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世子、夏侯玦弈皓月最俊美的男人,除去皇室最尊貴,最遙不可及的男人,竟然向皓月,最愚昧,最粗蠻的女子顧家大小姐,顧清苑提親了。
這一消息猶如驚天大石,砸的皓月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震驚,不敢置信,各種不可思議衝擊着他們的腦子,讓很多的人,涌現在顧府,伯爵府門前,探尋真僞,而這在他們心裡這根本不可能存在當事兒,可卻得到伯爵府管家周麒親口承認,肯定的答覆後,所有的人心裡五味,女人極度的羨慕,嫉妒,大呼:顧清苑真的是好命,那樣不堪的人竟然得到了夏侯世子的青睞,至於男人,只感嘆:夏侯世子什麼都好,可就是眼光真的不怎麼樣呀!那麼多女人不喜歡,去喜歡顧清苑那樣的,爲此,很多男人忽然平衡了,果然是人無完人呀!
……
京城裡面的人雖然覺的難以置信,可畢竟高門那裡的事兒和她們這些小老百姓沒有太大的關係,他們的世界也不她們能懂得,繼而,他們也只是當做茶餘飯後趣事大肆談論着,心裡卻沒有太大感觸。
可有一個人就不同了,她完全無法接受,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時候弄錯了,等確認後,就是她要去殺了顧清苑,這個人就是顧家的二小姐,顧無暇。
婷來院
顧無暇屋裡已經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了,所有能砸的都砸了,能撕的都撕了,整個人瘋了一樣,嘶吼着,我不信,我不信,顧清苑那個賤人怎麼會是世子妃,我不信。
二姨娘抱住發狂的女兒,看着女兒癲狂的樣子,心裡替她委屈,爲她抱屈,可更多的是對顧清苑,李嬌的恨,李嬌擋了自己的路,擋了自己兒子、女兒的路,現在,她的那個蠢女兒又搶了女兒心心念唸的男子,上天爲什麼這麼不公平。
生兒育女,相夫教子,自己那裡不比李嬌那個病秧子強,可就因爲出身沒她好,自己就只能是妾侍。
沒想到,自己如此,現在自己的女兒也是如此,自己的女兒比那個顧清苑何止強了千倍萬倍,可,女兒喜歡的男子,寧願向那個蠢貨求親,對自己的女兒卻連說句話都不屑。
二姨娘懷抱顧無暇的頭,越想越恨,可她就是再惱恨,幾十年的後院生活,讓她越是在這個時候,腦子越是清楚,十分明白這個時候顧清苑絕對不能動的,繼而,只能先安撫顧無暇,壓抑着心裡的惱恨,柔聲道:“暇兒,你冷靜點兒,姨娘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姨娘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顧無暇推開二姨娘,嘶喊道:“我不是不好受,我是恨,恨我爲什麼不是嫡女,讓我現在這個身份和夏侯世子的差距那麼大,讓我失去了世子妃的位置,我更恨,夏侯世子爲什麼要向顧清苑提親,不是別人,偏偏是顧清苑,是那個什麼都不如我的顧清苑。”
“我喜歡了他麼多年,他不但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沒看過一眼,甚至連認識都不認識我,這些也都算了,可他爲什麼要喜歡顧清苑,爲什麼,爲什麼?”顧無暇說着,情緒再次失控,眼裡恨意滔天,帶着毀滅的瘋狂,咬牙切齒,“顧清苑,你爲什麼不去死,不去死…。”
“暇兒…。”
“我一定要顧清苑死,無論付出任何代價。”
二小姐的極端如厲鬼一樣的聲音,讓守在門口的丫頭心抖個不停,二小姐真是要瘋了,因爲嫉妒大小姐瘋了。
儀來院
相比顧無暇的瘋狂無法接受,顧允兒就顯得平靜的多了,一來,因爲她從來沒妄想過夏侯世子會看上自己,自己和他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想都沒敢想過,二來,顧允兒在見識過顧清苑的不同後,覺得像顧清苑那樣的女子也不能說配不上夏侯世子,她除了琴棋書畫不是很精通,其他方面是其他的女子比不了的,只是心裡忍不住對她很是羨慕,也有些失落。
至於三姨娘她心裡有些複雜,不過,她還是挺高興的,因爲她知道,如果顧清苑要是真的可以順利嫁給夏侯世子,那,二姨娘就算有兒子傍身,有些東西也不能保證絕對是她的,更別提其他了,世子妃的地位,威儀,可不是她侍郎府的姨娘可以任意挑釁的,想起二姨娘以往對顧清苑做的事兒,三姨娘眼裡滿是期待,也許有些事兒也該讓顧清苑知道了,呵呵呵,那,二姨娘的日子一定過的比現在精彩,倒是自己,也許可以藉助大小姐的勢,爲允兒謀得一門好親事,其他的自己也不敢妄想。
不要說主子,這個時候就是下人,心思也活動了起來,心裡驚異不定,大小姐竟然成爲世子妃了,這事兒無論她們信與不信都已經是鐵定的事實了,這下好了,有夏侯世子顆大樹,誰也不敢小看大小姐,而,那些以前對大小姐不敬的人,更是惶恐不安,十分擔心大小姐會秋後算賬。
伯爵府
伯爵府花園裡,夏侯玦弈和往日一樣平靜的在小亭子裡喝茶,下棋,外面那些因爲他而引起的躁動,完全影響不到他分毫,而,府裡的下人因爲十分清楚主子的秉性,繼而,就算心裡有再多的疑問也不敢多議論一句,不過,雖然嘴管住了,可卻管不住眼睛,夏侯玦弈嘴巴上那雖然已經處理,可還是看的十分清楚的傷痕,得府裡的下人們總是忍不住的看上一眼,心裡好奇的要死,主子怎麼就受傷了呢?而且,還傷在最不可能傷的地方,嘴巴竟然破了,是吃飯咬到了嗎?謫仙一樣的主子呀!原來也有平凡的一面呀!
