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溺愛成河。

送她回去?她眨巴着眼簾,想起來昨夜臨睡前他說過的話,原來不是開玩笑?

還沒想明白,馬已躍動飛奔。

“喂!北宮晟,你不是說真的吧?”隨着馬蹄的飛濺,她的心越來越涼,他堅決的讓她心顫轂。

他真的很生氣,似乎比昨夜臨睡覺前還要生氣銓。

可爲什麼呢?

北宮晟冷漠不語,只單手摟着她的腰,緊密合在懷中,另一隻手馭着繮繩,白駒是他專屬的那一匹,四蹄均黑,如薰染的墨筆,肌理健壯優美。

飛奔起來猶如疾風速電,還沒怎樣,就已飛奔出城。

黎城本就不大,山路赫然在眼。

“北宮晟!說話!”見他沉默,她也有些微惱。

他依舊沉默不語,她徹底慍怒,轉頭吼道。“你再不說話我跳馬了!”

北宮晟緊蹙的眉峰低垂,冰冷道:“我的眼裡永遠不會看到第二個人,你不用做這些引起我的注意,得罪他們你以後會很難做!”

口氣冷漠的能凝出冰渣子來,偏偏她聽着不覺得難過,反而很溫暖。

儘管聽的雲裡霧裡,大腦急速運轉,消化不出他真正表達的意思。以後是什麼意思?他們跟她有什麼關係?但還是聽出了他對她的關心與在意……。

不過他一眼就拆穿她的把戲,這讓她有些面紅耳赤。她的確是想引起他注意來着,誰讓他現在總不拿正眼看她,弄的她好失落……。

不過,那一句“我的眼裡永遠不會看到第二個人!”讓她心鼓亂顫,猶如夏花勝綻。

脣角不自覺微揚,瞬間,先前還覺得生硬的懷抱變成了堅厚的屏障……。不再掙扎,只要有他這一句話就夠了。

這一刻,她發現自己最擔心的事情沒有了,她怕他傷心到離開她,不再想要她。

她好害怕……失去他。

而他無聲的說着,雪兒,你永遠是我的唯一。

依偎進他的懷抱,摟緊他的腰身,將臉貼在他心口,她做着這些日子她最想做的事情,溫順的猶如一隻小羊。

她只想做個小女人,他一個人的小女人而已。

這動作讓北宮晟胳膊頓了頓,黑眸中的暴風雪淡去很多。垂眸瞟了一眼,緊摟的胳膊漸漸放鬆,以更溫和的姿態將她攔在懷中。

眸光漸漸深遠,猶如碧波,猶如寧海。

馬速放緩,兩人共乘一騎,走在這山水如畫的江南,雨後的山澗萬物輕潤,連山風都柔柔醒耳。

這一瞬,他們都忘卻了先前的紛紛擾擾,只記得相擁的人如此真實。

看着景物一寸寸從眼前掠過,納蘭芮雪眼眸轉了轉,輕聲道:“回去有條近路,走那邊吧。”

北宮晟淡瞟了她一眼,轉了馬頭的方向,順着她手指的角度行去。

她偷樂,笑問道:“這麼放心我?要有一天我讓你跟着一起跳崖,你跳不跳?”

他淡哼一聲,別開頭,並沒回話。

“跳不跳?”她有些急了,抓着他衣襟問道。

“不!”他冰冷道。

納蘭芮雪差點一口唾沫噎死,眸光在他臉上仔細打量,似乎想找出什麼破綻。

很可惜,除了面無表情,找不到任何戲謔她的神色。

想了想,她咬牙道:“我不信!”

“知道還問!”他黑眸半眨,臉依然端的平平的,語氣很不友好。

但卻讓她脣角抿出深笑,這個死倔死倔的死男人!

