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兩天來暗衛查探事情始末之時。韋柔兒,韋渲光,二皇子,夏侯絮也做了很多。是最後的掙扎,是想僥倖的逃脫,是異想天開的想抹去所有。

韋柔兒在醒來後,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還有包紮的厚重的胳膊,所有的事情瞬時涌上腦海,臉色瞬間變得灰寂,悲涼。

那個男人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本能的不承認她,還有什麼比這更諷刺,更可笑的呢!

他的血,他的痛,他的情,她都看到了,可卻是爲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是否已經滲入了他的骨血,讓他就算是心智被牽制,已然能夠感覺她不是她!這是一種怎樣的執念,這到底是多深的情,韋柔兒不願意想,也不想想。因爲探究太深,她真是會發瘋,她想撕了那個入了他心的女人。

不過,她現在卻什麼也做不了,她除了在心裡恨,什麼都做不了…

而,這樣的結果,是否也已經註定了她和那個男人再也不可能了。她已經再無機會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了呢!

想此,韋柔兒眼淚滑落,手緊緊的攥緊,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呀!可是,她也心裡卻也清楚,經此一事她怕是連謀算的機會都沒有了,就算她再想,就算她再想到一個天衣無縫的算計,卻也不可能了,因爲不會有人在幫着她一起出手。不但如此,有些人怕是連容她活着都不許了。

想到那個挾持自己的那個女人那決然的殺意,韋柔兒眼眸陰冷。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如他們事先說好的那樣,只是做做樣子。她是真的想殺了她,至於爲何要除掉她,韋柔兒明白的很。

看來宮裡的那個人答應的挺好,可卻只是哄着她玩兒罷了。也盤算的很好呀!如果事成了,她們就是利益共存。反之,如果失敗了,她就直接滅了她。如此她答應的事情不但可以化爲雲煙,還可以除掉她的這個共謀者,她這個把柄。以圖高枕無憂。

想着,韋柔兒嗤笑,心裡盈滿冰冷,她想的可真是夠好,也夠冷血。

不過,可惜她沒想到的是,她對她這個在宮裡待了幾十年的人,從來都沒有全心的相信過。她想利用她進入伯爵府爲她謀的利益。自己又何嘗不是!說白了,內心深處她們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至於,親戚情意那是從來不存在的。

既然沒有情意,她如何會輕易的就把,自己的命交她的人的手裡。所以,她事先也留了個心眼,在那個女人把銀線交給她看的時候,她就不着痕跡的在那致命的銀線上做了點兒手腳。要不然,她怎會有命活到現在。

只是,宮裡的那位既然已經起了殺心,上次她就算僥倖活了下來,可宮裡的那位卻絕對不會輕易的罷手。她一定還會找機會對付她的。

想此,韋柔兒眼眸暗沉,想讓她死沒那麼容易…。

同時,書房裡韋渲光看着手裡二皇子給他的東西,眉頭緊皺,臉色冷凝,要他親手殺了他的女兒,他做不到。

可是,如果他不動手的話,是否就真的如南宮夜說那樣,被夏侯玦弈給抓住把柄?

在那生死關頭,柔兒脖頸上的銀線忽然斷掉,這樣解釋,那樣的巧合有幾個人能相信?如果,夏侯玦弈不接受這樣的說法,真要追究起來,探查起來的話,萬一被他給查出了什麼,那可就真的要命了。到時候不但柔兒要死,就是韋家也會被牽連吧!

想着,韋渲光神色不定,拿着藥的手緊了一下。爲了一個已經殘疾,沒有太多用途的女兒,她真的要用韋家來賭嗎?

一家人,可卻因爲某些利益,達成了某些協議。在他們把親情參與合作,謀算的時候。是否就已經註定了,在出現危機的時候,利益已經駕馭在親情之上了呢!