麒一看着麒肆心裡好奇的要死,主子到底是怎麼傷的呢?麒肆這個該死的傢伙一定知道,可他就是不告訴自己,真是可惡,麒肆感到麒一一直看自己,卻無動於衷,沒有反應,就像沒感覺到似的,心裡卻樂的要死,我就是不告訴你,急死你。
“主子,祁公子來…。”和以往一樣,周麒的話還沒說完,祁逸塵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跟前。
“祁公子。”麒肆、麒一微微頷首。
以往祁逸塵都會迴應他們一句,可這次,只見祁逸塵看也沒看一眼,直接走到了夏侯玦弈的更前,感到一樣,麒一,麒肆擡頭,意外的看到一向魅惑,邪魅,對什麼都毫不在意的祁逸塵竟然眉頭緊皺,臉上十分難看,見此,麒肆、麒一兩人不動聲色的移直夏侯玦弈的身後,隨意的動作,卻是最嚴密的防備姿態。
夏侯玦弈淡淡擡眸,看着祁逸塵的神色,眼眸微閃,放下手裡的棋子,平淡道:“爲顧清苑而來?”雖是詢問,卻是完全的肯定。
祁逸塵聽了眼神莫測,看着夏侯玦弈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卻帶着一抹冰冷,“夏侯世子果然不凡,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無論是發生的,還是沒有發生的。”祁逸塵帶着一絲怒氣,“夏侯玦弈你是不是十分的得意,什麼都在你的掌控中,你掌握了別人的一切,甚至是…。”她的人生,這句話祁逸塵沒有說出來。
可夏侯玦弈卻明瞭的很,挑眉,“你在生氣?”
“你…。”祁逸塵的怒火再無法掩飾,吼道:“夏侯玦弈…。”祁逸塵口中夏侯玦弈的名字出口,弈麒肆眼神也冷了下來,冷凝道:“祁公子,你逾越了。”
“滾開。”祁逸塵猛地推開麒肆,見此,麒肆殺氣盡顯,剛欲出手,卻被夏侯玦弈擡手阻止了。
“夏侯玦弈,爲什麼盯上顧清苑?”祁逸塵聲音裡滿是惱意。
“你在質問我?”面對祁逸塵的火氣,夏侯玦弈神色不變,甚至還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怎敢質問你,我是在請教你。”祁逸塵咬牙切齒道:“夏侯玦弈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會給顧清苑帶來多少的麻煩,你會讓她…。”說到此,祁逸塵頓住了,沒有說下去,有些話,有些事,還是適可而止的好,他明白。夏侯玦弈浩瀚的眼神極快的閃過一抹幽深,淡淡道:“爲什麼不說了?”
祁逸塵這個時候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呼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有些懊惱,“玦,抱歉,我有些激動了。”心裡卻有些不懂,自己爲什麼要這麼激動,就因爲夏侯玦弈向顧清苑提親了,可這跟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
“麒肆送祁公子出去。”夏侯玦弈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是。”麒肆面色如水,看着祁逸塵,道:“祁公子,請。”
“不用你說,我自己會走。”祁逸塵知道今天的舉動,讓麒肆他們對自己有意見了,“夏侯世子,我只想問一個問題,爲什麼是顧清苑?”
夏侯玦弈垂下眼簾沒有回答,眼裡也有一瞬間的迷茫,是爲什麼呢?因爲那句決絕的“陪葬”?還是因爲那極致的溫情?或者,是爲了那非比尋常的膽子?
宮裡
南宮胤獨自一個人坐在御書房裡,就連喜公公也支開了,想着大殿上那個女子決絕的話語,眼神複雜,有一瞬間的恍惚,輕輕的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畫軸,慢慢的展開,上面赫然是一個女子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