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的沒有什麼錯,可是做起來就不是那回事了,那就是一點銀子都不出,讓人先開始幹活了?
楚王自然知道皇上打的什麼主意,把主意打到大皇子、太子和三皇子身上還可以,四皇子可是光桿一個,這不是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了嗎,若是不給一個交代,他有的是辦法不去。
“是。”四位皇子同時領命了。
四位皇子退下,御書房裡只剩下皇上和出楚王,這下輪到楚王發牢騷了。
“都說人老成精,皇上現在可是把主意都打到自己兒子身上了,別的我不管,老四可是光桿一個,你可不能坑他。”楚王直接說。
皇上看楚王一副認命的樣子,就乾笑了兩聲:“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嗎,雲肅那個地方本來就荒涼,再說那山洪可是百年難得一見,估計今年就自己恢復了。”
“皇兄說的簡單,那個地方本來就荒涼,這次去少不了吃苦。”楚王不開心的說。
皇上目露深沉:“你真不打算納妃?”
楚王看了皇上一眼沒說話。
“其實你對老四比我上心,老四那孩子看着冷漠,倒也純孝,而且他那性子以後也是一個不問朝政的,不如……”皇上試探着說。
“不如什麼啊?”楚王直接打斷了皇上的話:“現在的事兒還不夠多嗎,臣弟先回去準備了。”楚王說完就告辭。
皇上看着楚王無奈的搖頭,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年比一年老了,難道楚王真的就這樣了此一生?
想到這裡皇上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一樣,自言自語的說:“等你這次回來,朕就成全了你。”
四位皇子要離開京城治理災荒的事情立馬傳遍了京城,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大皇子回到府上就召集了等賢居的人,雖然說他要去北詔,那是最難智力的地反,蟲災向來都只能熬過去,他去有什麼辦法。
凌惠安、木子川和夏冰第一時間就到了慶王府,他們都是等賢居的肱骨,現在和慶王是綁在一隻船上的。
“這蟲災最沒辦法,王爺此去重中之重應該是安置災民。”凌惠安很認真的說。
“對。”木子川同意:“不過有傳言說這蟲災都是因爲過深的冤孽而起,到時候王爺要做一場法事祭天。”
夏冰就不擅長這些了:“只是這需要不少的銀子,而且災荒不止北詔一個地方,到時候戶部恐怕無力支撐啊。”
……
一羣人各抒己見開始議論了。
而這個消息很快就被唐曉初帶到周桐那裡了,這可不是小事兒,可能會影響京城的格局。
周桐想了一會兒:“楚王去臨南郡就算了,此外也只有大皇子去的北詔是天災,剩下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是被人動了手腳的。”
唐曉初點頭:“皇上這樣安排,嚴家肯定會立馬行動,尾巴已經清理乾淨了。”
周桐認真的想着,以她對大皇子的瞭解,大皇子那麼喜歡沽名釣譽,這次肯定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的。
“你馬上去找陶正澤,讓他捐糧食和銀子給四皇子。”周桐立馬一臉嚴肅的說。
唐曉初皺眉:“這是爲何?”
“陶家是肯定避免不了,捐個誰都是捐。”周桐立馬說:“另外讓三皇子馬上爲災區募捐。”
唐曉初不明白爲何讓陶正澤直接捐給四皇子,而三皇子卻直接開始募捐。
“不行。”周桐又皺眉想了一下:“募捐的事情就算了,讓陶正澤在大皇子面前哭窮就行了。”
唐曉初忍住笑,點了點她轉身就走了。
周桐坐在那裡開始思想,皇上這次還真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凌惠安他們商量了一個下午,最後制定了一個如何管理災荒的章程,章程倒是很詳細,可是都是要花銀子的事情。
見人都走了歐陽槐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襲灰藍長衫,幾分高人的姿態。
“先生以爲這些東西可取否。”大皇子看着歐陽槐。
歐陽槐是大皇子的幕僚,嚴恪對他都十分尊敬,要知道這種時候,有一個智囊幕僚十分重要。
“若是管理自然可取,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如何用最少的銀子做最多的事情。”歐陽槐十分慎重的說。
一句話就說到點子上了,大皇子也是才學非常,自然懂得這些治理之道,可是他現在缺的是銀子啊。
“其實若遇到嚴重的災荒,朝廷會通過募捐來籌集銀兩,不若這次大皇子也募捐一下,這樣既能得到人心,還能籌集到銀兩,豈不是一舉兩得。”歐陽槐微微笑着說。
“對啊。”大皇子茅塞頓開:“我馬上就派人去辦。”
“王爺莫急,這募捐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若是王爺開始了,其他四位皇子說不定會爭相效仿,到時候別人就會厭煩這募捐了。”歐陽槐慎重的說。
“那以先生之見?”大皇子現在對歐陽槐可是十分信服。
“以山人之見,王爺先拜訪一下財力通天的人,若是能從他們那裡拿到募捐,到時候那些小魚小蝦做做樣子就行了。”歐陽槐笑着說。
“對呀,本王這就親自出馬。”大皇子興奮起來。
陶正澤收到唐曉初的消息之後也立馬明白了,以他和四皇子的關係,他自然會站在四皇子這邊,但是若不是唐曉初這樣給他說,大皇子給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多多少少都要表示一下。
“這皇上實在是太狠了。”陶正澤搖頭,他在京城這幾年,可是看着皇上的手段越來越厲害。
“這募捐本不是什麼壞事,可是做的過了,就不怎麼討好了,想想你主動個乞丐施捨,和被乞丐堵着逼着要銀錢,雖然都是給,但是完全是兩碼事。”唐曉初簡單的說。
陶正澤自然知道:“對了,你說四公子究竟什麼時候能聚齊啊,這風聲我已經放出去很長時間了。”
唐曉初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感興趣:“是你一定要折騰什麼四公子,再說那個藥香公子我們根本就不認識。”
“我不是爲了壓一下什麼等賢居和善和樓的氣焰嗎。”陶正澤有些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