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晟抱着納蘭芮雪出了山莊,毫不費力的浮掠草尖,急速而行。
她秋瞳半擡,想了想伸手緩緩勾過他的脖頸,將身子往他身邊貼的更緊了一些。
“晟,等等。”
嗯?北宮晟頓了腳步,站穩身子,疑惑的看向她。“怎麼了?”
“我……,”她翻身從他懷中躍下,摟過他的腰,將頭埋在他胸前,喃喃道:“我沒喜歡過南楓,也沒跟他發生過什麼。釧”
北宮晟一怔,黑瞳微微收縮,瞧着她有些忐忑,有些認錯的模樣,脣角抿出淡笑。
她在不安什麼?擔心昨日如秋跟他說了什麼嗎?怕他誤會?還是怕他介意?
見他不吭氣,她合了合牙關,繼續道:“雖不知道如秋怎麼跟你說的,不過我還是想親自告訴你,我沒喜歡過南楓,也沒喜歡過葉雲。糅”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句話好無力,他會信嗎?
她似乎拿不出任何有說服性的理由,畢竟那些年少的歲月,從如秋的角度來看,定以爲她很喜歡南楓吧?畢竟如今的歲月,她對葉雲的那種在乎,只怕讓任何男人來看,都覺得她對葉雲有情吧?
她只是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心而已。
她的確沒喜歡過南楓。南楓對她來說,不過是年少時候一個偶爾可以打發無聊的玩伴。
她小時候,娘經常帶着她逛青[樓],指着那些年輕的公子哥就嘀咕:“雪兒,看看這些男人都什麼德行,你將來若嫁人,定要嫁個對你癡心不二的,誰要不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就讓他滾的遠遠的。”
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有那麼美好的事情?連爹那麼愛娘,都還迫於家族壓力娶了三房侍妾,雖很少去留宿,但還是給她添了三個妹妹。
可她即便覺得娘再癡人說夢,隱隱之中,還是記住了那句話。
南楓身上有些典型的公子哥氣質,如果不是他對她說了那句“我此生此世只喜歡你一人。”她也不會點頭他的求愛。
其實她知道,南楓在所有世家公子裡做的算是最好的一個了,可他還是有侍妾,還是有女人,她經常能看見他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痕跡。
他也毫不遮掩,沒有一絲愧疚,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那麼合情合理。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只喜歡她一個,將來也娶她爲正妃,但是他也不會放棄其餘的女人,他可是南通的嫡皇子,未來的皇上,他甚至希望她能理解他……。
他是男人,他有不得不發泄的欲[望],而且那些女人背後的勢力他也開罪不起。
她不是不懂,在這個年代,所有的幻想都是美好的,南楓許她的,的確已經是普通男人給予的最大程度,在現實面前,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存在。
但她就是討厭,莫名其妙的討厭。討厭南楓的態度,那種我是男人,這些都是必須的,你得理解我的態度。
男人怎麼了?男人就該理所應當的三妻四妾,反而要求女人從一而終嗎?
那種感情上的不平等讓她感到噁心。
如秋的事情,僅僅只是一個導火索罷了,她只是在那一刻發現自己真的受不了這樣的男人,與其說是對南楓的生氣與傷心,倒不如說是對他徹底的失望與厭惡。
接到南楓退婚的消息後,她不下百次的去找過他,可不是爲了問他爲什麼,而是想揍他一頓罷了。
至於哭泣……,其實沒有一次是因爲南楓……,而是對這個世界的無力與憤怒,以及……對她這個妹妹的心疼與愧疚。
可這些都是她心底的想法,她不知道該如何跟北宮晟說起,他也是身份尊貴的王爺,他也有那麼多妻妾,他甚至比南楓更討女人愛慕。
他如此優秀,全天下女人競相追逐……,而她是天下笑柄,所有男人提起她都是嗤之以鼻,她配得上他嗎?
他對她如此的呵護,而她似乎連百分之一都回饋不了,她配擁有他嗎?
他對她如此的包容,而她卻爲了女人跟孩子跟他斤斤計較,她配嫁給他嗎?
她好擔心如秋的話在他心中種下了什麼種子,那些不可磨滅,卻隱隱發芽的種子。
可她該如何解釋?
北宮晟看着她無力忐忑,欲言又止,脣角勾笑,伸手緩緩擡起她的下巴,熠熠的目光猶如繁星投入她的心湖,正如第一次接吻那樣。
他的紅脣一寸寸靠近她的嬌蘭。
那時的她心中忐忑不安,此刻的她心中一樣忐忑不安。
溼潤如罌粟般的脣輕觸的瞬間,她眼眶中瞬間溫熱涌起,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帶着無邊的眷戀在吻她。
“我相信。”低沉中帶着一絲沙啞的聲音撩動她的心絃,剪短的三個字,不需要她任何解釋,他只想告訴她的是,他相信。
吻幹她眼角晶瑩的淚,心中的震撼鋪天蓋地而來。
他沒想到這個驕傲到不可一世的女人願意來跟他解釋這些,昨日她的原諒已經深深的打動了他,她的忍讓與妥協,雖然這件事放別的女人來說,或許不會有任何異詞,但對於她來說,邁出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氣?
