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地方之後,于敏心就開始扶着旁邊的東西開始往上爬,雖然那小窗戶看起來近在眼前,可是她卻只能夠一次又一次地跌倒。
于敏心吃痛,但是又不敢叫出聲來,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後,她終於從窗口探出個頭來。
但是她畢竟年紀大了,並且許多日子都在夏府之外住着,而後又爲了扮演靜侍妾身邊的老嬤嬤,所以身材臃腫不少,此時生生被卡在那小窗之處。
她用盡力氣想要將自己拔出來,但是正在這個時候,四周火把亮起,她一下子就慌了神,想要縮回去,可是她已經被牢牢卡住,進退不得。
當管家告訴夏遠清的時候,她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于敏心此次可真是着了道,就算是老天爺不幫着她。
夏遠清大老遠就看到一堆人圍着柴房,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如今她已經等不及想要看到于敏心狼狽的模樣。
她一撥開人羣走進來,就看到于敏心滿臉憋得紅彤彤的,如今于敏心看到她,更是心急,一個用力,“噗!”
如今正是深夜,一片寂靜,這一聲響十分清晰,所有的人都皺起鼻子,像是聞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一樣。
“喲,于敏心,你對我可真是深惡痛絕啊,一見到我就放屁想要薰死我?”夏遠清嘲笑道,看到于敏心的臉由紫紅變得青白,她的心中又是一陣爽快。
看着于敏心出盡洋相之後,夏遠清對着管家道:“讓幾個力氣大一點的侍衛去將她給拔出來,不要弄死了,本夫人要她好好地活着。”
管家道了聲是之後就一揮手,兩個膀大腰圓的男子直接上前去,一個人抓住一隻腳,一個用力,就直接將那于敏心給拔出來。
男子根本不管于敏心,生怕她再次放屁,所以直接就遠離她而去,所以于敏心相當於從半空中直接摔下來,直接摔了一個口啃屎。
于敏心倒地不起,不想去面對這一切,但是夏遠清偏偏就要提:“于敏心,你如今對我真是五體投地啊,如今竟然深深拜在地上不起來,這樣的大禮我可受不住。”
于敏心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接賴着就是不動,夏遠清看着如此覺得無趣,於是讓人將她嚴加看管,之後就回去歇下。
第二日一早,夏遠清就打着想要回府看夏氏的旗號帶着于敏心瀟瀟灑灑地進入夏府當中。這個時候夏侯韜正好出去照看生意,所以不在府內。
夏遠清直接就帶着裝着于敏心的那個麻袋去到夏氏的屋中。夏氏許久不見她,如今看到她立即湊上去,從頭到腳仔細看看她。
“聽說你在臨王府之中受了委屈,孃親只想衝過去爲你打壓了靜侍妾那小蹄子,只可惜那畢竟是臨王府府內之事,孃親也不能過問,只能夠在府內祈求,希望你早日翻身。還好老天有眼,終於讓你好好地活着
。”
夏氏的眼中盡是淚水,像是永無止境一般,夏遠清亦是泫然欲泣,她撫摸過夏氏腦袋,小聲道:“孃親,如今孩兒不是好好的嗎,倒是孃親在府中不好,我聽說府中有些勢利小人,看到你勢單力薄就藉機欺負你。”
夏氏搖搖頭,擦拭掉臉上的淚水:“不礙事,這些事情我都能夠承受得來,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其他的孃親別無所求。至於你父親,我也已經看透,這麼多年以來,他所在意的只有利益,當初靜侍妾的事情也有他一半的促力。”
等到兩人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夏遠清道:“孃親,想必臨王府上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如今女兒已經翻身做主。靜侍妾也被折磨至死,如今女兒只問你,你是否恨于敏心?”
