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恆原本就想着季璇即將要出嫁,趕着回來的,可是沒有想到半路就聽到了自己的夫人孫夢靈中毒的消息,寧夫人的事情是自己對不住她,可是這麼些年以來,每次去看她的時候,她都避而不見莫,實在沒有什麼辦法,所以只能任由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季恆匆匆的趕回家,路上並未停歇,人老了,可是現在卻顧忌不到了累了。
季璇正在房間裡,寸步不離,生怕孫夢靈有什麼意外,忽然季恆走了進來,季璇嚇了一大跳,有些不敢相信,諾諾的開口:“祖父,不是?”
她想問,不是還有五日才能到達嗎?爲何卻來的這麼早呢?
“璇兒,你祖母的身子怎麼樣?”季恆來不及解釋那麼多,看着牀上躺着的人,臉色蒼白了很多,甚至身子都有些瘦弱,他吐了一口氣,有幾分的後悔。
季璇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祖母的身子不算好,這幾日也找了一些太醫,但是都束手無策,實在是沒了別的辦法,璇兒這才讓人通知祖父的。”
“辛苦璇兒了,先去休息吧,我來陪着你祖母。”
季恆說道,滿眼充滿着柔和,好久沒有這樣的生活了的,倒是顯得有些無奈,看着孫夢靈臉上的皺紋,更是多了幾分的心疼。
季璇自然知曉其中的意思,並未在多言,點點頭走了出去。
屋子裡只有孫夢靈和他自己,他走過去,坐在孫夢靈的牀邊,牽起牀上人的手,開口說道:“夢靈,這些年辛苦你了,當日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殺要打隨你,但是千萬別再折磨自己了,你看看你的身子,何時成爲了這個樣子?”
牀上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季恆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夢靈,你快些醒來的纔好,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徹底的。”
季恆眼睛有些溼潤,孫夢靈平日裡並未得罪什麼人,要說有人害她,未免有些太過於牽強,可是現在卻是活脫脫的現實。
季璇離開後,茫無目的的走到的絮柳院的時候,正巧看到劉梓清,所有的委屈一時間全部爆發出來,趁着無人的時候,撲在了劉梓清的懷抱就狠狠的哭起來。
好半天,劉梓清也不說一句話,只是看着季璇哭完之後才
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璇像是傾訴垃圾一般的全部說着劉梓清聽,好久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劉梓清的懷裡,像是觸碰到了炸彈一般,趕緊彈起來,臉色有些微紅,聲音喃喃的:“你,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劉梓清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只是前些日子有些忙,並沒有怎麼來,現在有時間正好來看看。”
季璇汗顏,很想罵眼前的這個人,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可是心裡有想法現在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來啊,只是諾諾的說道:“齊王,這這裡是絮柳院,是季府。”
劉梓清點點頭,看着季璇的表情皺着眉頭,似乎還在想,這些他都知道啊,有什麼好說的。
季璇想要表達的是,這裡是她的地盤,不是你這麼隨便來的,可是眼前的人卻什麼都不懂,況且自己已經是待嫁之身了,現在齊王三天兩頭的來,要她怎麼怎麼接受別人的眼神呢?
可是眼前的人似乎並不怎麼明白,她也懶得說了,在過些日子季珣就要回來了,還是讓哥哥和劉梓清說吧。
季恆回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很快所有的人都去了大堂,季璇卻並未接到要說去的消息,她有意猜測幾分,可能因爲孫夢靈中毒的事情,季恆想要找一個結果。
可是季璇總覺得事情不是衝着老夫人來的,爲什麼什麼時候都沒有下毒,可是婚期已定,老夫人就中毒了呢?
季璇還不急和劉梓清閒話二三,就趕着去了大堂,劉梓清並不像插手這件事情,一來這是季府的事情,季璇還沒有嫁到齊王府,如果自己多加干涉,只怕是會惹來閒話,二來就是,這件事情並非是季璇的事情,況且在這裡,她還是能自我保護的,所以並不需要要自己多操心。
大堂裡,劉瀅瀅和季錚坐在一旁,臉色卻十分的不好看,趙姨娘哭哭啼啼的,旁邊就是季均,黑着個臉一句話都不說,這次是要排查所有的人,所有季嫵也被帶了過來,這些日子的確是壓抑的久了些,季嫵卻安分下來,季璇有些不太習慣。
季璇來的時候,季恆臉色鐵青,一句話都不說,一副活人勿近的表情,可是季璇不害怕這些,依舊走過去行禮
,說道:“祖父,不知璇今日可不可以在這裡坐着聽你們說呢?”
季恆頓了一下,缺德季璇是聰明,但是卻不想這些事情牽扯到她的身上,可是看着季璇渴求的眼神,點點頭應下了。
“今日夫人生病的事情,你們可知道?”
季璇認真的觀察每個人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爲由季嫵的眨眨眼睛,似乎想要說什麼?
其他的人都應到,趙姨娘卻突然跪倒地上,哭泣的喊着:“爹,是我沒有照顧好娘,要是我用心幾分,只怕就不會有今天這個事情發生了。”
趙姨娘的表情是誇張了一點,不過卻真是的狠,一般人的正常反應,季璇漸漸的就將注意力轉移走了,原本一直擔心是趙姨娘做的,可是現在卻有些不太確定,忽然,她覺得自己錯誤的意識到了一點,就是季嫵,一直以來都覺得她是被關着的,並沒有什麼機會,可是現在想來卻是一個大漏洞。
她有足夠要害老夫人的理由,想來定是因爲自己被禁足的事情,她覺得是老夫人從中做了手腳,季璇深呼吸了一口氣,盯着季嫵的表情。
季恆繼續說道:“我也不想再追究,誰是兇手了,只是夫人這麼多年在府中,對你們怎麼樣,你們應該都知道,若是這般還能心安理得的活下去,我也就無貨可說。”
季璇盯着的眼睛一動不動,忽然季嫵緊緊抓着她的手帕,多了一絲的緊張,季璇深呼吸了一口氣,往往最容易忽視的就是這些地方。
她繼續盯着,沒有說話。
季璇看着季嫵身邊的小丫頭顫抖着身子,季璇忽然對着季恆說道:“祖父,你看姑姑身邊的小丫頭,凍得都在發抖,現在想來是應該給準備幾件暖和的衣服了。”
大三月的天,哪有那麼冷,況且她身上還是一件砂質的裙子,風一吹就翩翩起舞。
季恆點點頭,似乎還有些埋怨季璇的不懂事。
可是季璇並未當回事,心裡卻有了幾分的眉目。
季恆的訓話結束之後,就紛紛的離開了,季璇讓身邊的丫頭跟着季嫵,果然聽到了好一陣的發火,似乎小丫頭還捱揍了。
季璇帶着季恆,在季嫵的門口,看着小丫頭走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