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聞聲急回頭,待看清站定於大女兒身側怒黑着臉的人是誰後,不禁腦袋一時頭大。
急步走上前,先是忙行一禮,“下官秦致遠,見過景王殿下!”
低垂着首的秦時月聽到父親行禮的聲音,便確定了自己剛剛通過聲音的判斷。
沒錯,此人正是三皇子,景王,北堂墨。
昨日出府,街上驚馬正是這性格乖張的王爺把她給救了。
秦時月怎麼也沒有想到,只碰到過一次,雖然這人曾救過自己,可是自己卻永遠不想再碰見的這個乖張王爺,今日竟然又碰到了。而且,自己無端的好像還惹到了他。
立即,秦時月原本低垂的頭,在確定了眼前的人是誰後,心裡默唸一聲,“惡人誤惹!”後,把頭垂的更低。
北堂墨一直視線未有移開的緊盯着秦時月的一舉一動,瞥到秦時月在聽到自己的身份後,急忙垂得更低的頭,立即眸子眯了下。
“秦將軍,這丫頭是你府上的?”北堂墨視線轉看向秦致遠,冷冷詢問一聲。
卻是不知道,他這一側臉,立即令站於秦時月前面的李玉蘭目光癡迷地呆滯起來。
秦紫依臉上神色倒是還算淡定,但其眼底閃爍的激動,卻也是難以隱藏的。
“回殿下,確是下官府上的。這是下官的大女兒,秦時月。”秦致遠忙介紹道,後喝令秦時月和秦紫依,李玉蘭趕緊給景王行禮。
秦時月低垂首行禮。前面的李玉蘭聽到舅父的命令,急醒神,臉頰浮現害羞紅暈的忙低下頭去,與秦紫依兩人盈盈行禮。
“都起身吧!”北堂墨掃一眼幾人,後視線越回到秦時月身上。
“時月,你剛剛可是惹到了景王殿下?”秦致遠見北堂墨沒有要放他們父女離開的意思,才意識到什麼的,忙喝斥女兒賠禮道歉。
低垂首的秦時月聞父親聲擡頭,後搖了搖頭,“女兒不知因何惹到景王殿下,只是女兒,剛剛好像不小心踩壞了殿下的毽子。”
說着,秦時月將毽子捧起。
秦致遠看了眼那隻毽子,不禁
心中思忖這景王殿下,不會真因一隻毽子要爲難女兒吧。想到此,就要替女兒求情,卻是被一聲冷斥聲喝住。
“不小心?你的意思是,本王的毽子故意往你腳底下滾,故意讓你去踩碾,嗯?”
北堂墨的聲音攸的一冷,一雙細長的眸子,盯着秦時月危險的眯起。
秦時月擡起頭,與北堂墨直視,一雙清亮的鳳眸眼神深幽不見底,看不出任何喜怒。
“怎麼,你是想要跟本王對峙一二,嗯?”北堂墨嗤笑的斜睨一眼秦時月,滿臉的不屑。
秦時月看着這張美的如妖孽,笑的肆意的臉,心中閃過一個想扁人的衝動。手裡端捧着雞毛毽子的手指,微向手心攏了一下。
“時月,還不快給景王殿下賠禮道歉。”此時秦致遠由一旁,喝聲命令向女兒,看向女兒急使眼色。
秦時月看一眼父親,知道父親是爲自己好,不想自己招惹到這個滿皇都城惡名昭彰的紈絝王爺。
低垂下頭去,正要依照父親的意思,給眼前這個混蛋王爺道歉,卻在這時聽到有人遠遠的招呼聲,“三哥!”
一陣腳步聲傳來,秦時月依照自己尋聲判斷,身後走過來的不止一人,應該是三個人。
“三哥,你在這裡做什麼,宴席就快開始了?”隨着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有一人走近。
北堂墨看着走過來的人,挑眉伸手指向秦時月方向,“有人把我的毽子踩壞了,還說不是故意的。”
“什麼,誰人敢弄壞三哥的東西,真是膽子大上天去了。”來人聽後,不禁一聲怒氣,後突然似是發現一人的,訝聲道,“秦將軍也在這裡?”
來人看到秦致遠,又掃了秦致遠一旁的另兩個少女,再瞥向低垂着頭的少女,突然意會到什麼的,不由側首再次瞥向秦時月方向一眼。
就在這時,聽到有另一人走過來,“三弟,發生了何事?怎麼不去紫雲殿?”
“發生何事了,秦將軍也在!”又一人走上前來,聲音鏗鏘有力地疑一聲。
秦致遠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人,隨及行禮,“下官,
見過榮王殿下,建王殿下,顯王殿下。”
這三人可不是普通人,都是身份尊貴的皇子。
秦時月低垂着眸子,眼角的餘光快速掃了三人各一眼,很快視線收回。
中間一人,身形與景王一樣頎長,穿一襲月白色長袍,腰間束以寶玉腰帶,臉上帶着溫和玉潤的笑意,一張臉長相俊逸,特別是一雙眼睛,迷人深邃,此人便是二皇子榮王,北堂珏。
左邊一人身形稍顯瘦小,身高略矮,長相不及榮王和景王,一雙小眼倒是精神熠熠,着一件青色束寶玉腰帶長袍,此人便是最小的皇子,六皇子,顯王北堂佑。
而右邊一人,一身正氣凜然,五官立體分明,有些剛毅,一雙如父親一般的虎眼,令人望而生威。此人是秦時月剛剛一瞥間,最爲瞧着順眼的,因爲感覺此人與父親一樣,應該是雄才。這是四皇子,建王,北堂浩
“呀,不會是秦將軍的女兒,弄壞了三哥的東西吧?”六皇子顯王,猜測到什麼的,不由扭頭尋看一眼被北堂墨死盯在原地,低垂着頭的秦時月。
“到底是何東西,惹得三弟如此生氣?”二皇子榮王,一臉溫和笑意的走至秦時月一步距離前,溫笑着打量一眼秦時月,視線瞥及秦時月手裡捧着的雞毛毽子後,臉色瞬僵。
榮王轉頭看向北堂墨,聲音遲疑,“這,這不會是——”。
“唔,天吶,這不會是母后前些時日,應了三哥的請求,給縫製的那隻雞毛毽子吧!”顯王,北堂佑,突作一臉驚嚇狀,盯着秦時月手裡扁了的雞毛毽子,有些同情的瞅了瞅秦時月,後轉向秦致遠方向。
秦致遠聽完兩個王爺的話後,臉色瞬間一暗,眉頭跟着一緊。
“正是,這是母后親手給我縫製的雞毛毽子,今兒瞅着天好拿出來本想踢着玩會,卻沒成想,被這個不長眼的丫頭給我一腳踩成這樣。”北堂墨在幾人怔愣的眼神中,沉聲冷瞪向秦時月。
秦時月聽到這裡,低垂着頭的視線狠狠一皺,抿着的脣,直想破口罵娘。一隻破毽子而已,怎麼還跟人一樣,身份漸長的比人還金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