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璇穎懵了,他果然手段用盡要置墨璟昊於死地啊!
“他們人呢?有從寒凌洞出來嗎?”她從榻上爬起,着急地詢問暗夜。更新最快
“皇甫大人救越楚神醫受了重傷,他們正和大皇子的侍衛纏鬥,暗夜想前去幫忙,可……”
“快去吧,我不會有事的。殿外有冰魄蛇,還有護衛呢。”
暗夜擔心着墨璟昊的安危,本想帶着樓璇穎一起前去,可看她傷痕累累的模樣,最終只能作罷,一咬牙,決定先撇下她去幫忙。
他不能在得知王爺有危險後還眼睜睜地站在殿外等候。
“万俟姑娘,請你照顧樓小姐。”暗夜朝万俟月離一拱手,轉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万俟月離喊住他,轉動架上的花瓶,暗閣開啓,她從裡邊拿出一塊令牌扔給了暗夜,“這個你拿去,出了殿交給雲蘇,她會給你安排人手,壓制住那些人,你們就快回來。”
“多謝。”暗夜接過令牌,黑影瞬間消失在殿裡。
暗夜離開後不久,突然,樓璇穎嗅到一股異味,吸了吸鼻子,伴着窗外透進來的寒風,這股氣味越來越濃了。
雄黃粉?
她盯着窗子方向,眉頭越皺越緊,兩耳挑動了下,就聽到万俟月離先出聲了。
“有人?”万俟月離說着,剛要朝窗邊走過去,立刻被樓璇穎喊住了。
“月離,別過去。”
万俟月離警覺起來,擋在樓璇穎的身前,手中的長劍握得更緊了。
樓璇穎被她保護的動作感動了,艱難地伸手將她拉到一旁,笑道:“月離,放心,沒事。還有,謝啦。”
“大皇子,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她靠牆而坐,雙眼盯着窗子方向,慢聲道。
等了一會,一身白衣的墨恆宇拍着掌出現在窗外:“嘖嘖,樓大小姐,果然不能小看你,本王已經很小心了,你一個不懂武功的人竟然能夠注意到本王站在窗外。”
說完這話,他直接破窗而入。
万俟月離警惕地看着他,長劍出鞘,直指向他。
“月離。”樓璇穎拉住她,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衝動。
“樓大小姐竟然還找了女護衛。”
“呵,大皇子,壞事做絕可是會遭報應的。”
“哦?報應?能有什麼報應?”墨恆宇說着,很不客氣地在離榻不遠的地方,一甩衣襬,霸氣地坐下,與她面對面。
“你以爲墨璟昊死了你就能得到皇位?皇上把皇位傳給任何一個皇子都不會傳給你吧?”
她的話讓墨恆宇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戾,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他張狂地笑了聲,漫不經心地回答:“那就把所有阻礙的人都剷除。”
樓璇穎汗了一把,墨恆宇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如果万俟月揚沒死,他們可謂是心狠手辣的一對,爲了皇位、島主之位,可以不顧手足之情。
“你把侍衛都派去刺殺墨璟昊了,單獨闖進這裡來,就不怕沒命走出去嗎?”
話音剛落,一聲哨響,冰魄蛇很快竄進殿來,墨恆宇早有準備,直接往門口扔了個東西。
雄黃粉的氣味撲鼻而來,樓璇穎和万俟月離立刻掩住口鼻,待視線清晰,殿門口處已不見了冰魄蛇的影子。
“島主,發生什麼事?”護衛守在外頭,不清楚殿裡的情況,也不敢擅闖進去。
樓璇穎剛要把他們叫進來,卻看到墨恆宇晃動手裡的一根髮簪。
“沒有萬全的準備本王怎麼會冒險?樓大小姐,這你總認得吧?讓這個一直持劍恨不得砍殺本王的女人出去,我們單獨聊聊。”
她蹙眉瞪了墨恆宇好半天,終於妥協,沮喪地對万俟月離道:“月離,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璇穎,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你能和他單獨聊什麼?直接讓護衛進來,抓住他一劍殺了比較快。”
“那是我孃的髮簪,我娘落在他手裡了。”樓璇穎悲慼地按住她的手,話語裡是止不住的心傷,背對着墨恆宇的方向卻拼命對她使眼色。
“樓大小姐可真是孝女,果然記得自己孃親的物件。”墨恆宇得意洋洋地大笑,翹起二郎腿,坐得很自得。
“qín'shòu!威脅人算什麼本事?”万俟月離憤憤不平地低咒一聲,擡頭就見樓璇穎以嘴型勸她放寬心,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哪還有剛纔的悲傷。
“月離,放心,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到殿外等着。”
“可是我答應他們照看你。”
“沒關係,我只是和他聊聊,如果你怕我被他帶走,就讓護衛把這個殿包圍起來。”
在樓璇穎一再勸說下,万俟月離最終還是出去了。
頓時,殿裡只留下樓璇穎和墨恆宇兩個人。
墨恆宇將坐在榻上的樓璇穎從頭打量到腳,邊看邊嘖嘖嘆道:“看你這狼狽模樣,什麼興致都沒了。”
樓璇穎扶額,他猥瑣的眼神不禁讓她慶幸起自己現在的狼狽來。否則,他不會是想利用她孃的髮簪逼她就犯吧?
做夢!
她會答應纔有鬼,爲了一個從小就把她棄養,不管她死活的娘,她纔不會自我犧牲。
“你把我娘抓起來究竟想怎樣?”
“聰明的女人,”墨恆宇把玩着手裡的髮簪,笑得很陰險,“你該知道本王這趟來冰蛇島的目的。”
“讓我幫你殺墨璟昊沒門,讓我跟你走更是連窗都沒有。”樓璇穎斬釘截鐵地拒絕。
墨恆宇微眯起眼,揚着髮簪冷聲道:“你不管你孃的死活了?”“大皇子,你也該知道我和我孃的關係如何。如果我能力足夠的情況下當然管,可是你讓我做的事我做不到。一來我殺不死墨璟昊,二來同樣是兩條命,拿墨璟昊的命換我孃的命,我良心會不安。再者爲了救我娘而選擇跟你走,我的下場也會很悽慘,我娘那麼膽小懦弱,如果唯一的女兒都死了,她活在這世上就只有受欺的份,那也沒什麼意思好吧?”墨恆宇狠狠朝她瞪去一眼,這女人果然牙尖嘴利,軟的不行,難道只能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