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兒印象深刻,當時小姐在湖中掙扎,她去找府裡的人求救,回來後小姐已經在水中沒動靜了,嚇壞她了。
樓璇穎瞪了恬兒一眼,哪有這樣拆自家小姐臺的?死丫頭,跟着她這麼久了腦子還轉不過彎來。
“你就只記得我還傻的時候會的事,也不想想你家小姐是多麼聰明的人。”
樓璇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跑進裡屋找出了皇城地圖,再次確認了兩處地點後,嘴角輕揚笑得很陰森。
她要去發泄怒氣!
“璇穎,你這是幹嘛?不會被刺激到傻了吧?”
“你才傻,五公主,上次不是說要找胡御醫和楊御醫報仇的話帶上你的嗎?去不去?”
墨筱琪有些反應不過來,剛纔明明在說流言蜚語的事,她怎麼突然就說要報仇?
“不去的話那我自己去了。恬兒,照顧安婕兒,如果她醒過來,你就跟她說我出府一趟,很快回來,讓她先吃飯。”她說着大搖大擺地往外走,才走兩步就見墨筱琪跟了上來。
“可是小姐,你還沒吃飯啊。”
“不吃,氣都氣飽了,而且我剛纔吃了很多瓜果點心。”
她們坐上了馬車,一路搖晃着往胡御醫的府上前行。
樓璇穎附在墨筱琪的耳邊小聲說出自己的計劃,而後在即將到達胡府的時候,她率先跳下了馬車。
現在是大白天,胡御醫還在宮裡,胡府只有他的夫人和姨娘在,聽說五公主駕臨他們府上,她們全都出來相迎。
墨筱琪向來能聊天,天南地北地跟府裡的女人扯了一堆有的沒的,她們受寵若驚唯喏地應和着,聊天后就開始各種拍馬屁。
殊不知,樓璇穎早偷偷翻進了他們府中,胡御醫的官職並不大,他的府邸遠不如相府、璟王府複雜,下人也不多,連巡邏的都沒見到。
樓璇穎很順利就摸進了主屋,看着各種寶物堆積的屋子,她只能嘖嘖嘆氣。
以胡御醫的俸祿斷然不可能有這些寶物堆積吧?這是貪了多少?
她從衣袖裡拿出一塊方形布,將屋裡的寶物全都放上去,一樣不留,在收到胡夫人的珠寶首飾時,有一個玉簪引起了她的注意,如果她沒記錯,曾在莊欣柔的髮髻上看過它……
寶物太多,包袱幾乎都裝不下,她又跑到書房,將貴重的東西全搬過來,收穫最大的是找到了一張莊欣柔給他的書信,她冷冷一笑,將它連着玉簪塞進衣袖裡。
“入畫!”
所有的寶物瞬間濃縮成一幅畫,樓璇穎將畫卷起後再次翻牆而出,回到馬車上,示意車伕可以進去把五公主叫出來了。
墨筱琪很快就從胡府跑出來,一上馬車就開始抱怨。
“璇穎,跟她們說話好累,馬屁拍得啊,我耳朵都要長繭了。”
“呵呵,還有楊府呢。”
墨筱琪一聽腦袋擱在馬車上,唉聲嘆氣,很快又坐直身子:“有什麼收穫?”
樓璇穎從衣袖裡拿出書信和玉簪遞給她:“這個給你,你自己看着辦要不要呈給你父皇,反正我不管。”
她上次就對莊欣柔說過了,鳳霞宮那事過後就跟她的恩怨一筆勾銷,除非她以後再惹到她,否則她都懶得再去與她爲敵。
她這次只是爲了發泄心中的鬱結,順便把胡御醫和楊御醫欠她的報復回來,而且她報復的方式就是把他們的財寶全部沒收。
之後她們又去了楊府,樓璇穎用同樣的方式收走了楊御醫府上的財物,衣袖裡藏着兩張畫卷。
璟王府門口,墨筱琪嘴巴嘟得老高,極其鬱悶地瞪着馬車外笑得賊兮兮的樓璇穎。
“你怎麼可以利用完我就把我趕回宮?”她從頭到尾只是在負責陪那些女人聊天,一點趣味都沒感受到。
“是你說要一起去的,你還說過憑你五公主的身份幫我擋着人,你做得很好啊。”樓璇穎說得一臉無辜,她這次能順利打劫胡府和楊府確實是因爲墨筱琪的幫助,要不是她幫忙引開胡夫人和楊夫人她們,她又如何能那麼輕易地潛進他們主屋中做壞事呢?
“可是……你不是應該拿出你整莊欣柔的氣魄來狠狠地整治他們嗎?”她等的就是一場好戲啊。
“冤有頭,債有主,陷害我的是胡御醫和楊御醫,又不是他們的夫人和姨娘,白天他們都在宮裡,我還能找他們的女人撒氣不成?”樓璇穎其實更相信,會被莊欣柔用錢財收買的他們,比起府裡寶物盡失,他們會更願意被她揍一頓。
墨筱琪還想說什麼,眼尖地發現墨璟昊騎着馬正往王府回來。
在他往這兒看過來的時候,她終於噤聲。
墨璟昊很少在王府外看到樓璇穎,比起走大門,她向來比較喜歡爬牆,他眼裡也一閃而過詫異,很快又隱去。
他勒住馬兒,從馬背上下來後,將絕塵交給白澤。
“你們倆去做什麼了?”
兩個女人同時搖頭,還異口同聲地道:“沒有,我們什麼事都沒做。”
“是嗎?”他對她們的話他明顯抱持着懷疑的態度。
樓璇穎肯定地點頭,而後將墨筱琪推進馬車裡,並把她的車門關上。
“五公主,快點回宮吧,下次見。”說着她還幫車伕揮了下馬鞭,馬車就緩緩走動起來。
“重色輕友!下次不幫你了。”墨筱琪趴在車窗上憤憤地對樓璇穎比了個拳頭,就見她朝她扮了個鬼臉。
馬車越行越遠,她只能無奈地朝樓璇穎揮手。
等看不見馬車的蹤影,樓璇穎吹了聲口哨,提着藏有畫卷的衣袖蹦跳着就要進府。
“樓璇穎!”
樓璇穎的腳步頓住,回頭看他:“什麼事?”看着他冷然的表情,等了半晌仍不見他說話,她的眉頭越皺越高。“你是不是也要跟我質問畫舫上的事?我跟墨弘毅沒有關係,只是當時有點意外,總之,絕對沒有違反規定給你戴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