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顧清苑和夏侯玦弈來到李家,進門就感覺李家氣氛很是凝重,可以說很是壓抑。李謹,李智,李泓這個時辰竟然還都在家。看到她和夏侯玦弈過來有些驚訝。雖然努力做歡迎狀,只是臉上的笑意很是勉強。而李泓卻是一點兒笑意也有,甚至看到顧清苑的時候,眼裡還帶着複雜卻清楚的陰霾。
看此,顧清苑眼裡閃過什麼。夏侯玦弈自然也看出了,可神色卻是一點兒波動都沒有,只是看着李謹淡淡道:“相爺可在?”
“在,父親在書房,我帶你們過去。”李謹應道。
夏侯玦弈微頷首。
書房
顧清苑進入書房就看到李翼緊皺的眉頭,還有同樣凝重的神色。看此,顧清苑確定看來是出什麼事兒了。
“父親,世子爺和清兒來了。”李謹進門開口道。
“嗯!”李翼點頭,收斂神色,看着顧清苑完好的樣子,眉頭鬆了一些,起身,“世子,清兒,坐吧!”說完,看着神色焦灼不定的李謹道:“你去忙你的吧!”
“是,那兒子先去了。”李謹轉頭對顧清苑,夏侯玦弈微微頷首,繼而轉身疾步離開。
“清兒,身體可還好嗎?”李翼開口,關心道。
“嗯!我很好外公。”顧清苑輕笑迴應。
“那就好。”
看李翼神色沉重的樣子,顧清苑凝眉,“外公,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聞言,李翼擡眸,沉默了一下,開口:“李雪不見了。”
聽言,顧清苑微怔,繼而瞭然,是因爲不想跟外公離開京城,而逃出李家了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
“侯爺壽宴那天,你舅舅,你智表哥當值不在家,李泓也外出了。家裡就剩下李雪一人,她就帶着丫頭出府了。現在已經四天了。”李翼面色冷硬道:“她房間裡的錢財已經都不見了,看來她是早就準備好了離開李家。”
顧清苑聽完,若有所思,四天!一個女子帶着一個丫頭離開四天了,還沒有找到其下落,蹤跡!這代表什麼?
代表李雪應該還活着。只是怎麼活着卻讓人心焦。最好的情況就是她隱匿的很好,目前還很安全。再一個,就是她是被人藏起來了,已經處於危機之中,或許已經遭遇每個人心裡已經遭遇的事情了。
夏侯玦弈聽了,卻是神色淡漠的很。李雪,那個曾經想傷顧清苑的人,他饒恕她一次已足夠。其他,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
夏侯玦弈那清冷,漠然的神色。李翼收入眼底,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態度!心裡嘆氣,雖然覺得對不住清兒。但是,他曾是真的想過請夏侯玦弈幫忙找尋一下李雪,憑着夏侯玦弈的能力他一定可以找到李雪的蹤跡。
只不過,李翼心裡卻也清楚,因爲李雪對顧清苑做的事情,他是絕計不會出手的吧!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夏侯玦弈的態度,李翼明瞭,顧清苑也清楚!而就顧清苑自己而言,她確實對李雪會如何沒有任何感覺!
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李雪已經不小了。既然一切都是她自己決定的,那,後果如何就該有她自己承擔。
屋裡的氣氛一時有些沉寂。
沉寂片刻,夏侯玦弈起身,神色淡漠道:“清兒過兩天要隨我去陵城,今天清兒特別來看望一下相爺。相爺如果沒什麼要對清兒交代的,我們就先告辭了。”
夏侯玦弈說完,伸手扶起顧清苑,對李翼微頷首,轉身往外走去。
李翼看此,微愣,繼而起身,喚道:“清兒。”
顧清苑頓住腳步,轉頭,“外公。”
“清兒,出門在外好好照顧自己。”李翼看着顧清苑眼裡閃過一抹愧疚。
“好,外公也好好保重!”
“嗯!”
李翼點頭,顧清苑轉身隨着夏侯玦弈離開。
李翼站在原地,看着夏侯玦弈毫不避諱其他,把顧清苑圈在臂彎中,那全然保護的姿態。還有他身後除了麒一,麒肆明顯又增加的幾名護衛。李翼嘆息:韋家一族,除了宮裡的韋貴妃,其他都已經消失無蹤了,至於爲何失蹤,又去了哪裡?他心裡清楚的很,而京城的人也都心裡有數吧!