下一瞬,她飛快的伸手摟過他脖頸,湊上前在他倔強的脣角一吻,感覺到他身子微震。

剛想拗開他的脣舌,突然馬蹄踩到一塊石子,微微打滑,她踉蹌的晃了晃身子,等穩住身形後,看着他破裂的脣角,一縷鮮[紅]的血跡溢出,她冷汗直冒。

“那,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慌亂垂頭,急忙別開頭去。

北宮晟握着她腰身的手微微用力,讓她心頭忐忑不安,感覺他在強忍怒火……。

可她真不是故意的麼。

再說了,被咬破一下又怎樣?又不是第一次……。

良久,他冰冷的聲音傳來。“娘就這麼教你的?”

嗯?什麼意思?她茫然。

“做事不用負責?”

負責?她還能怎麼負責?不知爲何,她腦海裡想起兩人第一次在榻間,他壓在她身上說負責的話。

旖旎劃過,臉上紅霞繼浮。

他是不是在暗示什麼?轉頭瞟了眼山林鳥語,人極罕見的深山,又想起那次被蘇子安攪局的野外……。她強忍住羞怯,小聲道:“等會兒負責。”

等會兒?北宮晟眉峰微皺,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鬆開握繮繩的手,無奈的自行將脣角血跡拭去。

卻在指腹摸上脣線的時候,想起先前撩心的一吻,許多天了,終於脣角揚起了一絲極淺的弧度。

可沒保留多久,又被無奈的氣息代替。

兩人靜默不語,任由馬匹載着他們前行,只是山路越走越窄,竟漸漸沒了路,映入眼簾是一片幾乎未有人踏足過的深山。

“馭!”北宮晟勒馬,環顧四周後垂眸瞟了眼頭埋的很低的女人,“駕!”默不作聲的繼續駕馬前行。

“你確定這是近路?”良久後,他淡淡的聲色傳來。

“嗯……。”她聲音有些微顫。

不知爲何,他的輕語似乎帶着一許警告,跟今晨問她是不是耍賴皮一樣,這讓她心底升起一股很怪異的感覺。

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就是感覺很危險,可偏偏這死男人情緒掩藏的太好,讓她猜不得實質。

又行進了一會兒,聽到潺潺水聲後,眼底劃過一縷狡黠的精光。

“我渴了,去喝點水,你等下我。”說罷,不顧他的反應就跳下馬,白光飛掠,很快便不見了人影。

北宮晟勒馬,握繮的手微顫了顫,眉峰緊皺。

頓了一瞬,他翻身下馬,將繮繩馬鞍都卸掉,一拍馬屁股示意它去吃草,自己靠坐在身側的一顆槐樹下閉目淺寐起來。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他睜眼看了眼天色,黑着臉朝水聲的方向走去。

納蘭芮雪蹲在長溪的巨石後,不停的探頭。

這死男人怎麼還不跟過來?不會真原地等吧?

突然,樹林那頭一片雪色滾着青邊的衣袂露出,她竊喜的緩緩滑入水中,此刻已日上三竿,很是曬熱,溪水也沒那麼滲冷,倒是清清涼涼很舒服。

巨石後恰好是個深潭,足夠將人淹沒。

北宮晟掃視一圈,沒見到她的身影,眉頭皺的更緊,掃了眼唯一能藏人的巨石,他冷聲道:“納蘭芮雪!你給我出來。”

“……”