他知道,他也清楚。
正因爲這樣,他更加心疼她,也更加內疚。
是他做的還不夠,是他還沒能給她足夠可以信任他的安全感。
將她緊緊擁過,吻終於重新落回她的脣瓣,帶着無邊的歉意與愧疚,舌尖捲入,溫柔相纏。
山澗的小路上,兩個人在青草漫漫的地方緊緊相擁。
她訴說着她的忐忑,他表達着他的愧疚。
脣齒間,他們相擁的越來越緊,呼吸漸漸淡薄,當她被他抵在樹幹上時,她才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可……這可是野外……,離他的山莊也沒有很遠,雖然他選的地方比較隱蔽,可還是能依稀看到巡邏的青龍部士兵。
天!這也太瘋狂了點吧?這男人!
可火熱的脣接踵而至,他愈來愈沉重的呼吸猶如在她心間貓撈般抓過。
她從不知道聽着男人淡淡的喘[息]也會有那種衝動,一種將其撲[倒]的衝動。想起上次在臨街店鋪的肆無忌憚,臉瞬間浮上一股熱流,紅霞一片。
可那好歹還是個密閉的屋子好嗎?這……完全是野外啊。
一種隨時會被偷窺瞟到的不安令她更加羞怯,怔了怔,想推開他的身子。
“晟,不要!這是在外面。”
北宮晟此刻已經解開了她的腰帶,左手有傷不是很方便,便順着光滑的肌[膚]摟上她的纖腰,右手從肚兜內滑入,覆上了她雪白的嬌挺。
他沒有說話,而是脣角浮起一絲壞壞的淡笑。
指腹輕撩,而她猶如被一道電流擊過,從後襟沿着頸椎迅速酥[麻]。
只這一瞬,自腿間邊順着花蕊浸出幾許溼[滑],脣齒間更是難以抑制的發出一聲“嗯~”的嚶[嚀]。
或許是因爲在如此空曠的地方,心頭的不安與忐忑加速了這種刺激的蔓延,猶如急速生長的楓藤,覓覓漫漫,青葉嵐嵐。
“怕什麼?看不見!”他嗤嗤低笑,重新吻上她的蘭脣。
而右手卻放肆的沿着她玲瓏的曲[線]一寸寸撩[摸],在她身上每一處都帶出一片戰[慄],特別是撫上她敏感的腰肢的時候,整個人猶如被山貓抓過。
身子不由自主微微顫抖,表達着她無法按捺的心癢。
寬闊的身軀將她往樹幹間又擠了幾分,從她頭下灑下一片陰影。
這下徹底擋的除了他的俊顏,她什麼也看不見,可心頭的忐忑並沒有因此下去,而是更如火勢燎原般急速上竄。
腦海裡一片昏昏沉沉。
好害怕……,他如此做,被人看到了該如何是好?
好刺激……,她能感覺到人就在離他們不遠處在巡邏,可這種不被發現的玩命似的張狂,讓她心裡漸漸一種期望呼之欲出。
北宮晟看着眼底女人的迷茫,親吻間低聲呢喃道:“看不見的,來吧。”
嗓音幽幽暗暗,帶着三分致命的勾[引],他的聲線很撩[人],特別是尾音出剎那的沙啞,讓她身子一顫。
而他的吻沿着她的脣線,臨摹過脖頸,勾勒過鎖[骨],又輾轉向圓[潤]的耳垂。溼濡濡的熱氣吹進她的耳朵,只一瞬,神智湮滅,所有防線徹底瓦解。
她蘭脣見無力的一聲嬌[喘]已經徹底出賣了她本就隱隱渴[望]的心。
他抓過她的小手,緩緩牽引至他的腰帶處。
意圖不言而喻,她羞怯不已,卻隨着身體越來越深的渴[望]去行動。
她想要他,一如他想要她一樣。
低喘間,她解開了他的腰帶,手沒有繼續解開褲繩,而是沿着肚臍的位置,一寸寸下摸,撫上炙熱的堅硬。
北宮晟身子一顫,黑眸深邃的猶如被潑進了墨汁,幽暗的只剩下瞳仁。
他抿脣一笑,對着她的耳垂懲罰性一咬,沙啞道:“妖精!”
而他可沒她那麼委婉,大手毫不客氣的掀開羅裙,從褻褲中滑入,將她彈性十足的臀在指尖微微捏抓幾下,感受到她身子繃直後,指尖毫不客氣的滑入幽徑。
指尖shi漉漉帶着幾許絲滑的感覺讓他脣角勾出更深的笑意。
紅脣貼着她的耳垂熱喘道:“好滑……。”
只兩個字,讓她猶如被揭穿般羞怯,熱氣四浮,身體某處渴望被填補的黑洞越來越深,帶着報復性的意味,她靈動的指尖隔着褲子輕輕摩挲着他陽剛之頭。
“嗯!”