這,就是那些人傷害清兒要付出的代價!如此相比來看,雪兒在做出那樣的事情還能完好無損,已經是那個男人最大的仁慈了吧!如此,他如何還能妄想他能幫助他尋找雪兒呢!想着,李翼苦笑。
那個男人是註定的王者,手腕,能力,魄力,狠辣且冷酷他都不缺。殺伐果斷,絕對不容挑釁,從不優柔寡斷。
他也從不掩飾他的狠辣,可卻不會讓人覺得暴戾。因爲,他只要動手就一定會有緣由。繼而他的鐵血皓腕,除了讓人越發的敬畏,卻不會讓人感到驚懼,惶恐不安。畢竟只要你安分,他一般很低調,低調到近乎神秘的程度。可,你一旦犯錯,被他不容,那馬上就會淪入地獄,絕地不會再有迴旋的餘地。
如此冷清,冷心的男人,清兒卻能得到他全然的守護,也算是一種別樣的奇蹟吧!也希望清兒以後能過的幸福。
夏侯玦弈和顧清苑從李翼的院子出來,就看到李泓站在門口,看到他們疾步走了過來。
顧清遠看着挑眉,是特意在這裡等着他們嗎?
然,李泓還未走到顧清苑身邊,就被麒肆給攔了下來。
李泓皺眉,轉頭看着麒肆,神色冷凝“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李公子如果有話在這裡說就好,世子妃能聽到,不需要再靠近一步。”麒肆面無表情道。
聞言,李泓的眼裡閃過冷色,臉色緊繃,“讓開!”
李泓那明顯不滿的模樣,卻沒有撼動麒肆分毫。麒肆絲毫沒有移動,就連臉上那客氣的笑意都沒減去一分。
顧清苑看了一眼李泓,面色淡然,轉頭看着夏侯玦弈道:“走吧!”
夏侯玦弈點頭。
李泓看顧清苑見到他被護衛如此對待,不但不阻攔,還完全的無視,更是連問都不問一句就打算那樣離開。臉色瞬時沉了下來,咬牙道:“顧清苑你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李泓那質問的口氣,讓夏侯玦弈眼眸暗沉,顧清苑倒是有些真的有些訝異了!轉眸看向李泓看着她時,眼裡那顯而易見的譴責。顧清苑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要質問,要譴責,恐怕還輪不到他李泓吧!她不是應該比他更有立場嗎?
他自說自話的向祁逸塵傳遞那莫須有的言辭,說什麼她希望祁逸塵娶李雪爲妻。這樣的謊言近乎無恥。
“二表哥想我說什麼?問你爲何向祁逸塵說那句無中生有之言嗎?”顧清苑清冷道。
顧清苑話出,李泓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可也就瞬間,而後就一臉剛正道:“這麼說你都已經知道了。”
“是!二表哥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沒什麼要說的,我是對祁逸塵那麼說了。我也知道說那樣的謊言不對。但是,我也是迫於無奈,我想要雪兒留下。”李泓理直氣壯道:“雖然我是撒了謊,可是我覺得憑着雪兒,也不會辱沒了祁逸塵。”
聽了李泓的話,顧清苑覺得她沒什麼需要說的了,點頭,“既然李公子覺得沒做錯什麼,那就繼續按着你想的去做吧!你忙吧!我們不耽誤你了,告辭!”
顧清苑那淡然無謂的態度,沒有來的讓李泓感到難堪,比起被斥責幾句,這樣的無視讓人更加難受,李泓神色越發難看,聲音染上火氣,“顧清苑你是在裝糊塗嗎?雪兒她已經離開出走了,你難道不知道嗎?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我還需要忙什麼,我就是做的太多還有用嗎?”
顧清苑聽了,轉眸看了一眼麒肆,“麒肆,給他一刀,不要弄死他,留他條命!明日,帶着他去王大人家,向王家二小姐提親!”