血緣關係,也已轉化爲因果關係了呢!合作,分裂,毀滅!親情早已磨滅在利益之下。

兩天來,韋柔兒忙着觀察身邊的每個人,隨時準備着殺掉任何一個靠近她,有絲毫異樣的人。

兩天來,韋渲光忙着做慈父,每日對韋柔兒表示着關懷,帶着笑臉卻把一杯加了料的溫情補藥,送給了韋大奶奶,讓她送到了韋柔兒面前。

兩天來,韋大奶奶忙着討好韋渲光,忙着安撫韋柔兒。卻絲毫沒有察覺,她已經成了韋渲光手裡的一把刀,已經成了韋柔兒防備的對象。

大公主府

自從大公主來過後,夏侯絮就被圈禁了起來,府裡的人不明緣由,只是猜測郡主大概做錯了什麼事兒,惹得大公主不高興了。但是,到底是何事兒他們不得而知,卻也不敢探究。

夏侯勇倒是問了一句,大公主只是淡漠的迴應,這是夏侯絮前兩日對他這個父親不敬所作出的懲罰,只是那個時候適逢侯爺壽辰,她不好責罰於她,可是對於這樣不敬長輩的孩子,她可是沒想過要縱容她。

夏侯勇聽了,眼裡露出滿意,陰沉了幾天的臉色也露出一絲笑意。好似也忽然想起大公主身體不舒服的事情,很是柔和的問候了她幾句。大公主聽着夏侯勇那完全不走心的關心,淡漠一笑。

夏侯敬,夏櫻蘭狀似關心的問了兩句,大公主給了他們和夏侯勇同樣的說辭,兩人聽了臉上滿是驚訝之色,好似對於夏侯絮做出那樣的不敬的事情感到十分的意外。聽完,夏櫻蘭面色沉重的勸慰了大公主幾句,夏侯敬也是不鹹不淡的說了兩句。

不過,兩人的心裡對於大公主責罰夏侯絮,可是感到十分的高興。對於這個在他們面前拿着架子,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妹妹,他們可是從來不喜歡。

至於夏侯絮,自從被關起來後,就處於暴走狀態,屋裡面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偶爾屋裡還傳出她連續不斷的尖銳叫聲,聽的府裡的下人們心驚肉跳的。

聽着那犀利的嘶吼聲,他們止不住想,這位郡主不會是得到了什麼怪病,纔會被大公主忽然關起來的吧!或者她是受到什麼刺激瘋了…。

大公主屋裡,該詢問的人都過來問過,也都已經相繼離開了,大公主半倚在軟榻上,閉着眼睛好似睡着了。心腹蘇嬤嬤跪坐在大公主腿邊,輕輕的給她捶着腿。此時屋裡靜悄悄的,只有一片清茶香,給人的感覺很是安逸。

然,平靜,寧逸卻只是環境表現,這個時候大公主的心裡怕是一點兒都不安寧吧!

蘇嬤嬤想着心裡溢出一聲嘆息,但是,有些事情就是知道,卻不是她能探究的呀!

“蘇嬤嬤。”

大公主的聲音忽然想起,蘇嬤嬤迅速收斂心神,擡頭看已經睜開眼睛的大公主,恭敬道:“公主。”

“伯爵府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說如顧清苑那樣的人,她是傻呢?還是精明呢?”

聞言,蘇嬤嬤微愣,她本以爲大公主會說郡主的事情,沒想到她就竟然提到了顧清苑。

“這個,老奴也說不好。”

“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是。”蘇嬤嬤應聲,思索了一下道:“老奴只能說顧清苑她很幸運。”

“怎麼說?”

“公主,老奴雖然沒有對於情愛之事懂得不是太透徹,可卻懂的一個簡單的道理。那就是無論什麼樣的女人,在心裡最希望的就是有一個可以疼,寵自己的丈夫。畢竟一旦嫁人,可是要跟那個男人過一輩子的。”

“所以,在最初的時候每個女人都曾真心,實意,全意全意的對待過身邊的男人吧!”

“然,遺憾的是女人傻傻的對一個男人好。可,卻不見得都能如顧清苑那樣,能得到那個男人如夏侯世子那樣的全然的回報吧!”

