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孃親講述完這一切後,秦時月才恍然明白,原來這套精緻做工美的令人驚讚不已的衣裳,與當年梅妃宮宴時穿的衣裳是一模一樣的,只除了衣裳的顏色不一樣。
秦時月此刻,瞬間躥起一股怒火,心裡罵着,該死的北堂墨。
“月兒,你聽明白孃親的意思了嗎?若是你今晚穿上這套衣裳進宮參加宮宴,到時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韓氏不得不清楚地提醒女兒,後道,“當年皇上有多深愛梅妃,整個皇都城裡沒人不知。而梅妃的死,更成了皇上心中永遠的痛。所以沒有有一個人,敢挑動皇上這根敏感的神經。”
聽着孃親的提醒,秦時月卻忽然輕嗤一聲,“若是真的深愛,又豈會爲了帝位,置心愛的女人於不顧,最終不還是香消玉殞!”
突然,秦時月攸地擡眸看向孃親,鳳睥清亮地微笑道,“娘,女兒決定了,今晚就穿上它參加宮宴!”
“什麼,月兒,你——”韓氏一聽,瞬間一臉大驚失色,急急就要勸向女兒,卻見女兒已經伸手將衣裳拿起,並喊令向門外春桃和綠草,進來幫忙更衣。
韓氏一片急亂,任其如何相勸,女兒卻只淡然微笑,告訴一切儘管自己放心,不會有事的。
可是能不會有事嗎?若是女兒穿着這套衣裳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一定會令所有在場的大臣,全都驚顫不已。而最重要的是,若是讓當今聖上看到,怕是會當場駁然大怒的。
就在韓氏不停一旁的相勸中,秦時月已經在春桃和綠草兩個小婢子幫助下,將這套精美的衣裳很快換好。
看着女兒穿上那套衣裳一刻,韓氏眸子一瞬間的震撼,突然喃喃一聲,“太像了,簡直太像了!”
此時韓氏才意識到,由於女兒不喜歡繁瑣的髮髻,只是將頭髮挽了個簡單的髮髻,身後的髮絲輕披於肩上,像極了當年梅妃三千髮絲隨意披於身後的樣子。而女兒身高,體形,又恰和當年的梅妃差不多,只是一恍眼,令人很容易產生錯覺。
再有那
身與當年梅妃所穿一模一樣的衣裳,也讓女兒有了梅妃當年氣質的七分像。
一時間,韓氏的擔心更加厲害了。
“娘,別擔心,這衣裳是北堂墨讓我穿的,您不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想來既然他決定讓我穿上這套,與其母妃當年所穿一模一樣的衣裳,一定有他的用意吧。”
秦時月知道孃親在擔心什麼,輕步走到孃親的身邊跟孃親簡單解釋一聲,並未有提及北堂墨,其實是強制逼迫自己必須穿這套衣裳。
其實,真正讓秦時月穿上這套衣裳的原因,除了北堂墨在紙片上的那兩句話以外,還有剛纔聽到孃親提到梅妃當年的一些事情,令她很是同情這個女人。
覺得自己其實跟當年的梅妃很是相似,都是深愛的男人,爲了權力,將她們毫不留情的給犧牲掉。所以,這纔是秦時月決定穿上這套衣裳的原因。
雖然不明白,北堂墨爲何非要自己穿上這套衣裳,但是秉承着兩人之前的交易,嗯,那她就大方一點,配合他一下。
秦時月在孃親一路不停的擔心念叨中,終於來到前院。
來到前院的一瞬,立即引來了父親和燕平公主的震驚,以及秦紫依和李玉蘭嫉妒的眼神。
甚至不明情況的秦紫依,還跑到了她的公主孃親身邊,急急埋怨一聲,爲何她孃親沒有給自己找來那麼好的裁縫師傅!
可是很快,向來很少挨燕平公主嗤訓的秦紫依,立刻捱了燕平公主的冷眼怒嗤。
“時月,你這身衣裳?”秦致遠看到女兒的一瞬,跟之前韓氏震驚的表情是一樣的,聲音有些遲疑。
“父親,這身衣裳是北堂墨送來給女兒的,要女兒今晚上參加宮宴時穿上。”秦時月沒有作太多解釋,只將北堂墨給搬出來,父親聽後,自然會明白。
“哦,那好,我們現在就上車進宮吧!”秦致遠聽到是景王殿下,送來給女兒,且要求女兒今晚穿着參加宮宴的,雖然認爲還是不妥,可是此時必竟時間不早了,不可能再讓女兒去將
衣裳重新換下。
而一旁的燕平公主,卻在此時上前,小聲向秦致遠道,“老爺,時月穿這身衣裳實在不妥,怕一會進宮後,若是皇上看到,定會——,到時恐會牽怒於我們秦府!”
“這?”
秦致遠聽到二夫人的提醒,不禁也有些擔心地看向女兒,看着女兒穿在身上的那套衣裳,越看越是心驚,有些開始擔心起來,於是轉向女兒道,“時月,爲父覺得,你還是回去換下這套衣裳吧!”
秦紫依和李玉蘭兩人一聽,立即臉上不同程度地露出喜色。對於她們來說,若是秦時月穿着這套衣裳進宮的話,她們兩個一定被比下去,甚至於被比的連個陪襯都算不上。
秦時月聞父親聲,卻是輕挑眉,微笑道,“父親,時辰不早了,若是回去再換的話,到時一定會遲到宮宴的。”
說完,便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中,直接走向一輛馬車,轉身衝着父親笑道,“今晚女兒就隨父親,一起乘坐同一輛馬車吧!”
說完,就在燕平公主忽地扭轉的目光中,以及秦紫依恨得咬牙切齒中,緩步上了馬車。
秦致遠見女兒已經上了馬車,便也無可奈何,隨及招呼一聲秦紫依和李玉蘭趕緊上另一輛馬車。隨後叮囑一聲自己的兩位夫人,讓她們照顧好府裡一切,才轉身離開。
當看着兩輛馬車離開前院,出了府以後,燕平公主忽然轉身看向韓氏幽幽出聲,“姐姐可有認出,時月穿在身上的那套衣裳?我記得當年姐姐還在閨閣時,也參加過當年的那場宮宴!”
韓氏聞聲一愣,後轉看向燕平公主,緩緩道,“嗯,我記得,當年梅妃曾穿過一件一模一樣的!”
“姐姐既然記得,爲何還要時月穿上它,難道姐姐不怕我皇兄一旦看到那套衣裳會勃然大怒,到時牽怒於我們秦府?”
燕平公主聲音一沉,目光咄咄地盯看向韓氏,突然冷冷一聲,“難不成姐姐,就是爲了讓自己的女兒在宮宴上驚豔四場,完全質我們秦府的安危於不顧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