顧清苑話出,麒一迅速低頭,夏侯玦弈眼裡暗沉之色減淡,麒肆嘴巴劇烈抽搐,動作卻是毫不遲疑,大聲應是,迅速出手,手裡的長劍急速向着李泓刺去。
李泓眼眸睜大,被顧清苑那句話驚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剛欲說張口,卻被麒肆凌厲的劍勢轉移心神,快速閃躲,大怒,“顧清苑你瘋了…”
看着李泓狼狽的閃躲着麒肆的攻擊,顧清苑臉上揚起淡漠的笑意。
跟麒肆的武功相比較,李泓只有閃躲的份,就那也是麒肆手下留情的條件下,要不然,李泓是一招也接不住。
片刻,李泓已經只剩下喘息的份兒了。
“麒肆。”
顧清苑聲音起,麒肆迅速收住。
顧清苑看着氣喘吁吁的李泓,淡然道:“明天去提親吧!如果你沒空的話,我可以派人先去王家代你定下。”
“顧…顧清苑。你瘋了,你竟然讓護衛對付我?還有,我憑什麼要去王家提親?”李泓惱火道。
“是呀!憑什麼呢?”顧清苑輕笑道:“可遙想當初,李雪對我出手!李公子卻能輕易的抹去,就算是記起也只是簡單的一句抱歉而已!那麼,爲何現在對於我對你出手,就反應如此激烈呢!覺得我是瘋了呢?這樣對比,李公子你不覺有些不公平嗎?”
“還有,李公子讓祁逸塵來李家提親的時候,可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很,對於這種安排他人姻緣的事情,可是一點兒負擔都沒有。那,爲何輪到你自己的時候,就要問一句憑什麼了呢?李公子,你這樣算是嚴厲待人,卻寬容待己的最佳典範了吧!”
顧清苑話出,李泓臉色開始有些青紅交錯,“顧清苑,你這是在記仇嗎?”
“記仇?不,我一般不會太記仇,因爲只要有能力我一般當時就報了,絕對不會留着那股火氣過夜!所以,我既然當時放過了李雪,我就不會再利用那件事兒追究她分毫!當然,她從此於我只是一個陌生人,不再存在任何情意一說。”
“既然如此,現在你讓你護衛如此又是爲了那般?”
“只是想告訴你一個句話,己不欲食勿施於人!你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憑什麼要人家接受。”
“你說的是祁逸塵的事情?”
“你心裡應該清楚。”
“顧清苑你這麼說不公平,那個王小姐如何能跟雪兒相比較。”李泓想起王家小姐那醜陋的容貌,嘴巴緊抿。
“李泓,如果你要祁逸塵向李雪提親,最起碼你要問一句他是否喜歡,他可願意?相信,這也是有人給你定親前,你一定要的吧!”
顧清苑淡漠道:“而且,現在你所謂的王家小姐比不上李雪之言,除了容貌上這樣淺顯的對比之外,也沒有其他了吧?”
“那麼,想來你也不知道,她是否敢和李雪一樣毫無理由的想殺掉他人。也不知道,她是否和敢李雪一樣,敢無視家裡所有的長輩離家出走,讓家裡所有關心她的人,日夜擔憂無法安枕呢?如果,這些王家小姐都不敢做。那,你來告訴我,李雪和王家小姐到底是誰不如誰?”
李泓聽了一噎,啞口無言。
顧清苑看了他一眼,“李泓,做事兒憑心,不要什麼都想的太理所當然,沒有人欠你。”
顧清苑說完,拉着夏侯玦弈的手離開了李家。
出了李家,上車直接去前往顧家而去。
馬車上,夏侯玦弈看着顧清苑的小臉兒,隨意道:“怎麼?還在爲李泓讓祁逸塵娶李雪的事情不高興嗎?”
聞言,顧清苑搖頭,“李泓希望祁逸塵娶李雪我沒什麼不高興,我只是不喜歡他太過違心,也不喜歡他那樣帶着利用,脅迫的手段罷了!”
夏侯玦弈聽了挑眉,想到什麼,神色變得有些莫測!
顧清苑說完,看着夏侯玦弈忽然變得有些古怪的臉色,微愣了一下,繼而想到什麼,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隨即隱沒,臉上帶着一絲感慨,嘆氣:“不過,人心是歪的,都是長偏了的。不自覺的就會偏私。就如我,很不喜歡李泓那樣強迫性的做法。可是,對我家夫君那時堅持和我定親的做法,卻感到有一種男人霸氣之感,像個英雄,特別令人折服,讓人心動!”
