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璇和劉梓清從皇宮回來之後,天已經黑了。兩人沒有其他的話要說,便相互抱着睡着了。
另一邊一直關着齊王府的潘雅蓉得知季璇和劉梓清進了皇宮之後,稍微有些慌亂,但是她在潘修的注視下,什麼也不能做,只能低着頭裝模作樣的聽着長輩說話。
“大哥,這齊王妃太過可恨,可是如果皇上不對付她怎麼辦?”那天他在朝堂上狀告季璇仗勢欺人,沒有身爲王妃的自知之明,第二天街上就出現了那些流言,等他知道自己的閨女也插與其中的時候,他已經被皇上勒令停止去上朝了。
直到現在,他已經有三天沒有去上朝了,朝堂上到底是什麼情況,他的那些好友也沒有跟他說,在他下了帖子的時候竟然還拒絕了。這處處透着不尋常的氣息,可是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潘雅蓉低着頭,仿若沒有聽到這些一般。
潘雅蓉的母親趙氏爲難的看了眼自己低着頭的女兒,心底一片悲涼。她到底生的是什麼女兒啊。
自家相公沒有得到消息,那是因爲他在明面上。她之所以得到消息,還是一個姐妹告訴她的。她看上去乖巧的女兒在外人眼裡根本就是一個小肚雞腸,愛斤斤計較,粗俗不堪,同時還出言不遜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潘雅蓉還在齊王的莊子門口,指責齊王妃。回來了還不安靜,踹着她爹在朝堂上說齊王妃的壞話,第二天她還親自傳播了流言。
而養出來這樣一個女兒的她,助紂爲虐的潘修,早已經被其他官宦人家排除在外了。
“雅兒你跪下。”趙氏在大哥沒有說話的時候已經率先開口,厲聲色斂。
“我怎麼了?”潘雅蓉震驚的看向自己的母親,之後便不服氣的反駁道,莫名其妙的竟然讓他跪下,這是有病吧。
其他人也指責的看向趙氏,雅蓉是他們家的希望,她竟然這麼說話,還讓雅蓉跪下。但是趙氏的爲人他們知道,因此即使不喜他們也想要一個理由。到底是什麼理由讓趙氏這麼對潘雅蓉。
“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是你做錯了嗎?你生
辰的隔天,你在齊王莊子門口跟一個侍衛斤斤計較,口出狂言,最後還指責齊王妃,到底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趙氏搖頭看着潘雅蓉,現在別說是潘家的希望,她已經變成了潘家的災星。
“回來之後還在你爹面前扭曲事實,讓你爹到朝堂上丟人,及竟然沒有絲毫的悔改?到現在了你還不說實話?”如果不是從交情深厚的姐妹那裡得知了這一點,估計到現在她也是幫着潘雅蓉在對付季璇呢。
如今好了,潘家是真的要完蛋了。
“你說什麼?”潘修看向趙氏,這話跟之前潘雅蓉跟他們說的可全都對不上。潘修是相信自己的女兒的,這時候趙氏突然開口,倒是讓他特別的氣惱。
“我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你自己去問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吧。”趙氏氣憤的看了眼潘修,然後想自己的兄嫂行了一禮之後,便離開了客廳。
之前坐在那裡,只是想要看到潘雅蓉知錯就行了,可是現在被她說的這麼清楚了,潘雅蓉竟然沒有一點悔改之意,真是讓她恨及。都怪她以前太縱着她了,誰知道她在外面會這麼亂來,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她去那萬湯山的。
現在該如何是好?
潘修看到溫順的妻子變成這樣,也沒有追出去,而是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潘雅蓉是他們一家唯一的女孩,平時其他人都會寵着她,慣着她,她在他們的面前也表現的落落大方,舉止得體。因此他從沒有想過,她會像剛纔妻子說的那樣。
“雅蓉你自己說清楚,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潘修冷眼瞧着,
“我們先離開吧。”潘家長媳看到這裡,轉頭對坐在輪椅上的相公說道。如果問題真的出在潘雅蓉的身上,那就是他們潘家自作自受了。
潘謹點了點頭,既然是他們那一房出了問題,那就先看他們一房的態度如何吧。再加上潘修許給是要教訓潘雅蓉的,他們留在這裡也不好。
“小弟,我們先離開了。”潘謹自從受傷後,就沒有那麼大的想法,在自家媳婦的陪同下,他只想安穩度日。沒想到,這時候二
房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大哥大嫂慢走。”潘修看到他大哥的樣子,便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他已經沒用了興趣。
大房的嫡長子也跟着離開,一時之間,整個客廳就留下二房的自己人,二房的當家主母還不在。
潘修看着傻了眼的潘雅蓉,也不催促她,就那麼看着。自己的妻子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麼性子,她都那麼說了,那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現在看着潘雅蓉一副抵死不認的態度,潘修的心裡不知道窩了多少火。
“你說是不說。”潘修咬牙看着潘雅蓉,這一刻彷彿從沒有認識過潘雅蓉一般,她竟然讓他覺得很陌生。
“我沒什麼好說的。”潘雅蓉瞥過頭,那本來就是季璇那個賤人在那裡攔着她,惹怒她的。她就是罵了她兩句又怎麼了?嘴長在她的身上,難不成還不讓她說話了。
“沒什麼好說的?”潘修深深端午吸了口氣。氣憤的看着潘雅蓉。“你直是哦,你母親說的是不是真的?”
旁邊其他的人看到潘修的樣子,根本就不敢上前,紛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們看到潘雅蓉倒黴只會覺得高興,根本不會上前去求父親放過她什麼的。
潘雅蓉咬着嘴脣,什麼也不說,一副倔強的樣子。潘修卻猜到了,自己的妻子說的可能是真的,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全部下去。他現在誰也不想見。
他是完蛋了。即使皇上念着潘婧的情,不對潘家動手,但是他就難說了。畢竟一開始他還爲了潘雅蓉在朝堂上拿着那個說事,肯定是已經惹了閒話的,而那些同僚之所以不見他,估計就是知道真是的情況,所以才疏遠了他。
“爹,我不就是說了幾句話,怎麼值當你這麼對我。”潘雅蓉見潘修似乎穩定了情緒,便又撒起嬌來。
原本正在離開的其他人聽到潘雅蓉的話,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在心底說了一句蠢貨,便直接離開了。
潘修揉眉腳的動作停下,睜開眼睛死死的盯着潘雅蓉,不過是說了幾句話?
“你知不知道禍從口出這四個字怎麼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