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老夫人,臉色越發陰沉了幾分,寒着臉道:“去把許嬤嬤找來,府上居然出了貪墨主子銀錢這麼大的事情,我今定要親自問個清楚。”
隨後,又看向地上跪着的丫頭,“還有,你剛纔說的什麼辛苦錢又是怎麼一回事?”
小丫鬟似是爲主子抱不平,聲音有些忿忿道:“回老夫人,說是給小姐一兩銀子,實際拿到手的也就只有八百文。因爲每次許嬤嬤來送銀子,小姐都會交代奴婢將其中兩百文分出來賞給許嬤嬤,說是辛苦她跑這一趟的辛苦錢。奴婢們也曾私下問過小姐,爲什麼要賞那麼多。小姐說是如果不給,擔心連剩下的800文都拿不到。”
八百文,那豈不是跟府裡的二等丫鬟一樣?不,是比二等丫鬟還不如,丫鬟們起碼偶爾還能得點主子的賞賜,加起來可比實際拿到手裡的要多。
老夫人簡直不敢相信,府里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下人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爬到主子頭上,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好大膽的惡奴,竟然敢明着貪墨主子的嚼用,當真是反了了。都杵着幹嘛,還不快去把那個許嬤嬤給帶來?”
“老夫人,許嬤嬤不在府裡。”開口說話的,是綠意。
“不在府裡?這是怎麼一回事?我記得,她不是夫人的陪嫁嬤嬤嗎?”這話問的是旁邊的丫鬟,眼神看的卻是錢氏的方向。
錢氏正要開口,便聽得綠意已先一步回答道:“上次許嬤嬤偷拿大小姐參加瓊花宴的宴貼私自出去買,被夫人打了二十大板,罰到外面的莊子上去了。”
這話一出,無疑更增加了許嬤嬤貪墨的可能性。
“哼,才只打二十大板當真太便宜她了。”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看錢氏的眼神越發不滿道:“一個月就貪走了四兩銀子外加兩百個銅錢,一年便是50兩加400文。再過兩個月便是菀丫頭的生日,這樣算起來,這該死的賤婢居然足足貪墨了有600多兩那麼多。去把管家叫來,這會便去莊子上,把人給我帶回來,我定要好好審一審這600多兩的下落。”
錢氏被老太太盯得很是心慌,一聽說要找許嬤嬤回來審問,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慌張,隨即很快的便又冷靜下來,上前安撫道:“娘,您先別生氣,這事,這事跟許嬤嬤無關。青菀的嚼用是我讓她給扣下的。”
“這是爲什麼?”老夫人狐疑盯着對方。
青家是一般人家出身,雖小有富餘,卻也算不得大富大貴。自從青老爺娶了鳳氏之後,她便把掌家的大權交給了鳳氏,自己則安心在佛堂禮佛。後來,鳳氏去世,兒子續娶,掌家的權利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由外室變成繼室的錢氏手上。
她雖然也曾聽到過一些風言風語,但想着兒孫大了,不該過多的插手她們的事情,便也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只是,卻不曾想過,自己嫡親的孫女,在府裡面過的,竟是連一個二等的丫鬟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