顧清苑話出,夏侯玦弈嘴巴歪了一下,看着顧清苑眼裡帶着一抹嗔怒,輕哼道:“說的倒是好聽,那個時候不知道是那個千方百計的想逃離本世子的身邊。”
“那不是逃,那是情調,情調!”
“娘子的情調還真是特別。”
“因爲夫君就喜歡我的特別呀!”
“本世子可沒這麼說過。”
“可夫君看起來就是這麼想的呀!”
“巧舌如簧的壞丫頭!”
“謝夫君誇獎。”
看着顧清苑那巧笑倩兮的模樣,夏侯玦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心裡亦盈滿感激,他從不信鬼神,天地之說!可現在他真的感激上蒼,讓她還能這樣留在他的身邊!
伯爵府
老侯爺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主院裡,臉上褪去了以往嬉笑怒罵之色,帶着一絲沉重,神色看起來還有些恍惚!院子裡面靜悄悄的,下人都被遣散下去,只有周麒一個人站在老侯爺身後。
周麒看着老侯爺那沉寂的樣子,想起駙馬今早進府說的事,周麒的心裡驚疑不定。郡主在公主府忽然失去了蹤跡,已經兩天了都沒找到任何的影蹤。所以,駙馬特別找到老侯爺,希望老侯爺能派人一起幫忙找尋。
郡主失蹤,這怎麼也算是一件大事兒!周麒本以爲老侯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派人去找。然,讓他意外的是,侯爺竟然無動於衷,甚至還提出讓駙馬和大公主他們一家人離開京城的話。
這讓駙馬很是驚,也很是不敢置信!對着老侯爺就是一番質問,甚至連不容他的話都說出來了。
同樣的周麒也有些驚訝,他了解侯爺,侯爺看起來如老頑童般,可卻很重情意。而侯爺看似對駙馬很是冷淡,可在駙馬不在京城的這些年,老侯爺對他卻是頗爲牽掛,只是侯爺從未表現出罷了!
老侯爺如此,怎麼會對郡主失蹤的事情表現的那樣反常的,還忽然提出了讓駙馬離京城的話。這很不符合老侯爺的秉性。周麒想着神色不定,難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周麒想着,心裡過濾着各種可能性。
聽駙馬的描述,府裡的小廝,丫頭他們都問過了幾百遍了,沒一個發現郡主離府的。而且,郡主房裡的各種錢財,衣物也都在。如此來看的話,郡主絕對不是主動離家的。
那麼,郡主怎麼會無故不見了呢?是被人給劫持了嗎?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進入公主府劫人。而且,郡主纔剛會京城不久,應該沒結下什麼仇家纔是吧!更重要的是,公主府那麼多護衛,還有暗衛,就算要劫持郡主,怎能連他們都沒察覺到分毫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個人絕對不會無緣由的憑空消失的,可到底有誰有那個能力,能在那樣戒備下無聲無息的帶走郡主呢?
周麒想着,眉頭緊皺。忽而,眼眸大睜,臉色遂然一變,眉心猛跳,心口緊縮,因腦子裡忽然涌現的念頭,渾身迅速冒出一身冷汗,腿有些發軟!
世子妃被人謀算差點兒失去性命,世子大怒。周麒早就想到了,世在大怒之下,有人一定要見血。果然不出所料,兩天後,韋家一族被滅,二皇子忽然殘疾。
當時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他就覺得心頭髮緊,爲世子爺那冷駭至極的手段。
不過,韋家,二皇子之後,京城就再無其他事出,周麒也以爲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可,沒想到的是在這節骨眼上,竟然得知郡主在那差不多相同的時間消失。還有那幾乎相同的無聲無息的失蹤方式。
這,如何不讓人心驚膽戰!難道,郡主也曾參與了謀害世子妃的事情,而現在已經被世子爺給…
想此,周麒倒吸一口涼氣,手心冒汗。再想侯爺的反應,周麒暗道:難道侯爺都已經知道了嗎?如果是的話,那,一切可就真的說的通了。侯爺心裡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不過,想想世子爺的那個性子,再對比韋家的下場,周麒嘆氣,這結果怕是已經手下留情了吧!如果不是侯爺在,駙馬府怕是也要就此淪陷了吧!
柳家
“琳兒,我可憐兒女兒呀!老天它可真是天不公平了,嗚嗚…你又沒做過什麼虧心的事情,爲何它要這麼折騰你呢!”