“所以,有些女人才會開始讓自己變得精明,努力的用其他的辦法抓住那個男人,可就算如此也不見得能得到回報。”

“繼而,老奴覺得顧清苑是幸運的,她付出了,她全心全意的對待一個男人,可她也得到了夏侯世子的全心的對待。”

“不過,老奴感覺她也精明的。看她劫難後對夏侯世子說的那些話。老奴聽了都覺得感動,就更別提夏侯世子心裡本就有她,又在對她感到愧疚的那個時間,那時候聽到她的那些話,還不得心都融化了呀!”

蘇嬤嬤說着嘆氣,“老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在某些時候故作堅強,比傷心欲絕的痛哭更能打動人心。”

蘇嬤嬤說完,大公主嘴角溢出一絲模糊的笑意,“是呀!顧清苑她是幸運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一樣,只要付出全心就會得到回報的。不過,夏侯玦弈堅持娶那個女子,除了看重了她的精明,城府,怕是也看重她那顆心吧!”

“最後她的那些話,從她的眼睛裡本宮能看的出,她不是在做戲,她是真的沒有一點兒責怪夏侯玦弈的意思呀!”

大公主說着眼睛微眯,神色不定,“本宮從夏侯絮對顧清苑忽然熱情的態度,感覺了不同尋常,也感覺了某種算計存在。那麼,顧清苑或許也跟本宮一樣,早就發覺了異樣,感到反常,所以,在本宮看來她的相信可不是傻傻的,她是有理由的。”

聞言,蘇嬤嬤不由疑惑,“公主既然發現了算計,而且,很有可能會牽扯到郡主,爲何卻不阻止郡主?”

“哼!你以爲本宮沒隱晦的提醒過她嗎!可惜,那個時候她已經參與其中了,本宮再說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說的太多了,說不定把本宮都會牽扯進去。既然如此,本宮就只能故作不知,靜待事情的發展了,而心裡卻確實希望他們能做的像樣些。”

“呵呵呵…事發的時候我還真是有些驚喜,事情的發展看着也很不錯。倒是很合我心意。”大公主說着,嘆息,“可惜,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呀!”

“公主,如果如您所說的顧清苑在壽宴上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郡主的異樣。那她一定會告知夏侯世子的。如此一來的話,郡主豈不是…”蘇嬤嬤說着驚異不定。

“所以本宮纔會把她給關起來呀!”

聞言,蘇嬤嬤神色不定,一時有些不懂公主的用意。

“蘇嬤嬤,夏侯絮是本宮的女兒,她犯了錯被本宮察覺到了,自然是要做出點兒反應來的。但是,本宮該如何做才能顯得合適,那可是微妙的。”大公主淡漠道:“如果本宮知曉後,就直接把夏侯絮送到伯爵府,那可就顯得本宮太過無情了,也會給人以摘清某種嫌疑的猜忌。”

“可,如果本宮什麼都不做的話,又會讓他們覺得本宮在包庇!所以,本宮只能把夏侯絮給關起來。”

蘇嬤嬤聽完,豁然明瞭,公主這是既顯出了她身爲母親的心痛,無奈。同時也表現出了,她對郡主做出參與謀算顧清苑的事情,感到很是惱火。公主這是陷入兩難的表現,她無法重責自己的女兒,可又無法原諒她犯的錯,所以,只能圈禁了她。

“可是,這樣的話,郡主一定會惱上公主的。那,等到夏侯世子查探到郡主頭上的話,她會不會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大公主聽了,冷冷一笑,淡漠道:“隨便她怎麼說,本宮只有應對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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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嬤嬤聽了瞭然,看來公主已經決定放棄郡主了。

兩天來,南宮夜倒是很安穩,什麼都沒做,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府裡待着。

這次參與的人,暗處的該除掉他都已經除掉了。明處的韋柔兒他也都安排好了,就等韋渲光的結果了。當然,暗中他倒是派了兩個人觀察着夏侯玦弈的動靜。因爲,事情在風頭上他不敢大動作。

然,兩天過去了,韋渲光沒送來任何消息,就是暗衛也沒發現任何異樣。夏侯玦弈好像很是平靜,從事發至今從來沒出過府門一步,也未發現其他人有動作。伯爵府平靜的就如一潭死水。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看不到。