迴應他的是一片不起波瀾的風聲。

又頓了許久,他的怒火又浮升幾層,負手的袖袍中,十指緊攥。

見她依舊沒有出來的意思,他終於如浮光掠影般掠向巨石。

剛一垂頭準備找人,一雙長臂就摟過他的脖頸,以蒲草韌力般將他瞬間拽下。

“嘩啦!”兩人紛紛墜入水中。

清涼的水灌進耳鼻,浮水中他怒橫她一記,正要游上去,她眯眼一笑,收緊胳膊緩緩湊上了蘭脣,一串氣泡從兩人脣齒間浮出。

像極兩尾親吻的魚,水光灩瀲中,兩人的面容都不甚清晰,可偏偏透着股夢幻的唯美。

她吻的很輕柔,也許是在水中,不允許她有太多的侵[犯]。兩人雪衣交織,在清澈的水中,更顯純淨。

北宮晟纖長的睫毛微眨一瞬,靜靜的看着面前如水仙般的女人,不自覺的想攬過她的身子深吻下去,不過想到她的目的……。

心裡的失落如排山倒海般席捲。

見他目光有些遊離,她不滿的又往前湊了一瞬,雙腿更是纏上了他的腰,這樣迎[合]的意圖昭然若是。

卻點燃了他隱忍心頭最後的怒火。

攬過她的腰,不由分說的浮出水面,她剛想深吻下去,他卻率先分開,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怒吼道:“納蘭芮雪!你夠了!”

夠了?她做什麼了?

下一瞬間,他輕使輕功,帶着漫天的水花抱着她輕落在岸邊的草坪上。

兩人都全身浸透,她臨下去前已經將外衫都脫掉,此刻淡薄的中衣盡溼,毫無保留的凸顯着她曼妙的曲線。

他的盛怒讓她不解,可也透過他火光四射的眸光看出了他的意思,心頭一顫,眼眶豁然盡溼。

這一瞬間,她終於明白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幹嘛……,他知道走錯路的時候就已經在發怒了,他真的不想了。他不是無意,不是報復,不是試探,他是真的不想要自己。

爲什麼?就因爲她保護蘇子安嗎?可那是她親哥哥啊,能發生什麼?他爲什麼要吃醋?

不明白,爲什麼如今的他對自己一點兒反應都沒了,他不是還蛇毒未解嗎?爲什麼寧願泡藥浴也不想再碰她。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丟人,不光面子丟盡了,連裡子也丟盡了……。

三番四次的往上湊,結果換來的是對方的不屑一顧。作爲女人,邁出這一步真的很難,可沒想到等到的是這樣的結局……。

一夜的奔波,從北營打到黎城,她將潑婦的形象無限放大,她以爲他會像以前一樣寵着她的,結果自始至終,她將自己鬧成了一個笑話……。

納蘭芮雪,曾經對男人不屑一顧的你去哪了?

你的自尊,你的驕傲,你的矜持都去哪了?

難怪他的手下會把你當青[樓]女子,你的厚顏無恥跟她們有什麼兩樣?

北宮晟懊惱的瞟了眼兩人盡溼的衣衫,剛想將她烘乾,擡眸就對上她眼眶中盈盈的淚光,下脣更是被自咬成一片慘白色,她倔強的看着他,沒允許眼淚滾落。

他深邃的黑瞳靜靜凝望,因她的這一汪眼淚,再次融化了他所有的盛怒。黯然垂眸,頓了一會兒,他擡手朝她眼角拭去,想拭乾她的委屈的眼淚。

她飛快側頭躲過,他的手懸在半空久久未落。

風輕搖,水清趟,兩人就在鬱鬱蔥蔥的深山內默默凝望着各自眼中的虛無,誰也沒有開口。

他的沉默加速了她心頭的委屈,頓了許久,她擡手將自己眼角的淚擦乾,轉身走到一處草叢茂盛的地方將裡面乾的衣物取出來胡亂套上,也不管裡面溼漉漉的衣服粘人難受,走到他身側淡淡道:“回去的路我認識,你不用送我了。”

說罷,埋着頭朝前走去。

兩人錯身,她沒有猶豫,他沒有挽留。

許久,在她快要淡出這方天地的時候,他淡淡的嗓音響起,透着漫天的苦澀與自嘲:“我真的就那麼失敗嗎?”

