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陌的戰事一觸即發,不過短短几天就失了幾座城池,上官玄逸一再施加壓力,命蘇長君以最快的速度將北陌擊退,不出蘇長君所料,在戰事最爲緊張的時候,九皇子果真就這麼被派了下來,並且接到了死命令,不擊退北陌軍隊,他便自刎謝罪,當着文武大臣的面,上官玄逸這算是認了這個弟弟,卻也給了他這麼一個大難題。
房屋內,蘇長君一身戰甲坐在桌旁,看着長桌上的地圖發愣。
“如今已經接連失了幾座城池,你還不將蘇家軍調回來嗎?”
武德侯有那麼一刻是後悔將蘇家交給蘇長君的,否則今日也就不會出現這種局面,將鎮守蘇家的幾乎一半蘇家軍放到尋找北辰胭絮這件事情上,怎麼聽怎麼荒謬。
皇帝給他們的軍隊戰鬥能力雖然不弱,可是和蘇家軍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人數和北陌比起來都不夠人家一對一的,這場戰爭想贏,除非奇蹟出現。
“老侯爺說得對,實在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這麼下去咱們就只有捱打的份。”
九皇子看着蘇長君,知道這事如果他不點頭,一點用處都沒有。
老侯爺這麼快將蘇家交給他,知道他成熟穩重,卻偏偏忘了這人是個愛妻如命的傢伙,如今爲了一個女色置南蕭百姓於不顧,實在有些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不能將他如何。
“該找的還是要找,該打的還是要打。”
蘇長君嘴角上揚,突然起身,手中的匕首突然從手中飛出插在地圖中心,所有人皺眉,往那一看,分明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城池,目光一致的看向蘇長君,完全不懂他的用意。
“南蕭的命運,由這裡改寫。”
“如今我們兵力不足,能夠守城已經不錯,哪裡還有剩餘的將士去攻?” щщщ ▪ттkan ▪℃O
蘇崢皺眉,雖然也知道蘇長君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可是就這段時間他的表現來看,根本就沒有正常發揮過,難免有些擔憂。
然而,蘇長君卻是什麼也不說,嘴角微微上揚,左手握緊手中的玉佩,他要爆發了……
…………
修養了幾天,北辰胭絮的身體也好了起來,任由這家人每天折騰,佈置房間,置辦成親用的物品,北辰胭絮裝作看不見,什麼也不說。
婦人看北辰胭絮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雖然不贊同,可也沒有反對,微微放心了下來,就怕出幺蛾子,柳瑁每天早早的就出門打獵,偶爾會帶一些野雞野兔什麼的回來給北辰胭絮補身子,自從上次那事惹北辰胭絮生氣後,他也就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了,總說以後早晚是他的。
“柳嫂,聽說你家來了一個姑娘要給柳瑁做媳婦,我這天天往你們家門口看就是沒見過這姑娘,今兒過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的,怎麼就這麼討柳瑁喜歡。”
一個稍微帶着點酸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北辰胭絮放下手中的針線,往外面看了一眼,卻是沒有起身。
來到這裡以後什麼都需要親力親爲,縫縫補補的本事倒是學會了不少,穿來的那身衣裳太過顯眼便放了起來,穿上了柳婦人準備的大布衣裳,這不看臉倒還真的和這羣人差不多。
“金寡婦你急什麼,這離成親的日子也近了,這人長什麼模樣早晚會瞧見的。”
柳婦人也懶得擡頭看着金寡婦,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以後繼續拿着籃子剝豆子,看樣子和這個金寡婦的關係不怎麼樣。
“倒也不是,前些日子進城用自己做的一些小玩意換了一雙鞋子,早就讓柳瑁過去取,誰知道我這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他,只好自己送過來了,原以爲還能見到他一面呢!誰知道他不在。”
金寡婦也不管柳家婦人有沒有在仔細聽,自顧自的念着。
“柳嫂,你守寡多年,難道就沒有像我一樣嗎?這天越來越冷了,晚上一個人睡涼得很,心也慌着呢!”
金寡婦從自己的手提籃子裡將鞋子放在桌上,柳家婦人依舊剝着自己的豆子,只是聽到她說出這麼不害臊的話以後突然將籃子扔在桌上,“金寡婦,你夠了!你已經嫁過人了還不知足嗎?我們家柳瑁要娶媳婦了,以後自然也不會去找你,這東西你自己帶回去吧!”
說着,撿起鞋子往金寡婦籃子裡放,金寡婦哪裡肯罷休,看柳家婦人終於說話,冷哼一聲,“當初他半夜鑽我被窩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如今有媳婦了就可以忘了我了?是,我是嫁過人了,可是我就是喜歡他,我要再嫁。”
金寡婦這些日子聽說柳瑁要娶一個陌生女人,原本在等柳瑁給她一個解釋,誰知道等了這麼多天什麼也沒有,她就只能找上門來了。
當初她也是村裡的一枝花,求娶的人多得是,看在金家漢子身體健康,而且打獵也是一把好手,家境殷實,也是真心對她好也就嫁了,誰知道好日子過了沒幾天漢子就摔下山崖被狼吃了,她年紀輕輕守寡,自然心有不甘,耍了多少手段才讓柳瑁上鉤,如何肯罷休?
她就不信這陌生女人還會比她好看了去,特意跑上來看一眼,羞辱幾句。
柳家婦人本來就不喜歡這個金寡婦,天天勾引他兒子,如今好不容易兒子會乖乖在家過夜了,她高興着呢!這金寡婦上門就準沒好事。
“說這等話你都不知羞恥,這姑娘可是念過書的人,哪裡是你能比的?我們家柳瑁就算和你有什麼,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情我願的,難道還需要他補償你不成?”
柳婦人倒也會說話,幾句話就堵了回去,金寡婦目瞪口呆,的確,這村裡就有規矩,誰要看上哪家寡婦,做了你情我願的事情,是不用補償的,村裡寡婦多,誰沒有幾個老情人的?就這柳婦人耐得住寂寞,大家都對她有幾分尊重。
“呵……我可不覺得你媳婦能長長久久。”
金寡婦再次將鞋子放在桌上,提着籃子一扭一扭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