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周桐打算讓這件事成爲秘密,以前她外公想了很多辦法,不知道答應了離落歡什麼條件,才爲她求得了藥,而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離落歡,沒有想到這一世他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葉玉嫺趕來的時候周桐拿着蛐蛐兒籠子玩兒,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夭兒沒事吧。”葉玉嫺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屋子裡面,發現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才微微的放心。
“娘,我沒事。”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葉玉嫺十分緊張的說。
周桐搖頭:“他們好像和唐家娘子認識,把唐家娘子給帶走了。”
葉玉嫺總算是放心了,因爲她剛剛知道,那個唐家娘子可能不是一般人:“你沒事就好。”
“那唐曉初他們怎麼辦?”周桐十分擔心的說。
“不用擔心他們,他們應該認識。”葉玉嫺笑了一下撫摸着他周桐的頭:“這是誰給你的。”她看着周桐手裡的竹籠子。
“是唐曉初給我的。”周桐笑了起來。
“那個孩子有心了。”葉玉嫺也只能微微感慨。 Wшw _Tтkā n _¢O
她剛知道玉顏生肌散是玉露宮的不傳之藥,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這種藥,只知道玉露宮的宮主他會容顏不老,再加上谷小慧這個時候別人帶走了,看來她和玉露宮的淵源不淺。
葉老太君知道有人到了周桐的房間裡面帶走了唐曉初,立馬把外面的護院罵了一通,然後守在周桐的身邊再也不離開了。
“姥姥,東西還給楚王爺了嗎。”周桐比較關心這件事,她擔心楚王爺會不收。
“姥姥辦事你還不放心嗎。”葉老太君和周桐說話就又笑了起來。
“那……”周桐想問是誰的,她知道楚王爺的手裡肯定沒有那東西。
“不要問是誰的了。”葉老太君知道周桐想問什麼。
周桐笑了一下,然後繼續玩兒手裡的蛐蛐兒。
“小初是一個好孩子。”葉老太君爲唐曉初惋惜起來了。
周桐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兒,不在自己生命里人,終究只是過客,只是他過的太快了。
周家莊子的大火,周家小姐差點兒葬身火海的事情總算是過去的差不多了,但是依然有人對這件事津津樂道,尤其是妍妃對這件事兒的態度。
很多人都知道了大皇子在皇宮裡面擺燭臺,爲周家小姐祈福,都感嘆大皇子對周家小姐情深意重。
就在這件事開始流傳的時候,也有人開始說妍妃嫌棄周桐了,要不然也不會看着周桐蒙冤,一句話都沒有說。
總之說這件事的人很多,也都認可大皇子情深意重,同時也感慨周家小姐命薄福淺,還有妍妃那隱晦的態度,真的有點兒讓人看不清了。
皇后喂着池子裡的金魚,表情十分的清淡,上次四皇子把太子打了一頓,她氣的咬牙,但是皇上一句小孩子打鬧就把這件事給敲定了。
四皇子沒有母親,自然上演不了母妃帶着孩子賠禮道歉的戲碼,當然四皇子被關起來之後,芸妃倒是做足了賠禮道歉的戲碼,不過這些都不是皇后想看到的。
偏偏這個時候她不能讓四皇子出什麼事情,皇上雖然什麼都不說,但是並不意味着他什麼都不知道,尤其是福安和寄真那兩個,就是先皇調教出來的人精,大事可能看不到,但是後宮裡面這些小動作,在他們眼裡根本就不夠看。
“皇后,事情都安排好了。”佩春在皇后耳邊輕聲的說。
皇后點了點頭:“不能讓她什麼力氣都沒出,好處都佔了去。”她十分不開心的說。
“皇后說的是。太醫院那邊說,周家小姐的臉上可能不會留下傷疤。”佩春小聲的說。
“怪不得她如此張揚。”皇后笑了一下:“到時候看她怎麼哭。”皇后說着把手裡魚食全部都灑下去了。
妍妃一臉不高興的支着頭坐在涼亭裡面,她讓人放出了大皇子爲周家小姐祈福的風聲,但是很快就有人說她的態度和周家丫頭見到大皇子就尖叫的事情。
這些事情本不是什麼秘密,但是被有心人綜合到一起分析,就能看出一些事情來,然後有些人就好像得到了機要的東西一樣,堅定不移的相信了。
“沒查出來是什麼人放出的風聲嗎?”妍妃看着一臉小心的雪靈。
雪靈行禮:“是。”
“沒用的東西。”妍妃直接把一邊的果盤拍翻,水果滾了一地。
“娘娘息怒。”雪巧也慌忙跪下了:“其實這個時候要是一頭獨大了,反而會讓人猜忌,到時候成了所有人的敵對,也不太好。”
妍妃聽到之後皺眉想了想,然後慢慢的點了點頭:“你們起來了,但是暗中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自從葉玉嫺打了周青雲之後,周青雲就很少回家,就是在家也是住在書房裡面,葉玉嫺就當看不見他,兩個人也算是相安無事。
只是今天周青雲猶豫了很長時間,還是去和葉玉嫺說話了:“我聽人說桐兒下牀走動已經沒事了。”
“恩。”葉玉嫺簡單應了。
周青雲雖然不滿意她的態度,但是還是硬着頭皮繼續說了:“她這一傷整天悶在屋子裡,萬一悶出一個好歹怎麼辦。”
葉玉嫺盯着周青雲正要發脾氣。
“我不是不希望她好。”他慌忙說:“只是擔心她悶壞了。”
“那你想怎麼?”葉玉嫺知道周青雲有話要說。
“不是馬上就到乞巧節了,我們家的院子裡面種了那麼多的桐樹,到時候邀請和桐兒一樣大的小姐們乞巧,也好不讓她那麼悶。”周青雲簡單的說。
葉玉嫺想了一會兒,她也擔心自己的女兒因爲臉上有傷,不願意和人接觸怎麼辦,乞巧剛好是在晚上,到時候有她陪着,再戴上面紗,應該不會有問題。
“這要看夭兒的意見。”葉玉嫺還是沒有直接答應。
周桐聽見乞巧節的時候心裡冷笑了一下,該來的的還是要來:“爹,娘我臉上的痂還這麼大,這個時候見人不太好吧。”她十分爲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