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璇勉強接受了劉梓清的理由,轉身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劉梓清戰戰兢兢的跟在季璇的身後,暗中吩咐人去準備東西,昨天想好的事情也全部吩咐了下去,然後在進了房間之後一把抱住季璇。
“好了,都是我的錯,別不理我,我過兩天就要離開了呢。”劉梓清可憐兮兮的在季璇的脖子處蹭了蹭,討好的看着季璇。他馬上就要離開了,跟季璇的想法是一樣的,他也不想兩人在這個的時候還爲了這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冷戰。
“哪次不是知道錯了?”季璇一聽劉梓清的話,頓時就火冒三丈,突然得知他要上戰場,她還在想着上了戰場之後,這人會……哪知一個分神的功夫,他就又嬉皮笑臉的看着她,彷彿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重要性一般。
“所以我每次認錯的態度都很好,而且不在同一個問題上面犯錯,只是每次犯得錯誤……”剛好能引起你的怒火。劉梓清覺得自己特別的無辜,他那些真的是小錯誤,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的那種,
“繼續說。”季璇盯着劉梓清的眼睛,想要笑吧,她發現她現在還在生氣,不能這麼沒原則,不能笑。
劉梓清見季璇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接下來的話反而說不下去了。
“好了,我叫人去幫你準備東西,只有兩天了。”看到劉梓清心虛的樣子,季璇也沒有打算再計較這件事情了,他馬上就要離開了,還計較那麼多根本就沒有用。
“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你不用操心了,這兩天好好的陪我吧。”原本就捨不得她,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劉梓清也有些傷感,如果沒有戰爭就好了。
可是邊城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大雍的四皇子已經帶着人去了邊城,這一戰估計在所難免了。在說他皇兄的想法他也知道,所以這一次他倒是非去不可了。
“我叫人去看着吧,現在我也沒有親自去的意思了,我倒是又想休息會兒了,莫名的想要睡覺。”季璇無可奈何的說道,這時候一陣睏意襲來,季璇也知道現在自己莫名的嗜睡根本
就不適合去做什麼事情。
劉梓清皺眉看着季璇,今天季璇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府內的事情,現在怎麼還是一副很累的樣子?“我們叫個太醫過來看一下吧。”
季璇的情況不對勁,劉梓清自己又馬上需要出去了,自然是希望季璇一直好好的。發現了不對勁,劉梓清第一個想要找的是太醫,畢竟只有他們知道季璇的身體狀況。
“就是想休息一下了,沒有那麼嚴重吧。而且每個月都有把平安脈,也沒有發現什麼事情。”季璇聽到劉梓清想要找太醫給她看,臉色又不好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啦,更何況我也是有一點淺薄的醫術的,如果我的身體真的有什麼事情,我自己的感覺應該更加的清楚的拉。”
“現在可能是天氣的原因吧。”
“好了,不找就是了,現在要休息了嗎?我陪你一起好吧。”劉梓清見季璇一下子就說了一大堆,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下來,但是也沒有和季璇爭執,不過他還是會找太醫給她看看的。就她那個樣子,估計有什麼也不會說出來。
在說她那一點淺薄的醫術,他是真的不怎麼相信的。
季璇很滿意劉梓清的識相,便笑着點點頭,兩個人一起進去了。等季璇睡熟後,劉梓清便吩咐人去請了太醫過來。在季璇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那個太醫就給季璇把了脈。
“怎麼樣?”劉梓清在一旁看着,見那個太醫的臉色一直正常,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劉梓清就是覺得現在季璇的身體是有問題的,因此迫切的問了一句。
“回王爺的話,王妃的身體比之前好多了,現在之所以會出現您說的那樣的情況,估計是因爲現在季節交換的原因。”太醫的聲音很輕,在劉梓清的視線之下,他根本就不敢說什麼,現在季璇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他應該高興纔是啊。怎麼還皺着眉頭呢?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赤宇送太醫出去。”劉梓清叫太醫是避着季璇請的,在季璇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將人送走最好了。
“下官告退。”太醫見劉梓清的樣子,就知道對於剛纔的情況,劉梓清估計是不滿意的。可是這段時間,劉梓清不是一直希望季璇的身體好起來嗎?太醫不懂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但是知道這應該不是他可以知道的,所以根本就裝作沒有發現劉梓清的異樣,跟着赤宇離開了齊王府。
邊城與大雍相接的西門處,左鋒帶着軍中的將來站在城牆上,眼神犀利的看着遠方飄揚的旗幟,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但是眼底卻翻滾着風暴。
上一次牧立硯造成的影響已經漸漸地露出來了,他們從望京帶來的糧草一次就被牧立硯等人一把火燒的差不多,那時候他只是勉強的維持着這些人的吃飯問題。
如今戰事打響,糧草的問題卻還沒有得到解決,這讓左鋒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他倒是還可以堅持十來天,可大雍有備而來,這項對峙下去,十天後他們根本就沒有信心再去打仗了。糧草的事情一定要瞞住,不然的話,肯定會出現恐慌的。
左鋒的心思百轉千回,他旁邊的副將看着如今的左鋒譏諷的笑了一聲,糧草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並且也在想辦法解決。他就是再卡左鋒不順眼,也不會拿他自己手下的人開玩笑,更何況外敵當前,他也不想再和左鋒爭什麼。
有戰爭的話,他愁沒有機會上升嗎?加上這一次左鋒仗還沒有開始打就損失了那麼多的糧草,雖說那人是皇上要抓的人,糧草被對方毀了,皇上大概可以理解,可是也是左鋒的失誤造成的。
左鋒最好的出路是在這場戰事中打贏,到時候可以將功補過。副將視線移開了,直接看向對面。
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大雍那在風中飛揚的旗幟,以及看起來密密麻麻的人,這一幕讓副將的心也沉下了許多。兩天了,對方完全沒有其他的什麼動靜,彷彿在等什麼人,有彷彿是故意的,就是爲了消耗他們的糧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糟了。左鋒大概猜到的事情,他覺得自己應該也猜到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