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秋嬤嬤在院子裡的一聲高喊,“吉時到!”,屋子裡的人瞬間都清醒的,全都緊張忙活起來。
韓氏走女兒跟前,伸手輕拍了拍女兒的的肩頭,嫁女兒的不捨之情,瞬間流露出來,淚水浸溼了眼角。
“月兒,吉時到了,孃親送你出閨房的門!”韓氏拿帕子拭一下眼角,走到梳妝鏡前,將大紅蓋頭拿起,轉身看向女兒,紅蓋頭一起,緩緩落於秦時月的頭上。
當大紅蓋頭落下的一瞬,秦時月才清醒,眼前一片紅紗蓋頭,提醒着自己即將要嫁人的事實。
“來,月兒,隨娘起身來,娘送你出閨房門,孃的好女兒!”
韓氏極力忍住嫁女兒的心酸不捨,聲音哽咽地緩緩將女兒扶起來,輕扶着女兒走出閨房。看一眼屋廳裡走近的兩個喜婆子,很是不捨地就要將女兒遞交到喜婆的手裡。
卻在這時,一襲高大的身軀,穿過兩個站於屋廳門口的喜婆,大步邁進來。
一襲大紅繡有蟒圖的新郎服的北堂墨,英俊瀟灑間,透着一股霸道的邪魅。大步走向秦時月,一步距離前停下,先是恭敬向韓氏行一禮,“女婿拜見岳母大人!”
當北堂墨的聲音出現在這間不大的屋廳裡一瞬,蓋着大紅蓋頭的秦時月身體攸地一僵,緊接心跟着緊張一跳,心中一抹不好的預感傳來。
“景王殿下,快免禮!”
韓氏看着突然出現在屋廳裡的北堂墨有些吃驚一聲,卻是很快轉而一笑。
屋子裡的陸亞男卻很是有些疑惑,不由此時出聲,“景王殿下,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等在府門口,迎娶時月的嗎?怎麼直接來這裡了?”
陸亞男的話一落,韓氏同樣疑惑地看向北堂墨,確實有些不明白這個時候,北堂墨進府爲什麼。
緊接北堂墨的話,和舉動,卻是驚了一屋的人。
只見北堂墨先是未有急着回答陸亞男,而是在一屋子人的視線下,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將秦時月給從椅子上打橫抱了起來。
隨後轉身看向一屋子吃驚不已的韓氏等人,挑眉一笑道
,“本王直接抱丫頭上轎!”
“啊?”
陸亞男吃驚一聲,剛想要說,“這怎麼可以?”
可不等她着急出聲的,北堂墨已經抱着秦時月向韓氏頷首行禮後,便抱着秦時月大抱走出屋子。
越過站於門口看傻了眼的兩個喜婆子,大刺刺提步離開。
兩個喜婆子忙從驚愣中回過神來,看着被北堂墨直接打橫抱走的新娘子,兩個喜婆子還是生平頭一會,見到這種情況。
兩婆子見此不敢耽擱,忙接過賞錢,就急急小跑跟了出去。
秦時月被北堂墨抱着走出院子一刻,整個人才總算清醒怎麼一會事。
可是清醒後的她,卻是懶得吼北堂墨,因爲已經習慣了他的囂張,也就不覺得有些什麼吃驚稀奇,或是不安的。
可是直到秦時月被抱上花轎的一瞬,北堂墨貼着其耳邊冷冷的一句話,卻讓她攸地一身冷。
“丫頭,別告訴本王你見了南龍澤以後,就後悔嫁給本王了。本王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心裡面還惦記着別的男人。不可以!”
不等秦時月扯下蓋頭,想要看清北堂墨臉上的神色時,緊接聽到北堂墨的一聲低吼,“丫頭,把蓋頭給本王蓋好了,這蓋頭只能本王來掀!”
秦時月握着蓋頭上的手一顫,感覺一陣寒意直襲身體,隨着一聲起轎聲,轎子裡的攸寒氣息才消失。
“壞了,這麼說北堂墨知道龍澤大哥來皇都城了?”
秦時月此時被北堂墨的話,刺激的徹底清醒,紅蓋頭底下的一張小臉瞬間的緊張起來。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北堂墨身上散發的寒意,這個男人若是脾氣上來,敢惹到他的人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呼!
秦時月一甩之前的煩燥,一雙漂亮的鳳眸開始快速地眨動着,心底的聲音告訴她,這種情況,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要不要跳下花轎趕緊逃?
“嗚,不行,不行,自己若是真跳轎跑了,依着北堂墨這種瘋子外加神經病的性格,一定會徹底掀翻了整個皇都城不行。到
時牽連到爹孃府上,——嗚,這個辦法不行!”
無力地甩甩頭,差一點頭頂上的紅蓋頭被甩下。
秦時月心裡罵了北堂墨一聲,卻也只能無奈地坐在花轎裡,等着一會成親,然後,然後,——嗚,話說,惹惱了那頭惡狼,今晚上不會被吃掉吧。
花轎到達景王府門口時,秦時月一個激靈坐直起身,一雙小手攥緊,想着一會該如何應對北堂墨纔是。
可是此時沒有時間讓她再細想,兩個喜婆子左右站一旁,高聲喊着新郎官踢轎門。
喜婆子話一落,突然轎門被一腳狠踢開,在兩個婆子驚呼中,秦時月已經被從花轎裡直接給打橫抱了出來。
“那個,景王殿下,知道您心疼新娘子,可是這個過火盆,得新娘子自己來纔是!”一旁的一個喜婆子,總算大着膽子在北堂墨抱秦時月進府時,趕緊上前提醒一聲。
北堂墨聞婆子聲,腳下步子微頓,瞥一眼前面放着的火盆,突然一個飛身而起,直接抱着秦時月飛過火盆,在周圍所有人的驚愣目光中,大步走進府裡。
接下來便是拜堂成親,秦時月很是乖巧聽話的,隨着喜婆的牽引,和北堂墨拜了堂,隨後被引着入了喜房。
此時天夜早已暗下來,喜服裡大紅火燭燃着,不時能聽到“噼啪”幾聲燃響。
隨嫁的婢子,秦時月就只帶了冰煞一個人。
所以,冰煞待喜婆將主子引到喜房後,便給了兩個喜婆子賞錢,另賞了屋子裡幾個小婢子後,便屏退了這幾個小婢子,轉身走向秦時月方向,“主子,累了一天了,您一點東西都未有吃,奴婢給您拿塊糕點先墊墊肚子吧!”
“好,拿來,拿來,我餓了!”
突然,紅蓋頭底下傳來的秦時月直喊餓的聲音,倒是把冰煞給驚了一跳。
冰煞瞅一眼蓋着紅蓋頭,手從喜服袖子裡直伸出來向自己喊餓的主子,抿了抿脣直想笑。
果然,這便是她家主子,不管遇上什麼事,轉眼便會有轉晴的時候,這種自愈能力,除了自家主子,怕是也沒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