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府上,在孃的落梅苑吃過晚飯後,秦時月想了想,便獨走去了父親的書房。
剛來到書房門口,見驚風不在,秦時月以爲父親不在書房,就準備離開,卻在這時聽到裡面傳來父親的聲音。
“揮遠,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你又怎麼會知道?”秦致遠的質問聲裡,充斥着怒意。
“舅父,您就別管外甥從哪得來的消息,但是剛纔跟您說的消息確切屬實,絕對可靠!”李揮遠顯然很着急,急着試圖說服自己的舅父相信自己。
秦時月門外聽得疑惑,原本要離開的步子,攸的頓住,並身體貼近房門一步,想要聽得更仔細。
緊接聽到書房裡傳來秦致遠低沉的聲音,“揮遠,即便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可舅父在此需提醒你,皇上的心思不是我們能隨意揣測的,你看到的和你聽到的,以及你猜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舅父,您怎麼就不相信外甥呢?外甥說的都是真的,現在皇子中真正得皇上寵信的最屬於二皇子榮王殿下。現在好多大臣都開始暗中擁護二皇子,若是舅父不提早做決斷,一定會失去這個大好機會的。一旦——”
“住嘴,這種話莫要在我跟前說!”秦致遠顯然氣怒不輕,怒聲嗤喝道,“舅父也在這裡提醒你一句,若不想腦袋掉的快的話,有些話即便是做夢時也別說出來!”
“舅父!”李揮遠明顯急了的聲音。
“父親,父親你在嗎?”秦時月於這時,突然敲門而進。
推開門一瞬,眸子訝然的看向一旁正追着父親想要說什麼的表哥,“咦,原來表哥在呢,我還想着父親不在書房,進來取本書看呢!”
秦時月假裝並不知道書房有人的,一臉驚訝地看一眼李揮遠,後巧笑走向父親,“父親,那日你幫我選的幾本書,女兒都看完了,所以想請父親再幫女兒選幾本。”說着,走向父親,伸手指向一排書架。
秦致遠沒想到女兒會來,看一眼李揮遠,沉聲道,“揮遠你先回去吧!”
“是,舅父!”李揮遠垂首低念一聲,轉身就欲
離開,卻在這時聽到舅父的冷聲命令,“揮遠,這段時間,你在皇家書院下課後,就隨弘傑一起回來。最近皇都城裡正是多事之秋,你不要在外多呆了!”
李揮遠一聽,這明擺着是要阻攔自己和二皇子有接觸,立即轉身看向舅父,一臉的不願,“舅父,外甥平日有好多要好的同窗,每日下課時,都會相約一起討論先生所講的知識,若是一下課就回來,豈不是難以與他們探討了!”
“這段時間就照我說的做,下課後,立即跟弘傑做同一輛馬車回府!不得違命!”秦致遠臉色一沉,大手一揮,不讓李揮遠有說話的機會,“出去吧,我還要幫時月選幾本書看!”
李揮遠張了張嘴,見舅父已經別過視線,知道再說無義,只得低應一聲,“是,舅父,外甥記住了!”然後,低垂着首慢騰騰的走出書房。
走出書房一刻,李揮遠本是想甩手離開,可是想了想,還是隱忍着自己的脾氣,轉過身去將書房的門緩緩關上。迴轉身一刻,卻是一擡頭,嚇了一跳。
“驚風小將?”突然出現在其身後的驚風,把李揮遠給嚇了一跳,“嚇我一跳,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怪嚇人的!”
“表少爺又沒做虧心事,有何好怕的!”驚風淡聲立於一旁,看向李揮遠。
他剛纔出去一趟,回來時,正好瞥見李揮遠站於書房外面,一雙眸子陰狠地盯向書房裡面。
所以,他是故意的站到李揮遠的身後。
“哎,驚風小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揮遠一聽,就不樂意了,可是瞥一眼書房內,聲音並不大。
“沒什麼意思,表少爺多心了!”驚風淡笑一聲,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似剛纔那一番話,就是無意的一句,並未有什麼別的意思。
李揮遠盯一眼驚風,見驚風臉上無異色,以爲是自己想多了,心裡煩着,便未有多想地看了一眼驚風后,擺手離開。
驚風盯着李揮遠離開的背影,一雙眸子幽的一冷,很快在李揮遠突然回頭的一瞬,消失不見。
李揮遠走了幾步,卻又感覺驚風
的話,總有哪裡不對,忽然想到一個方法辯證的,就突然一個轉身回頭看向驚風,希望捕捉到驚風臉上不一樣的神色,卻是轉身一瞬,令其很是失望,驚風依舊是平日裡清冷的表情,沒有任何異色。
搖搖頭,心想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隨及轉身離開。
書房裡,秦時月站於書架前,狀似仔細地翻看着每本書,心思卻並不在書上。
身後有父親坐於案桌前,不時看到她拿起一本書時,會給她簡單介紹書裡講的具體內容。
“父親,剛纔表哥來找您什麼事啊?”秦時月終於轉身,微笑看向父親。
“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會是隻爲看書而來,說吧,想知道什麼,爲父能說的自會告訴你的。若是不能說的,你如何再問,爲父也不會告訴你!”秦致遠似是早猜到女兒來此,並不真是爲了尋書看,寵膩的笑看向女兒。
秦時月被父親猜中心思,不由尷尬一笑,合上手中的書,看向父親,“女兒想知道,表哥尋父親來所謂何事,可是關於二皇子的?”
“你剛纔在門外都聽到了?”秦致遠忽然眸子一沉,看向女兒。
“聽到一點,並不全面,所以纔會詢問父親!”秦時月大方承認剛纔門外有偷聽父親和表哥的談話,微一抿脣,微笑道,“驚風剛纔不在門外,所以女兒便大膽偷聽了一些。”
“你這丫頭,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這要是別人敢站於我書房外偷聽,爲父定不會輕饒他,哼!”秦致遠明顯有些生氣,可是看着笑容明朗的女兒,卻又不忍心話重。
秦時月抿脣一笑,狡辯道,“所以,我是父親的女兒,不是別人,父親纔會放過女兒這一次呀!”
說完,見父親嘴角勾了勾,知道父親並未有真生氣,於是拿着書走向父親,來到案桌前。
秦時月望着父親,突然小臉變得異常嚴肅,出聲道,“父親對錶哥的管教還是太輕了,甚至於有些縱慣他,難保他不會繼續瞞着父親做下難以挽回的禍事!”聲音一頓,緊接道,“到時,若是禍及我們秦府,父親可想到後果會有多嚴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