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見娘急起來,忙急喊,“娘,娘,您先別急,聽女兒跟您好好解釋解釋,您這般着急打斷女兒說話,女兒如何說出事情起因來。再說,也不是娘所想的那樣。”
聽女兒這般說,韓氏才發現自己剛纔確實是太過急了,卻也不怪她,哪個當孃的,見到自己未出閣的女兒抱着一男人的衣服,能安心的坐得住的。
“那你快說說,娘聽着。”韓氏努力耐起心來,讓女兒趕緊說。卻是一雙眸子,難掩擔心着急之色。
秦時月怕娘着急再上了火,趕緊解釋道,“之前府裡的婆子來傳弟弟弘傑在外惹了禍,讓快去看看,女兒便——”。
“什麼,弘傑出事了,在哪,快領娘過去。”不等秦時月說完,韓氏一聽自己兒子惹了禍,急的滿眼慌亂的,拉着秦時月就要往屋外跑。
秦時月趕緊一把給拽住,“娘,弘傑現在沒事了,人早已回府了。您先聽女兒好好跟您說說整個事情的起因後尾行嗎?一會待女兒說完,一切您就全明白了。”
“弘傑回府了,現在真的沒事了?”韓氏心裡着急,有些擔心的看向女兒。
秦時月一連點了好幾次頭,韓氏才確信的走回桌前,卻是也不肯坐下,非要站着聽女兒講。
秦時月怕自己娘再激動的衝出去,趕緊將整個事情簡單快速的複述了一遍。
“娘,整個事情就是這樣,那惡人景王要女兒把他那件大氅給洗乾淨送回去,還警告了女兒不允任何人碰,所以剛纔女兒才怕娘碰到的。”秦時月一口氣說完,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看向娘。
韓氏聽完,卻是一整張臉的臉色變了又變,突然擡起頭看向女兒緊張道,“月兒,千萬不可讓弘傑去景王府啊,傳說,傳說景王殿下他——”。
秦時月不由聽的有些怔愣,“娘,您想說什麼,女兒怎麼聽不懂。”後看着娘笑道,“娘放心,女兒是不會讓弘傑去的,女兒會自己去送的。”
韓氏聽女兒這般說,急着一把拽過女兒的手,解釋道,“月
兒,娘不是隻擔心弘傑不擔心你,你和弘傑都是孃的心疼肉。不論誰人想要作害你們,娘都不允。”
“娘,女兒知道,女兒沒有多想,本來女兒就沒想讓弘傑去送。”秦時月知道韓氏怕自己誤會,笑着道。
“哎呀,不是,不是這麼會事——”韓氏待女兒話落,卻是急的直搖頭擺手。
秦時月看得一時怔愣不明所以,不知道娘到底想要說什麼。
見女兒一臉不解的表情,韓氏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艱難出口道,“月兒,也不知道娘說的對不對,娘也是這些日子以來,無意間聽幾個婆子說的,說是這景王,景王他——”。
秦時月好奇的瞪大着一雙鳳眸,看着娘說到一半又卡住的難受樣子,不禁想要出聲打斷,卻是見娘擡了擡眼皮,一口氣道出,“娘聽說,這景王不光囂張跋扈,行爲乖張,桀驁不馴。吃喝玩樂,尋花問柳,更是傳其還喜好男寵,府裡也養了好多的男寵。”
韓氏表情艱難的說完,擡起視線小心翼翼看向女兒臉上的神色。
這些事情她這個做孃的本不應該跟還未出閣的女兒說的,可是因怕女兒誤會,又怕女兒不知道景王是個怎樣的人。所以想要提醒女兒,要離景王這般的人遠一些。
“噗!”
須臾後,秦時月短暫的吃驚後,卻是突然噴笑出聲。
門口候着的冰煞,自也聽到了主子孃親剛纔說的什麼,不由也跟主子反應一樣,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冰煞本就是不常笑的人,所以笑容很淺。
“月兒,你笑什麼,景王這般怪異的嗜好,難道你不害怕嗎?所以,月兒,你可千萬別跟景王有什麼牽扯。”韓氏擔心的望向女兒提醒,想到什麼的又急急一聲,“娘也聽說,景王殿下長得俊逸非凡,凡是女子見到,都會被迷了眸子,可是月兒,咱可不能被陷進去啊,景王必竟真正喜歡的恐是男人!”
“噗——哈哈——哈哈——”秦時月終於再也憋忍不住的大笑出聲,笑的都有些肚子疼的連連
擺手向娘,“娘,您別擔心,女兒絕不會喜歡那個惡人的,白給都不要!”
說着,上前攬過孃親雙肩表情忽地一嚴肅道,“娘,女兒一輩子都不嫁,就守候在您和爹的身旁,孝敬您和爹爹!”
韓氏一聽,急的“呸,呸”兩聲,後嘖怪道,“月兒瞎說什麼呢,我家月兒長得傾城之色,又善良淑德,日後定是要嫁給才貌雙全,又待我月兒好的男人。”說着輕拍秦時月一下,道,“月兒以後莫要說這些混話,讓你爹爹聽到,定會罰你的。女子怎有一輩子守在父母身邊不嫁的,那不成老姑婆了。你這孩子,就該罰纔是。”
秦時月只笑不語。
事情解釋清楚了,韓氏忽然想到什麼的,伸手指向已經站起身呆在院門外遲遲未有離去,似是有事要說的秋嬤嬤跟女兒道,“那秋嬤嬤剛纔來你院裡,似是有什麼事想要跟你說,卻被老祖宗的四條寶貝給嚇了出去。”
“嗯,女兒進院時就看到了她了,娘好似沒搭理她,她剛纔可有惹到娘?”秦時月熟知韓氏的脾氣,非是真惹到她,她不會瞥都不瞥一眼對方。
“你這丫頭,倒是越來越眼厲。”韓氏笑嘖一聲女兒,道,“娘是故意冷落秋嬤嬤的,覺得秋嬤嬤跟在老夫人身邊越發的囂張不通理。你瞧把綠草都給打成什麼樣了,這要是綠草犯錯也罷,可明明沒有一丁點錯,就因爲說了幾句實話,就被打成那樣,這秋嬤嬤的心莫不是石頭做的。如此狼一般狠心的人,娘懶得搭理。”
韓氏雖然性子柔弱,可也分對誰,她事事謙讓老夫人,那是因爲老夫人是她的婆婆,是自己夫君的親孃,所以她纔會處處忍讓。像秋嬤嬤這種仗着主子作威作福的婢子,她雖管不得,卻也懶得搭理。
秦時月難得見娘強硬一次,笑彎了眉角。
“娘,我出去問問,八成又是老夫人想法子折騰人呢!”秦時月不用猜,也知道前日裡打了秋嬤嬤就如打了老夫人臉一般,老夫人定不會嚥下這口氣。派秋嬤嬤來,不定想到什麼事折騰自己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