“于敏心,剛開始入府的時候,我只覺得是我佔了她的位置,所以一直對她十分謙讓,但是她永不知足,常常用一些下作的手段,這次臨王府之事,即使她不在臨王府當中也與她脫不了干係。”
夏氏的眼中盡是後悔:“當初在府上的時候我就不應該放過她,我應該早早地將她給處理掉,如此一來就沒有這樣一番曲折。”
夏遠清得到夏氏這樣的話之後總算放心,她還擔心夏氏會善良地放過於敏心,那麼將於敏心交到夏氏的手中就等於放虎歸山。
“孃親,女兒要給你看一個禮物。”夏遠清走到之前帶來的麻袋之前,用刀子劃開麻袋,被綁着的于敏心就出現在夏氏的眼前。
夏氏看到于敏心的那一刻整個人就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氣場,似乎要把于敏心給吃了。可是于敏心就不這樣想,雙方對峙多年,她以爲夏氏優柔寡斷,落在夏氏的手中比在夏遠清手上好得多。
夏遠清怎會不明白于敏心心中的這些的曲折,此時蹲下來,看着于敏心,道:“乖,靜侍妾在臨死之前還學了母狗,你既然是她的生母,那麼你也是一隻母狗,狗就要有狗的模樣,還不速速向我孃親打招呼。”
于敏心擡起頭來,怨毒地看着夏遠清,這對於她來說是侮辱,她就算是死也不會低頭。但是夏遠清卻不會放過她,只因爲前世今生,她做過了太多對自己對夏氏的狠毒的事情。
“你不叫嗎?你想不想嘗試一下靜侍妾的死法,你應該比誰都瞭解你自己的女兒,就算是她那麼自負的人,都在我的面前扮演母狗,你覺得你自己能夠熬過去嗎?”
于敏心聽到這話之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顫,她越發地覺得招惹到這個煞神是此世最錯誤的事情。想想平日裡夏氏的處事方法,最終她還是低下頭來,跪在地上,汪汪汪地叫嚷。
如今她只求能夠痛快死去,但是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夏氏看着于敏心扮演母狗,心中甚是爽快:“你在府中擠兌我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一日,在毒殺老太太的時候會不會預料到自己
有這樣一天,你是不是很後悔?”
于敏心使勁點頭,又汪汪汪地叫嚷了幾聲,表示自己真的在很賣力地扮演母狗。
“我剛纔問你,你是否後悔,如今你只是汪汪汪,我便認爲你依舊死性不改。”夏氏此時也搭起了馬虎眼,于敏心趕緊道:“我爲當初所做的所有悔過,我知道大夫人你一向心地仁慈,如今你就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但是于敏心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夏氏又耍賴皮道:“不是叫你扮演母狗嗎?你現在究竟在幹什麼,我可從來不記得母狗會說人話。”
于敏心一下就噎住,她看看夏氏再看看夏遠清,嘶叫道:“我就應該明白,你們母女本來就是同一路貨色,我怎能以爲討好你就能夠留得一命。你們兩個都是不要臉的婊子,骯髒臥槽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青樓裡的姑娘都比你們乾淨!”
夏遠清快走兩步,一個巴掌就甩到于敏心的臉上:“你這張嘴和靜侍妾亦是一模一樣,你可知當初她可是被割了舌頭毀了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就是對於你們這樣的人的懲罰!”
于敏心吃痛,但是全身都被綁住,不能反撲,只能大聲嚷嚷:“懲罰?你也配說懲罰,你也不想想自己的手上沾了多少鮮血,當初我看你殺阿奇的時候那般果斷,分明是老手!”
夏氏快步走到于敏心的跟前,一腳就踩在她的手上:“這次不會污了清兒的手,我來處置你!”
十指連心,于敏心幾乎要痛得暈厥過去,可是看着夏氏,她依舊逞強:“夏氏,你這個懦弱的女人,這麼多年以來你都輸給了我,難道現在就想辦了我?你實在太過於異想天開了,我就怕你現在大話說得早了,等一會連刀都不敢拿。”
夏遠清聽到于敏心如此諷刺夏氏,心中自然不會好受,此時立即斥道:“放肆!我的孃親可是你可以隨便侮辱的,你即將就死,如今還做出如此作死的行爲,我現在倒是有些不捨得殺你了。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夠活成什麼模樣!”
于敏心不管不顧,繼續刺激夏氏:“她分明就是不敢,她只會躲在他人身後尋求幫助,就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兒,她這樣的人能夠有何作爲?”
夏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清晨的光灑在她的身上,藍色的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衫襯得她更加出塵,她默然地看着于敏心:“你這樣做是沒有用的,你如今用盡辦法刺激我,不過是爲了能夠痛快地死去。”
夏氏一步一步走向于敏心,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於敏心的心臟上一般,讓她不由得隨着那腳步聲而呼吸,心臟咚咚咚作響,幾乎爆炸。
夏氏意味深長地看着她,朱脣輕張:“但是我不會上當,你所犯下的罪,怎能用死來抵過,你應當活着,好好地活着,我不允許你在我之前死去,你將永遠活在人間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