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兒和安婕兒從屋裡出來,剛好看見了,尖叫聲四起。
“小姐,蛇……小心……”恬兒指着樓璇穎腳邊的蛇恐慌地大叫,安婕兒也緊張地捏緊手心。
樓璇穎低頭一瞪,小蛇立刻鑽回牆角的草叢裡。
“噓!別叫了!”
“小……小姐,我們院裡有蛇,告訴王爺讓人來捉走吧?萬一它半夜跑進我們屋裡……”恬兒心有餘悸,渾身都在顫抖。
“穎兒,那蛇好像是……毒蛇……”
樓璇穎兩手各捂住她們的嘴將她們架進屋子裡:“你們不許說出去!特別是雲凌月他們還在王府的時候,說出去我就慘了。”
“可毒蛇很危險……”
“危險毛線,它是我養的。”她思考了片刻,決定還是把這事告訴她們,畢竟她們一天到晚都跟在她身邊,若她真的要養小蛇,還能瞞得住她們?
“什麼?”恬兒和安婕兒不可思議地大叫一聲,嘴又立刻被樓璇穎捂住了。
“你們跟着我這麼久了,還這麼大驚小怪。不許亂叫,再叫下去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小尾巴要是被雲凌月揪住,有口也難辯!”
恬兒和安婕兒點了頭,樓璇穎纔敢把手收回,可看她們還是很驚慌,她翻了個白眼嘆道:“放心,那蛇又不會咬你們。”
“可是……小姐,好危險啊,那毒zhī'zhū也是你養的嗎?可你之前不是說沒有養它嗎?”
“沒養毒zhī'zhū啊。”樓璇穎攤手不承認,毒zhī'zhū太醜了,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那條五步蛇也醜,但起mǎ有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小姐,你能不養毒蛇嗎?真的很危險……”恬兒一想到剛纔那條毒蛇就在自家小姐的腳邊吐着信子,她就覺得渾身發毛。
樓璇穎摸着下巴很認真地思考起來,難道她平時要把小褐收回畫裡,用得上時再放出來?可它蠻好玩的……
它是受她cāo控的,只要不失控,小褐都不會亂咬人的。
萬春居。
“舅父,墨璟昊那是什麼態度?不可一世!當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這口氣我雲逸天咽不下去!”
墨璟昊等人離開後,雲逸天在屋子裡氣岔地來回走動,恨恨地咒罵起墨璟昊來,自然也換用了他們雲上國的語言。
樊雄飛坐在桌子前,從盒子裡拿出一瓶藥放在桌面。
“太子,調養氣息的藥吃一顆下去。”
雲逸天只有滿腔怒火,心思根本沒放在這事上,衝動地要往外跑。
“我要去找墨璟昊算賬!”
“回來!”樊雄飛厲聲喝止,在他停下來後訓斥道,“你太不知天高地厚,傳聞墨璟昊武功深不可測,之前還沒當回事,剛纔你跟他交過手後,終於知道傳聞果真不假,你找他算賬?你用什麼跟他算賬?你的武功根本不及他!”
“他卑鄙地拿樓璇穎來擋我的毒,他能用她擋一輩子嗎?我的毒配上我的武功,我不信打不贏他!”
“除非他中了你的毒,否則憑你的武功根本拆不了他幾招!”
“舅父,你爲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不就懂得帶兵之道,武功又比較高而已……”
“天兒,你可知道剛纔他跟你交手有多輕鬆?他擊在你身上的掌可能連三成功力都沒用上,你就已經tǔ'xuè了,你想想,他要是再用幾成功力,你現在還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樊雄飛在他眼睛大睜時繼續訓道,“年輕氣盛,什麼都不懂,行事還魯莽,將來怎麼成大事?”
“舅父,那我們就這樣任他們欺負嗎?”
樊雄飛捋着鬍鬚沉凝,半晌才問虛弱躺在牀上的雲凌月:“月兒,你老實告訴舅父,你這次來軒墨王朝,有把七彩毒zhī'zhū帶來嗎?”
“沒有,舅父,我身上並沒有帶活的毒物。”
樊雄飛點頭,又看向雲逸天,雲逸天也立刻搖頭。
“我也沒帶活的毒物。”
“這就怪事了,月兒被七彩毒zhī'zhū咬到這事與樓璇穎脫不了干係,可七彩毒zhī'zhū確實只有我們雲上國有,爲何她手中會有?那條五步蛇衆目睽睽之下竟然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了,我們一直站在她身後,就算她動作再迅速也不可能那麼快將五步蛇扔到月兒的牀上,而且它毒性那麼強,稍有不甚就有斃命的危險,樓璇穎有可能會把蛇藏在身上嗎?”
“舅父,她不怕毒。”
“再不怕毒,五步蛇也有鋒利的牙齒,被咬到也會受傷。”樊雄飛始終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突然又想起有件事要跟雲逸天和雲凌月說,他將房裡的門上鎖,還將門窗也關實,之後他帶着雲逸天往牀邊走近了些,以三人才能聽到的音量小道,“你們倆聽清楚來,這幾天我們的人打聽到一個驚人的秘密。”
“什麼秘密?”
“一個預言,雖然未經證實,但皇城裡已經好多人私底下都知道,相府四位千金中有一位有驚人的才華,有助人得天下的能力。”
雲凌月錯愕地瞪着眼,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得天下的意思是……連我們雲上國都會被吞併?”
雲逸天一聽嗤笑起來:“得天下?女人能成什麼氣候?”
樊雄飛瞪了他一眼:“別太輕敵,樓璇穎也是女人,你和月兒都栽在她手裡翻不了身!”
“她……根本不是女人。”雲逸天想起前天晚上發生的事,他對樓璇穎的恨意更濃了。
他的話又遭來樊雄飛的瞪眼,好一會他才接着往下說:“樓璇穎也是相府千金之一,如果預言是真的,我猜想她最有可能是那個人選。也許她懂什麼妖術也說不定,不然怎麼解釋她會有七彩毒zhī'zhū之事?”“舅父,你今天怎麼回事?爲何把墨璟昊和樓璇穎說得如此神乎?他們倆只不過一個武功高點,一個嘴巴厲害點,還能有什麼本事?”“天兒,你能不能有點危機感?他們倆不容小覷,你若還是這樣輕敵,一定會栽在他們手裡!”樊雄飛恨鐵不成鋼地瞪着他,他什麼時候能真正擔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