什麼?她不解,但還是頓住腳步回頭看去,背對着她的身影極其寞落,雖然比她高很多,但此刻的他似乎卸下了全身的力量,加上全身溼噠噠落水的模樣,看着蕭瑟又狼狽。

彷彿往日的耀人的光環全部退卻,他只是個平凡無奇的男人而已。

這樣的他讓她看到心裡莫名一顫,想到他冒死去荒古森林給自己採藥,想到他蛇口逃生,想到他不眠不休的守候,以及前一刻即便很不想過來,落自己的圈套,還是擔心自己而來了。

她又瞬間覺得自己的那些委屈不算什麼……。

他被自己傷成那番模樣,還能做到不離不棄,她若此刻走了……,是否又會在他傷痕累累的心上再踩一腳?

頓了一瞬,他淡淡的話繼續傳來,似乎說給風聽,說給水聽,說給大山在聽。

“納蘭芮雪,是不是在你心裡,我就是個下半身動物?還是說你想到的道歉就是這種方式?”

一夜了,他知道她想道歉,可他實在想不通她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爲了給他解毒?爲了補償他?還是爲了討好他?

她到底把他當什麼了?禽[獸]?流[氓]?還是種[馬]?是不是在她的理念裡,他每次的接近都只是在發[泄]可笑的男***[望]?

他不想對她發怒,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試探他的反應,剛纔甚至不惜拉他下水!她想做什麼?兩人都溼身了,所以脫了衣服乾點什麼嗎?

她還能想出點更奇葩的招數嗎?他實在是有種忍不住想掐死她的衝動……。

“是,我是中了蛇毒,但不是剋制不了,你覺得我沒去看你,沒去陪你,你生氣,你口不擇言,我都能理解。但我想要你不是因爲想發[泄]而已……。”

想到氣憤處,他語速飛快,可落尾的時候噎在了脣中。

頓了許久,他深吸一口氣,有些落魄道:“是因爲……我想你了。”

口氣無奈又惆悵。

我想你了……,她心頭一顫,豆大的眼淚終於滾落,擡手捂着嘴,沒讓顫抖的身軀發出更多的聲音。

“好想好想,想到發瘋,想到折磨至死,想到每一次閉眼,每一下呼吸都是你的影子,你的氣息。而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只是想擁你在懷中蓋滿我的印記,我是想佔有你,因爲那個時候,是我最貼近你心口的時候。”

“我能清晰的聽到你的嘴裡只有我一個人名字,我能清晰的看到你的眸光裡只容得下我一個人的影子。你的眸光不會左顧右盼,你從身體到心裡都只屬於我一個人。”

她開始泣不成聲,即便再忍也止不住眼淚碩碩而流。

苦笑一瞬,他自嘲的低笑道:“你以爲我不想要你嗎?可我現在拿什麼要你?你至始至終都沒覺得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或許帝陵拜天地對你來說只是私定終身……。納蘭芮雪,你是否已經做好了其他的準備?所以你始終無法以妻子的身份正視我的存在?”

苦笑更加肆意,他半側身子凝視向她,聲色有些悠遠道:“說吧,你是做好打算,準備常伴古佛還是準備這輩子以男人的身份呆在我身邊?”

他的酌定讓她心頭駭浪一波比一波更勝,她沒想到,他居然能完完全全摸清楚她心裡在想什麼……。

驚愕中,她的眼淚更加肆意……,原來她這麼傻,這個男人一直都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他不吭不響,是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的確,在這個事情上,她一直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她一直在徘徊彷徨,她不想連累他,若要娶自己,他定會與皇位無緣,可她還是止不住腦海中霸佔他的想法。

可她能怎麼辦?她不能毀了他啊……,他努力二十六年,不能全部毀在她一人身上啊……。就算他不在乎,他還有那麼一大幫兄弟怎麼辦?他的北昌天下怎麼辦?

