色消失無蹤,整個人很是垂頭喪氣,看到她們有氣無力道:“憐兒妹妹,馨兒姐姐你們沒出去轉轉嗎?”
顧馨兒輕笑道:“沒有!伯爵府我們不熟悉,所以,一直在屋裡待着!雲兒妹妹去哪裡了?”
“就是隨便看看。”說着在她們身邊坐下,身後的丫頭機靈的倒了一杯水放在顧雲兒的面前。
顧雲兒拿起一飲而盡,喝完放下杯子,讚歎道:“這伯爵府真的是很漂亮,你們不去看看嗎?”
顧馨兒搖頭,淡笑道:“清兒堂姐不在,我們四處亂走有些不合適。”
顧雲兒聽了,眼裡閃過一絲不快,聲音亦帶着一絲不滿道:“清兒姐姐明知道我們在這裡,可這麼長時間了,卻是連面也不照一個,對我們實在是太冷淡了些。你們說,她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在這裡呀?如果是這樣的話,剛開始祖母說的時候就應該拒絕嘛!何必這樣應下了,卻又把我們撂在這裡不聞不問的,太讓人傷心了。”
聽了顧雲兒的話,顧憐兒眼裡閃過嘲諷的笑意。顧馨兒神色不變,輕笑道:“雲兒妹妹你想多了,清兒堂姐大概這會兒是在忙吧!畢竟這麼大的伯爵府要打理很是不容易,她絕對不是故意冷落我們…。”
顧馨兒的話未說完,顧雲兒就不忿打斷道:“她那裡是在忙,她是在睡覺。”
此話出,顧馨兒眼裡閃過什麼,臉上卻有些驚訝道:“這…這不太可能吧!雲兒妹妹肯定是你想太多了。”
“哪裡是我想太多了,是她院子裡的丫頭親口說的。我可是一點兒也沒污衊她。”顧雲兒有些惱火道。
聞言,顧馨兒,顧憐兒兩人眼裡閃過笑意,看來顧雲兒她是等不及了。跑到顧清苑那裡去等待和某人巧合的相遇了。結果卻是碰了壁,顧清苑根本不見她。打探不到消息,又見不到人,難怪顧雲兒急了。
“雲兒姐姐,我想清兒堂姐一定是累了,你也看到了今天上午她招待那麼多客人,肯定耗費了不少的經歷,想休息一下也沒什麼。”顧憐兒很是善解人意道。
“什麼累了?我看她根本就是不想搭理我們罷了!”說着臉上染上委屈,嘟着嘴巴道:“再說了,就算是休息,可也都這個時辰了她也該休息夠了吧!難不成她準備一下子休息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嗎?她這分明是躲着我們。”
顧馨兒聽言,心裡緩緩搖頭嗤笑,就顧雲兒這樣愚昧的人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意外。或許,以前的曾氏之所以留着她也就是看出了她空有美貌,卻沒有一點兒心機,不會成爲威脅,倒是一個很好用的棋子纔會一直留着她,而沒早早的毀了她吧!
但是,就她這樣就算是進了伯爵府也成不了什麼氣候,最多也就是男人一時興起的玩物罷了!
……
此時,被顧雲兒討伐的那個人,不是想一覺睡到晚上,而是想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然而,耳邊男人連續的喚聲,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睜開眼眸看到就是,男人春風滿面,眉眼帶笑的模樣。看到顧清苑醒來,男人俯身,聲音很是柔和道:“丫頭,起牀了!”
顧清苑動彈了一下痠痛的身體,嘆息:勸男人回家這算是很順利嗎?不過,男人確實回來了,只是她沒猜到過程,也猜錯了後果。她本以爲她表白後,男人最起碼迴應兩句好聽的,可他沒有!反倒想讓她再說一遍!
她以爲男人就算高興,一時情動想辦了她,可最起碼也應該等到晚上吧!可看現在的結果,顯然她想錯了!
男人該古板兒的時候古板,可該不羈的時候也絕對不會規規矩矩。
看顧清苑只是看着他,卻沒有一點兒想起來的意思,夏侯玦弈自然知道其中緣由。不由很是體貼道:“要不,我把飯菜拿過來你吃了再接着睡。”
顧清苑聽了,感嘆:男人這體貼的紳士樣如果在牀上的時候能想起少許就好了。
嘆了口氣,看了一眼時辰,“算了,我還是起來自己吃吧!”
“還可以嗎?”
此話出,顧清苑不由的瞪眼,這男人…。
夏侯玦弈看顧清苑眼裡冒出一絲火花,想起她在牀上小意求停的樣子,垂眸,以拳抵脣,輕咳,他問錯話了!
“我去讓丫頭給你端吃的過來。”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顧清苑咬牙!男人現在不但會離家出走,還會脫逃了!
夏侯玦弈出去,凌菲進來,看到坐在牀上正在穿衣服的顧清苑。眼裡溢出笑意,心裡感慨:主子也有情不自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呀!
“世子妃,奴婢幫你更衣吧!”
“不用了,已經好了。你去準備點兒熱水吧!我想沐浴。”
“熱水世子爺已經吩咐奴婢準備好了。”
聞言,顧清苑撫額頭,男人難道就不知道低調嗎?她的名譽…。顧清苑扼腕!
洗梳好,飯菜也已經準備好。顧清苑穿着隨意,頭髮也隨意簡單的束起,整個人看起來慵懶,自在,舒服!很有幾分出塵脫俗的仙味兒。只是,在看到那吃的後,那股仙味就徹底的煙消雲散了。
中午有客人沒吃好飯,下午又消耗太多體力,顧清苑的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了。看着桌上她愛吃的東西,嘴巴塞的滿滿的,眼裡揚起滿足的笑意。夏侯玦弈看着,眉宇間是溢出寵溺,習慣性過的開始了他的餵食行動。
一邊的梅香,蘭芝看着,心裡鬆了口氣。前兩日世子爺不在,小姐也有些鬱鬱寡歡的樣子,看的她們心裡是七上八下的還以爲他們之發生什麼事兒了呢!可現在看來,是她們想太多了。世子爺和小姐之間看起來和以前一樣好,感覺甚至比以前還要好。
屋裡的氣氛很是溫馨,溫暖!
“世子妃,三位庶小姐來了。”凌菲從外面走進來,聲音帶着一絲冷色道。
聞言,顧清苑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她都快把那三位給忘記了。
夏侯玦弈眼裡溢出沉色。
蘭芝低聲道:“她們這個時候來幹什麼?”
“說是給世子妃道聲晚安。”
顧清苑聽了,擦拭一下嘴角,看着夏侯玦弈道:“我出去一下。”
夏侯玦弈點頭,放下手裡的筷子,看着顧清苑的背影,狹長的雙眸子微眯,轉眸看了一眼凌菲,“凌菲!”
“主子。”
“告訴影衛一聲,讓他們去一趟厲城。”
“回主子,世子妃昨日已經讓人去了。”
聽言,夏侯玦弈揚眉,神色緩和了不少。
然,良久沒看到顧清苑回來,夏侯玦弈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凌菲看了趕緊道:“奴婢去看看。”
“無需!把世子妃的披風拿過來。”
“是!”凌菲轉身進去內間,一會兒拿着一件披風遞到夏侯玦弈面,“主子。”
夏侯玦弈接過,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