可,就是這樣的平靜讓南宮夜開始感到不安,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感。

他的感覺沒錯,兩天後果然出事兒了。在聽到那個消息的瞬間,南宮夜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如墜冰窟。

南宮夜緊緊的看着眼前暗衛,聲音帶着顫抖道:“你…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二…二皇子。韋家消失了,和韋家有關的人也全部消失了,一夜之間全部都不見了,還有我們的暗衛也都失去了蹤跡,都不見了,都不見…一個人都沒有了…。都沒有了,就和那次暗衛失蹤一樣,什麼都沒留下,也什麼都看不出…就那樣沒了…。”暗衛想起那昨日還人影涌動,今日卻杳無人煙的院,只感覺毛骨悚然,從骨頭裡感到恐懼,渾身發寒。

二皇子聽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灰白,“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都不見了,不可能…”

“二皇子是真的…”

“滾,本皇子不信,你跟我滾…”

看着南宮夜暴躁的樣子,暗衛嘆氣,轉身退了下去。走到外面看着耀眼的眼光,下一個也許就是他了吧!

南宮夜看着靜寂的屋子,腦子裡重複播放着暗衛剛纔的話,臉色陰沉的可怕,心口出卻也跳動的厲害,是惱火,是驚懼,是恐慌,是無法置信。但是,他知道這是誰做的,是夏侯玦弈,一定是他,絕對錯了,一定是他…。

竟然把韋氏一族連根拔起,夏侯玦弈他竟膽敢如此,他怎麼敢!

南宮夜眼睛爆紅,心口憋悶的他想吐血,驚懼過後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放過夏侯玦弈,他不能放過他…

想着,南宮夜飛身往府外而去。

伯爵府

幾天過去了,顧清苑的傷差不多幾經好利索了,脖頸上的傷痕只留下一道淺淡的紅痕,如果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出痕跡。不過,再擦時日藥說不定能全部消除。至於嗓子也基本已經恢復,說話也不感覺刺痛了。

恢復到這種程度,顧清苑覺得她算是完全康復了,吃東西,說話,應該都不需要如剛開始那樣受限制了。

但是,給她醫治的專屬大夫好像不這麼認爲。

顧清苑看着桌子上還是如以往幾日的飯菜一樣,臉兒忍不住皺了起來。寡淡的稀粥,清淡的蔬菜,還有一碗她已經喝得膩歪到當藥在喝的大補湯。

夏侯玦弈看着顧清苑皺的如苦瓜一樣的小臉兒,眼裡劃過以一抹疼惜,“丫頭,你現在還沒好了利索,所以,還要忌口幾天。”

“這麼說,這些我還要繼續吃幾天?”顧清苑哭喪着臉兒道。

“嗯!再幾天就好,等你好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夫君,你這句話前兩天都已經說過了。”顧清苑斤斤計較道:“夫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所謂的幾天到底是‘幾天’給我個希望呀!讓我有個盼頭。”

顧清苑那如上刑似的口氣,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無奈道:“真的那麼難吃嗎?”

“不是難吃,而是每天都吃這個,吃的我嘴巴里一點兒味道都沒有。”顧清苑砸吧砸吧嘴巴,沮喪道:“我現在連酸的,甜的,辣的,甚至鹹的是什麼味道都快忘記了。嘴巴淡的都要冒苦水了…”

顧清苑說着,拱到夏侯玦弈懷裡,頭不停的蹭着他胸口,無力道:“夫君,我想吃點兒有味道的,什麼都行,就一點兒也行,夫君…。”

“好…”

聞言,顧清苑猛然擡頭,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高興道:“真的?”

夏侯玦弈點頭,眼眸柔和的看着顧清苑,臉上滿是寵溺,輕聲道:“中午讓丫頭給你下碗麪。”

顧清苑聽了臉兒瞬時垮了下來,看他臉上那深情款款的表情,跟他說出的話可真是不相符,大打折扣呀!

顧清苑哭笑不得,做最後的掙扎:“夫君,能在面里加塊兒肉嗎?”

“可以!”

“謝夫君開恩!”

夏侯玦弈輕笑,“趕緊吃飯吧!”

“是!”