柳大奶奶看着越發單薄的女兒,痛哭道:“酒樓的事情差點兒要了你的命。好在,皇恩浩蕩,貴妃恩典,二皇子疼愛,給了你皇子妃的位置,現在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你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可,那曾想,二皇子他竟然就出事兒了呢!”
柳大奶奶抹着眼淚,哭道:“一出事兒,還是那麼大的事情,竟然雙腿廢了,嗚嗚…。他那樣要讓我的女兒怎麼辦呀!我女兒後半輩子難道都要守着,那樣一個殘疾之人過一輩子嗎?這…這對我女兒太殘忍了…”
柳琳兒聽着柳大奶奶悲慼,替她叫屈的話,神色淡漠,面色很是平靜,可眼裡溢出一絲森冷,莫測的開懷笑容!那副模樣看起來詭異至極,讓人看了不由毛骨悚然。
柳琳兒看着柳大奶奶哀慼的樣子,轉眸,眼睛看向不明方向,神色莫測,心裡涌現瘋狂的笑意,南宮夜殘了,他竟然殘疾了…。哈哈哈…。老天果然開眼,真是開眼。他殘了可真好,如果他要是好好的自己的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
特別在她前幾天確定了某個事後,南宮夜的殘對她來說,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柳琳兒翻身的時候到了,那些曾經笑話的人等着吧!好好的等着吧!
伯爵府
書房中,夏侯玦弈看着慕容燁道:“準備離開了?”
“嗯!”
“這次準備去哪裡?”
“先去一趟海域,看看我和陌兒曾經住過的地方。”
“慕容燁不想和祁逸塵一樣,就馬上閉嘴!”
“呵呵,夏侯玦弈你可不要太過分了,陌兒已經在你身邊了,本王說兩句都不行呀?”
“你說呢?”
“知道了,大不了本王不在你面前說不就好了。”
“慕容燁…。”
“夏侯玦弈不要太霸道了,要不然,本王就…”
“就如何?”
“本王就天天鼓動陌兒離開你。”
夏侯玦弈聽了瞪了他一眼,冷笑。
慕容燁有些挫敗,憋屈,眼眸陰沉,“真是讓人不甘心。”
“你就繼續不甘心吧!本世子不阻止。”
看着夏侯玦弈那自得的樣子,慕容燁咬牙!該死的!真是讓人惱火!
“本王要向陌兒告狀去!”慕容燁說着起身,往外走去。
夏侯玦弈聽了沒有說完,也沒有阻止,任由慕容燁走了出去。
片刻,慕容燁黑着臉兒又迴轉回來,看着夏侯玦弈眼睛微眯,“夏侯玦弈,算你狠!”
夏侯玦弈聽了挑眉,神色自若的品着手裡的茶,嘴角揚起一抹輕笑。那個丫頭在意他們,他可以接受!不過,卻也已是最大限度。想隨時見到那丫頭,那是白日做夢!
“夏侯玦弈,陌兒可知道你是如此狹隘之人嗎?簡直就是小人。”
“知道!我家娘子偶爾對本世子別稱,小心眼夫君。”夏侯玦弈毫不避諱道。
然,慕容燁聽在耳裡,神色卻是更加難看。磨牙!夏侯玦弈這廝,他還能再無恥些嗎?那口氣分明是氣人的炫耀!讓人惱火至極!
“本王走了。”
“不送。”
“夏侯玦弈,認識你本王可真是不幸。”
“彼此彼此。”
“哼!本王過些日子就回大元。”
慕容燁話出,夏侯玦弈眼裡閃過什麼,“有動靜了。”
“嗯!好玩兒的事情開始了,本王也回去湊個熱鬧!”慕容燁說着頓了一下,瞥了夏侯玦一眼,“也順帶爲陌兒做點兒事兒。”
聞言,夏侯玦弈挑眉,“那你就好好努力吧!”
“果然小人,對你有利的事情,你怎麼不那麼忌諱了?你怎麼不說不準本王提起陌兒了?”
“對本世子有利,同樣不也是對你有利嗎?”
“可出力的卻只有本王。”
“來日方長。”
夏侯玦弈話出,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有些東西不言而喻。
在慕容燁離開的第二天,夏侯玦弈也帶着顧清苑往陵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