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知道這件事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這件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或者說這件事本來就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秦王小心翼翼的看着周桐,這種事情若是沒人推波助瀾,怎麼可能會人盡皆知,肯定是林思璇動什麼小心思了,這還沒進門的就開始耍這點兒小手段。
“我去找孔家人理論去。”秦王看周桐沒反應就着急了,剛說好不讓她受委屈的,轉眼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算了,你又沒證據。”周桐簡單的說“孔家也不會那麼無腦的。”
“那你就這樣被別人詆譭了?”
“從小到大詆譭我的人多了,我曾經聲名狼藉到沒人敢娶的地步,可是結果呢?”周桐一臉不在意的說。
這個倒是真的,秦王心思一轉覺得這樣挺好,這樣就不會有人看上他老婆了,也就不會生那麼多事兒了。
“你什麼表情?”周桐看秦王竟然莫名的笑了起來。
“什麼?”
“你笑了。”
“我笑了嗎,沒有啊。”秦王一臉的茫然,好像不是說他一樣。
“有,你真的笑了,你賊笑什麼。”周桐不依不饒的說。
“好了,我笑了。”秦王真的大笑了起來。
孔尚仁自然也聽到了這樣的流言,立馬把林思璇給找來了,他本來挺喜歡這個外孫女的,所以纔會讓她在孔府。
“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孔尚仁直接說。
“思璇想買一匹織紗,誰知道秦王妃竟然從中作梗硬搶了過去,還說我寒磣。”林思璇說着眼睛紅紅的。 WWW▲ т tκa n▲ ℃O
“我說的是這件事爲什麼會鬧的紛紛揚揚的。”孔尚仁有些無奈的說。
他現在突然覺得,還不如直接把林思璇用小轎給擡到秦王府,也省的生出這麼多事情,反正她到秦王府不過是一個擺設。
這個其實也是皇后和孔家貪心了,讓自己家人成爲一個擺設怎麼都有些不甘心。
“外公,你不會想是思璇在外面亂嚼舌根了吧,這種丟人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亂說。”林思璇說着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着,好像收到了莫大的委屈。
孔尚仁看着鬧心,他自然不認爲周桐會做這樣的事情,周桐是什麼樣人他們都很清楚。
若不是之前皇后和妍妃以周桐爲籌碼博弈,現在也輪不到他們芸妃這麼輕易的上位,明王也不可能成爲太子。
再看周桐在秦王身邊的樣子,那完全是小鳥依人,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和林思璇一般見識。
“外公若是不相信我,我還是回家的好,莫不要嫁到秦王府之後辱沒了孔家的名聲。”林思璇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好了,外公只是告訴你,千萬不要招惹那周桐。”孔尚仁也不可能現在讓林思璇走,畢竟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兒了。
轉眼兩天過去了,這件事在京城愈釀愈烈,周桐簡直成了一個蛇蠍婦人,這樣的流言啊,毫無根據卻能說的繪聲繪色。
“小姐真的不管?”滿兒都有些忍不住了。
“你收拾好東西趕緊出發,除了這件事別的都不要管。”周桐沒好氣的看了一樣滿兒。
滿兒一臉無辜,小姐讓她去置辦東西,不過地方太遠了,她覺得這一次可能要在外面很長時間了。
“那何濤到時候去不去。”滿兒小心的說。
周桐看了滿兒一眼:“你中意何濤?”
“什麼中意啊,他那麼煩人,那麼笨,我就是問問。”滿兒幾分慌亂的說。
“恩,你趕緊收拾了走吧。”周桐沒好氣的笑了一下。
“王妃,外面有個叫流蘇兒的姑娘求見。”門房來人恭敬的說。
“哦,快請。”周桐一臉開心。
流蘇兒一個人來了,沒有帶嘉兒,嘉兒被太子府那邊帶過去學規矩去,估計回來又要抱怨半天。
流蘇兒看到周桐眉目含春一副幸福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意外:“這種時候你還能笑的這麼開心。”
“什麼時候別人也奪不走我笑啊。”周桐吩咐人準備茶水點心到小亭子裡面,自己帶着流蘇兒過去。
“連我這種不出門的人都知道你被說成蛇蠍婦人了,你還有閒情在這裡玩笑。”流蘇兒幾分無奈的說。
她在京城這幾年,表面上是多了幾分煙火氣,但是還是很不習慣這樣爾虞我詐,談笑之間鋒芒畢露的生活。
“你不是也有心情來找我這個蛇蠍婦人麼。”周桐給流蘇兒倒上水:“宮廷貢茶,你嚐嚐。”
“我對這個可不瞭解。”流蘇兒看周桐沒事也就放心了,其實她原本就知道周桐沒事,不過是找個藉口來看看周桐而已:“這次又是誰推波助瀾了?”
“一個小小的林思璇,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能耐。”周桐簡單的說。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名聲壞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就沒發現嗎,一般人從來不會去找那些名聲不好的人的事兒,因爲他們知道不好找啊。”周桐笑了起來。
“謬論。”流蘇兒笑着說。
“雖然很謬吧,但是大多數是這樣的,對我來說也是這樣的。”
流蘇兒嘆了一口氣:“我又懷孕了。”
“什麼?”周桐有些意外:“太子知道不知道。”
“應該還不知道,其實你和秦王成親那幾天,太子經常很晚會我那裡。”流蘇兒簡單的說。
周桐算了一下時間:“那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說出之後自己就不好意思的低頭了,接軍果真降低智商啊。
流蘇兒看着周桐的樣子沒好氣的笑了起來,公子不在京城了,她也只有在周桐這裡纔會這麼輕鬆。
“萬一是個男孩怎麼辦?”流蘇兒直接說。
周桐知道這是一個問題:“那你是怎麼想的?”
“其實我沒有想過他會有遠大志向權傾朝野,我只想他能夠平平安安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好了。”流蘇兒很認真的說。
周桐思想了一會兒:“你想離開京城?”
流蘇兒不太確定,她是有點想離開京城的,畢竟她和太子的關係非常微妙,沒有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是夫妻好像又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