顧清苑拿起碗筷,吃着那寡淡的飯菜,想着中午的面,不由覺得她好像要求的太低了。應該再爭取一下的,想着,顧清苑看着夏侯玦弈,討好道:“夫君,那個中午的面能做成肉絲麪嗎?”

話出,夏侯玦弈嘴巴抽了一下,擡眸,撇了顧清苑一眼道:“好。”

“真的?”夏侯玦弈忽然如此好說話,讓顧清苑更加想得寸進尺了,她要不要再加條魚?然,想法剛出,就被夏侯玦弈接下來的話給掐滅了。

“中午我會吩咐丫頭,把面裡的那塊兒切成肉絲的。”

夏侯玦弈話出,顧清苑臉上的笑意僵住,男人又恢復了他那腹黑的本性,不過,這樣感覺很好。那傷痛的模樣,還真是不適合夏侯玦弈,看的人心裡抽痛。現在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夏侯玦弈看顧清苑明顯失望,可看着他的眼裡卻染上笑意。輕輕一笑,這丫頭在想什麼他如何不知。

“主子。”

外面麒肆的聲音傳來。

“進來。”

“是。”

麒肆走進去,看着正在用飯的顧清苑,恭敬俯身,“世子妃。”

顧清苑點頭,看着夏侯玦弈道:“要我回避嗎?”

夏侯玦弈搖頭,看着麒肆道:“何事?”

“顧大公子,碩王爺,祁公子來探望世子妃了。”

夏侯玦弈聽了,點頭,“讓他們先去外間坐吧!”

“是!”

麒肆領命轉身離開,心思不定,主子好像又變了,變得他們更加琢磨不透了。

顧清苑亦是驚疑不定的看着夏侯玦弈,她本以爲他一定會一口回絕的。現在,夏侯玦弈連丫頭都不準進她的身,如何會讓他們三個見他,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同意了?

“怎麼?很奇怪我會讓他們見你嗎?”

“嗯!很好奇。”

“因爲他們是真的關心你。”

夏侯玦弈話出,顧清苑怔了一下。

看着顧清苑怔忪的樣子,夏侯玦弈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道:“只要是真心的關心你,我不會強制要求什麼,只要你高興就好。”

聽了夏侯玦弈的話,顧清苑臉上揚起笑意,對着夏侯玦弈招了招手,輕聲道:“夫君,附耳過來。”

夏侯玦弈看顧清苑神秘的樣子,挑眉,也配合的低頭。

顧清苑湊到夏侯玦弈耳邊輕語,而夏侯玦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怪異,好像是高興,又好像是憋屈,又好似好笑,無奈!

顧清苑說完,眼睛晶亮的看着夏侯玦弈,眼裡滿是期待道:“夫君,你覺得怎麼樣?”

夏侯玦弈眼眸變化莫測,嘴巴緊抿,緊緊的看着顧清苑,看着她期待的樣子,靜默片刻,忽然擡手拖住她的後腦,低頭在她櫻脣上狠狠的親了一下,沉聲道:“想都不要想。”

顧清苑聽言,瞪眼,不過看夏侯玦弈那完全沒商量餘地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聽着顧清苑的笑聲,夏侯玦弈眼裡閃過嗔怒,這個壞丫頭!真是惱人!

早飯過後,顧清苑去見顧恆,慕容燁,祁逸塵三人。夏侯玦弈送她過去後,沒有停留。轉身去了暗房。

暗房

暗房之中,韋渲光,韋夫人,韋柔兒,夏侯絮四個人,在看了那場猶如煉獄,猶如戰場的屠殺之後,又在這裡被關了兩天。

暗房,一天到晚都是黑的,只有一盞昏黃的燭光,供他們照亮。他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

兩天下來,他們幾個人已經崩潰了,幾乎快要瘋了,他們叫,他們吼,他們怒罵,能做的他們都做了,可迴應他們卻只有一片空寂。

甚至有些分不清他們是活着,還是已經死了,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地獄。“主子!”

忽然一聲聲響傳來,讓四個人瞬時都怔住,這是真的聲音,還是,只是他們的幻覺,剛纔有人說話?他們聽到了聲音…

驚疑不定之時,屋子猛然大亮,一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是他們最想見,可也最怕見的人——夏侯玦弈!