她做不到這麼自私……,她真的做不到。

心中的悲傷猶如狂風巨浪,她的眼淚也如斷線的珠子,哭的身子在風中略顯單薄。

她的眼淚讓他心疼,可他此刻卻不敢再上前去擁抱她。

這個決絕的女人,誰也不能左右思想的女人,他好害怕……,這些日子,他壓根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就是害怕自己身上的傷口會加速她的離開。

他害怕她去犯傻,去爲了他不顧一切。

他好茫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靠近會讓她犯傻,遠離會讓她誤會,有時候他會在想,讓她愛上自己是對是錯?這個傻到讓他無可奈何的笨女人……。

擡頭凝望着天際的浮雲,頓了許久後,他一步步走上前,取出昨夜塞到她袖中的東西。

納蘭芮雪淚眼朦朧的接過,顧不得去想她袖兜什麼時候多出來這個東西,只解開油紙,裡面印花的金折旨上赫然寫這兩個大字——文書。

指尖顫抖,她所有的力氣都在這一刻被抽空,沒有勇氣去翻開看,只有那綿延不絕的眼淚無聲訴說着此刻的心情。

北宮晟擡手拭去她的淚珠,輕柔的好似一陣暖風,沉寂一瞬後,他淡淡道:“沒有什麼能阻擋我娶你,皇位也不行,天下也不行,你要是做姑子,我就拆了庵廟,你要是扮男人,我也娶你爲妻。如果你答應了,我就打下去,如果你不答應,我明天就退兵。”

上前一步,將她摟緊懷中,似要用盡畢生的力量來擁抱她,他的胳膊收的很緊,很緊。那是他此生永遠不會鬆手的女人!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只想讓你知道,如果沒有你,我要這天下何用?如果有了你,散盡天下又何妨。”

她徹底崩潰了,崩潰在這個如山海般溺愛的男人懷中。

“晟……。”她哽咽抽泣,滿腦子只剩下這個名字。

她胡亂抱着他,感覺抱哪裡都不合適,都不能完全抱進懷中。

看着她哭泣的模樣,他心底的不安還是似浮萍般沉浮,他受夠了這種兩廂折磨的日子,今天就算逼她,也來個了斷吧。

要麼一起攜手闖下去,要麼他帶着她歸隱山林。

溫柔的捧起她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他熠熠的目光看向她的眼簾,深邃如深海,璀璨似星辰。

“雪兒,別再折磨我了,給我個名分好嗎?”

他現在真的想問這個女人要個名分了……,沒有名分的日子,他感覺做什麼都是錯的。雖然這很荒唐,但這就是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他想這個女人下次來抓他時候,喊的不是死男人,不是北宮晟,而是夫君,或者相公。

他想這個女人面對別的男人的時候,能大吼一句,姑奶奶嫁人了,請勿叨擾。

他想這個女人以後嫁進王府後,能像她以前說的那樣,見一個咔一個。

他就是想讓她能囂張對着全天下人指手畫腳,惹禍了也不怕,反正只要有他在,沒人敢對他的妻子說個不字。

可這些都得要一個前提,她得嫁他才行。

她抽泣着,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那,那你繼承不了皇位怎麼辦?”

啊!!!北宮晟鬱悶至極,感覺說了半天,還是被一巴掌打回原形了。感情鬧了半天,他在對牛彈琴不成?

悶悶道:“我是皇帝,你就嫁我了?”

嗯?她蒙了,想了想搖搖頭,現在都嫁不了,皇帝就更不可能了。

“那行了!我是皇帝你不嫁我,我現在不是皇帝,那就是嫁了。”再也懶得廢話下去,北宮晟覺得還是直接簡單粗暴算了。

“不……。”這,不對啊。她不是這意思啊。

“不什麼?”他怒火四浮。“不嫁?那行,我退兵,你一個人玩去。”

“不……。”這,他不能現在賣隊友啊,不厚道啊。

“還不?”北宮晟感覺腦海徹底暴怒了,腦海中不但火山噴發,還星火流彈肆意。深吸一口氣,鬆開懷抱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我還是送你回去,我繼續回百花閣算了。”

這一下,納蘭芮雪終於從怔神中回來,猶如被踩到了尾巴般怒吼。“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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