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達完這些命令,秦時月擡眸左右再次看向冰煞和白蘭,沉聲詢問他們二人可有任何疑問,若是沒有,立即開始救人!
卻在這時,一陣嘈雜的吵嚷聲,從院子外面傳來,伴着一陣陣激烈的嗤喝聲
屋裡人的神色,瞬間一凝。
“父親!”
秦時月擡眸看向父親,不等說什麼,立即見父親轉看向自己,“時月,專心做你該做的,外面的事情由爲父出去應付!”說完,在轉身離開時,給了秦時月一個安心的眼神。
秦時月微笑望着父親高大挺拔的背影離開,隨及心思立即冷靜下來,看向冰煞和白蘭,沉聲命令,“我們開始吧!”
“是!”冰煞和白蘭同時點頭,領命,兩人均表情嚴肅,各自記住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秦時月不再多做耽擱,出聲命令向左手腕,“小金出來!”
“嗖!”地一聲,一條金黃色的小蛇,閃着金色的光,出現在屋子裡幾人的視線中。
白蘭攸地眸子一定,仔細盯看向那條盤於秦時月手掌中的小蛇,盯着小蛇那雙赤紅的小眼睛,以及“嘶嘶!”不停吐着的舌信子,一時恍神。
“白蘭,收好心神,做你該做的!”北堂墨於一旁,冷聲提醒屬下。
“是,主子!”白蘭神色立即一收,專心做他該做的。
秦時月慢慢用手託着小金,來到弘傑的胸口處,開始馭術命令小金。
小金不等主子下命令,在靠近秦弘傑胸口時,一雙赤紅的小眼睛突然變得一亮,同時“嘶嘶!”吐着的蛇信子,開始探起蛇頭,想要靠近到秦弘傑的胸口上。
那是身爲王
者,對於一個高級盅蟲的聲音威懾。
小金是金蛇盅,盅蟲之王,所有盅蟲只要嗅到它的氣息,聽到它的“嘶!”聲,即便不是同一個主子所馭養,其它盅蟲雖然不至於聽命於其,可也會對其有所忌憚。
所以,一般的盅蟲,都會在嗅到金盅的氣息時,主動避開,甚至於把到手的獵物拱手讓出,不敢於盅蟲之王搶奪。
這也是秦時月爲何會將小金在此時喚出來的原因,雖然弘傑胸口的那隻盅蟲不是她所馭養,她無法馭術它,可是她卻可以讓小金出現,用小金盅蟲之王的震懾,震嚇住裡面的蝕心盅,迫其鑽出來。
“小金,迫其出來!”秦時月將小金直接託於掌心中,再一次貼近幼弟胸口,感覺到那隻原本因爲鑽不到心口,而變得開始狂燥的蝕心盅似是感覺到了小金的出現,開始蠕動的幅度在變小。
所以,此時給小金下達命令,接下來就要看小金的本事了。
若是小金能夠成功震懾住弘傑胸口的蝕心盅,迫其出來,那麼救弘傑便會有很大的把握。
但若是小金不能迫其出來,救弘傑恐是就麻煩了。
或是確切的說,若是小金不能成功引出弘傑胸口的蝕心盅,秦時月其實根本再無把握能救得了弘傑。
所以,此時秦時月集中了所有的心神注意力,緊張又充滿期待地看着小金冷地昂起小蛇頭,瞪着一雙如赤焰一樣通紅的小蛇眼,衝着弘傑胸口的方向,冷冷地發出着“嘶嘶!”地聲音。
屋裡的四人,全都精神高度緊張的,齊齊盯着小金,四人的視線都未有移開弘傑的胸口半分。
他們在緊張的等待着那一刻,等待着希望出現,等着小金能帶給他們四人驚喜。
而此時,秦致遠從女兒的屋裡走出來一瞬,一張臉冷沉黑俊的異常可怕。
“吱呀!”一聲,院子門打開,秦致遠從裡面走出來一瞬,立即院門口的吵嚷聲瞬間一靜。
剛纔正在喊嗤展修,嗤令展修閃開,不閃開就要命人將展修打開的老夫人。在看
到兒子突然從院子裡走出來一瞬,急的就要上前詢問兒子,卻不等其上前,就被冷地一喝,嚇了一跳。
“娘,弘傑現在生命危急,正在緊急救治中,您就不能消停一會嗎?”秦致遠怒黑着臉,大聲沉喝,一雙虎眸爆睜,眼裡充斥着血絲,盯看向自己的娘。
老夫人被兒子沉喝聲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的,嘴一撇,就要委屈的哭嚷出聲,卻被一旁的婆婆冷喝打斷,“董氏,沒聽到致遠剛纔說什麼嗎?從現在開始,給我把你的嘴閉上。若是再敢多說一句,休怪我將你送到府外的莊子上去,以後你就在莊子裡度過!”
突然老祖宗的沉喝警告聲,嚇的老夫人慌張擡臉,一張嘴哆嗦不停地,望向婆婆,看着婆婆沉冷的臉色,心下一慌。
婆婆向來一言九鼎,不說則已,只要話出口,必是真的。
老夫人雖然一向在府裡縱橫慣了,可唯獨害怕她這個婆婆,也就是秦時月的曾祖母,府裡的老祖宗。
自從婆婆將府裡內宅的管家大權交給自己後,她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婆婆的喝嗤警告聲了。
被婆婆的喝嗤警告聲嚇到的老夫人,半晌嚇的未有緩過神來,直到燕平公主一旁輕扶了扶其,才堪堪急擡起頭,一臉委屈眼含淚珠子急往下掉的,看向兒子。想要兒子替自己說聲話,卻發現,兒子早已將臉瞥向別處,故意避開她的視線。
一時間,老夫人感覺心口一陣發冷,雖然很想嗤駁早已不管家的婆婆,提醒婆婆現在這個家歸她管,整個後宅真正的女主人是她,是她纔對。
可是憋忍了半天,都不敢駁嗤出聲。
因爲她不敢,她的婆婆可不是普通府宅的老太太,而是曾經威震四野的一名立下過赫赫戰功的女將。就連先皇都曾賜給她婆婆免死金牌一張,更不論現在的皇上和皇后,也對婆婆敬重萬分。
想了想,老夫人只能硬生生忍下這口氣,老實地把嘴閉緊,再不敢嗤喊半聲。
只是一雙眸子,低垂着,斜向婆婆方向時,狠狠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