夏侯玦弈淡漠的看着蜷曲坐在地上,渾身狼狽,臉色灰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四個人,眼眸暗沉。

“夏侯玦弈,是你做的吧?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韋渲光率先開口,神色有些癲狂,眼睛爆紅。

“他做了什麼?”夏侯玦弈淡淡道。

“回主子,韋渲光在謀算世子妃的事件中,參與了謀劃,算計。”影一看着夏侯玦弈恭敬道。

“送去莊上暗房,永世囚禁。”

“是,主子!”影一應聲,擡手。一個影衛出現在,完全不給韋渲光說話的機會,帶着他急速離開了房間。

而接下來的幾個人,聽了夏侯玦弈的話,心瞬時提了到了嗓子眼兒。夏侯玦弈都知道了嗎?那麼說她們連辯解一二的機會,都沒有了?只等候被夏侯玦弈宣判嗎?

“她做了什麼?”看着臉色青白交錯的韋夫人,夏侯玦弈淡淡道。

“同是參與謀劃者。”

“送去暗房。”

“是!”

“夏侯世子,夏侯世子,你聽我說,我沒有參與,我真的沒有參與,我什麼都沒做…”韋夫人掙扎着急道,可話未說完就被暗衛給帶走了。

韋柔兒看着,臉色慘敗,他會如何處置她?要殺了她嗎?

“她呢?”

“她是主謀,最開始提出的就是她。”

“是嗎?”夏侯玦弈看着她,眼眸微眯。

“我只是想站在你的身邊而已,我真的只是想讓你看到我而已,那道這也錯了嗎?”韋柔兒悲悲切切,哀傷道。

她以爲這樣能博取人的同情嗎?可她現在那副髒亂不堪的模樣,既沒有一點兒美感,說出的話聽着也是如此的可笑。

她想站在夏侯玦弈的身邊,所以就要除掉顧清苑嗎?真是無恥的可以。

夏侯玦弈看着韋柔兒,眼裡看不到任何情緒,對她的那番作態連厭棄都沒有,只有冷漠。

“送她去邊關軍營。”

夏侯玦弈話出,韋柔兒眼眸睜大,邊關軍營,他這是什麼意思?要讓她去做軍妓嗎?軍妓…。想到這個詞,韋柔兒眼前發黑,猛烈搖頭,“不,我不要去那裡,我不要。夏侯世子,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次。還有,這次的主謀不是我,是宮裡的韋貴妃,是她,是她讓我這麼做的,我有證據,我可以幫你…”

韋柔兒話未說完,消失在屋內。

屋裡只剩下一個夏侯絮。

“弈哥哥…”夏侯絮聲音發顫,這個時候她是真的感到害怕了。

“她呢?”

“夏侯絮,劫持世子妃的那兩個女人就是她幫着進入伯爵府的。”

“是嗎?”夏侯玦弈冰冷的看了她一眼,“看在老侯爺的份上,我多給你一個選擇。”

“什…什麼?”夏侯絮驚恐不安道。

“死!或者是去軍營!”

夏侯玦弈話落,夏侯絮眼眸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夏侯玦弈,“弈哥哥…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夏侯絮看着夏侯玦弈那俊美的面容,眼淚噴涌而至,“弈哥哥,你可知道我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就喜歡上了你,我愛了你十幾年,我…。”

“一個時辰後,如果她未做出選擇,就送她走。”夏侯玦弈面無表情道。

“是,主子。”

“夏侯玦弈,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夏侯絮看夏侯玦弈連聽都不願意就那樣離開,嘶吼道:“顧清苑她就那麼好嗎?值得你那麼爲她…我這個在你面前十幾年的人,就那麼比不到她嗎?”

聽到夏侯絮的叫聲,夏侯玦弈頓住腳步,回頭,清冷道:“如果她再喊一次世子妃的名字,就馬上送她離開。”夏侯玦弈說完,看着夏侯絮驚駭的樣子,淡淡道:“沒有任何人可以和她比?而你,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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