當耳際傳來他難以抑制的悶哼,她狡黠笑道:“好硬……。”
北宮晟緩緩半支起身子,看着身下情動間還不忘挑釁的小女人,嗤嗤低笑幾聲。
渴[望]太勝,再也懶得跟她廢話,喉結暗滾,一口擒住了她的紅脣。
狂[野]的意味立刻撲面而來,他不再等她的釋放,而是自己動手解除束縛。
突然,他頓住了手,親吻的紅脣也生生頓住。漆黑如墨的眼神裡迸出幾許殺人的凌烈。
“噓~!”遠處一聲清脆的口哨接踵而至,帶着滿滿調[戲]的意味。
納蘭芮雪秋瞳怔大,傻愣原地,什麼情況?
北宮晟在她脣間淺啄一口,手甚是戀戀不捨的退出來,用他寬闊的身軀替她擋住一切視線,默不作聲的重新系好衣衫。
對着他越來越陰沉的臉,聽着耳際漸漸步入過來的腳步聲,她微踮腳尖,想躍過他肩頭看去。
卻被北宮晟一把手將她的頭扣到懷中,冷冽的聲音傳來。“別看那混蛋!”
“嘖嘖嘖,咱們倆誰是混蛋?”一個一身水青色衣衫的男子湊了過來,搖頭晃腦,滿眼戲謔。
瞟了眼被他緊緊護在懷中的女人,蘇子安止不住笑意,聽那笑聲,感覺肺都要憋[爆]了。
納蘭芮雪感覺自己現在就如煮熟了的螃蟹,天!跟一個男人在這種郊野之地大清早的……,她也感覺自己無臉見人,乾脆摟過他的腰,將臉緊緊埋在他的懷中。
“再笑!”北宮晟若不是懷中有她,這一瞬間真想出去殺人。
蘇子安半手握拳,狂笑不止。“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嘖嘖嘖,晟,夜路走多了,自然遇到鬼!”
北宮晟這混蛋小子欺負他們的還不夠嗎?他可算很君子了,至少沒等北宮晟進去後再來攪局,想想北宮晟以前欺負人的狠勁……。
慕容俊那可是正要發[泄]的時候,被他揪着脖子拎出去幹活啊!自此,慕容俊每次行[房]前都要檢查門窗數十遍,確定他不會再次破門而入的時候纔敢上榻。
還有夕楠大婚之夜被他帶着一幫兄弟喝了個通宵,硬是把夕楠嫂子等成了望門怨,夕楠可是求情半個月,最後才合房的。
更別說一個惹到他的富家公子哥,愣是被他半夜找人扒[光]擡到了豬圈,第二天吹鑼打鼓的喊了全城百姓來看,弄得人家全家在京城擡不起頭,舉家搬遷。
跟他比起來,蘇子安只覺得自己簡直太善良了,真是菩薩轉世來着。
就算不是,也最少是個替天行道,爲民除害。
“你等着。”北宮晟黑眸半眯,毫不介意的妖孽一笑,傾世的笑容猶如盛開的曼珠沙華。
迷人至極,但危險的讓人驚悚。
蘇子安心頭一顫,瞬間後襟發涼,猶如被人塞進了寒冰,順着頸椎一路涼下去。
乾咳兩聲,不爽冷哼。
目光重新幽幽瞥到他懷中女人身上,疑惑道:“就她嗎?”
嗯?聽這模樣,倒似乎是爲她而來的?納蘭芮雪瞬間收拾心情,疑惑擡頭,秋瞳清冷的朝面前的男子瞟去。
他是典型的北人,身材高挑修[長],白玉面,華風鬢,濃眉之下生着一雙清亮的眼眸,脣角掛着禮貌的淡笑,舉手投足自帶着一股儒雅,隱隱透着幾許不同凡人的仙氣。
而不等她先有反應,對方先微怔,瞳孔微鎖,眉峰輕輕微皺,似乎在思索什麼。
“就她,給看看吧。”提及這,北宮晟周身的煞氣散去,輕柔的牽過她的手遞了過去。
蘇子安正準備號脈,瞟到他瘡磷遍佈的手,詫異的倒吸一口氣,怒目吼道:“哪個混蛋傷的!”
清新潤耳的嗓音裡全是憤怒。
空氣石化當場,北宮晟突然感覺額頭有巨汗滾過……。
★親們,想揍他丫的嗎?
想嘛?想嘛?
★北宮晟:ma,你想憋死我嗎?
納蘭芮雪:ma,我也難受。
作者:管你們難受不難受,反正我不難受。
讀者:你們會怎麼說呢?
來評論,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