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爺,皇上有旨,你擅闖毅王府劫走樓大小姐,還縱火,請跟微臣走一趟!”皇甫義看到墨璟昊和樓璇穎出現,鬆了口氣。
不孝子攔着他,他剛纔還擔心他們跑了。
“皇甫大人,毅王府的火是我放的,跟墨璟昊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闖毅王府就要關押進大牢?皇上這什麼破罪名!”
“沒錯,爹,真要以這罪名抓璟昊,你連我也一起抓吧,我也闖了毅王府!”
“辰兒!”皇甫義氣得半死,他居然要自攬罪名。不孝子,太不孝了,他就一定要讓他爹爲難?
“皇甫大人,我們跟你走。”樓璇穎看向皇甫義,很平靜地說。
既然他們過來了,還是不讓他們父子難做人爲好。
所有的理由都是假的,皇上不過是要抓墨璟昊,至於用什麼理由沒有任何分別,去深究就沒意思了。
皇甫義歉意地看了墨璟昊一眼,朝侍衛揮手。
“璟王爺,得罪了。”
“帶走!”
“爹,不準抓璟昊!”皇甫辰擋在墨璟昊面前,眼神兇狠不準侍衛動他。
侍衛爲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皇甫義:“大人,怎麼辦?”
“辰兒,讓開!”皇甫義大聲斥責他,見他仍無動於衷地擋在那,他上前直接拖開他。
“爹……”
“皇甫,讓開。如果我要走就不會回來這裡了。”
“璟昊,你知道後果嗎?”皇甫辰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辦了?一邊是他的父親,一邊是他親如手足的兄弟,他不忍心看着他被抓進牢。
“知道,最多不過一死。”
“皇甫辰,你別勸了,如果皇上真的如此絕情,就當我們以前看錯他!皇甫大人,走吧。”樓璇穎大義凜然地說完,而後往侍衛面前一站,示意他們可以抓她了。
“樓大小姐,璟王府外有輛馬車在等你,皇上只讓你進宮。”
“不去,我跟墨璟昊一塊去大牢。”
皇甫義頭大地看着他們倆,問題還真多,理都理不過來。
“樓大小姐……”
“說不去就不去。”樓璇穎耍賴直接抱住墨璟昊的手臂,冷哼一聲看也不看皇甫義,也拒絕聽他的勸說。
墨璟昊哭笑不得,若非現在形勢所迫,他一定會因她這種行爲高興,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他。
“來人,把樓大小姐拉開,押上馬車。”皇甫義心一狠,只能對他們動武,這是被他們逼的。
“是!”兩個侍衛一上前,粗暴地扯住樓璇穎就要往外拉,正好按住了她的傷口,疼得她倒吸口冷氣。
墨璟昊看見了,直接出掌擊向那兩名侍衛,只聽“砰砰”兩聲,對樓璇穎動粗的侍衛全都飛出去墜在了桌椅上,摔得四腳朝天。
很,一場鬧劇演變成大動干戈的局面,皇甫辰幫着墨璟昊,白澤和暗夜也衝進廳來,四人牢牢將樓璇穎護在中間,侍衛一個個被他們擊倒。
樓璇穎急了,她並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發生,憑他們四人的能力,如何跟軒墨王朝的兵力抗衡,皇上就等着逮他們的辮子,也許很他們就會被扣上謀反的罪名。
“住手,別打了!我進宮!”
“住手!”皇甫義對眼前一發不可收拾的混亂局面也感到無力,聽到樓璇穎願意進宮,他立刻制止了前仆後繼往前撲的侍衛。
樓璇穎深吸口氣,從墨璟昊他們的包圍圈中走了出來。
“我跟你們進宮。”
“璇穎,自己小心。”
“好。”
最後,墨璟昊和樓璇穎分別被帶往大牢和皇宮。
御書房裡,墨玄銘堵着口氣等樓璇穎的到來,吳公公剛把她帶進來,他往桌上一拍,直接叱道:“跪下!”
樓璇穎揚着腦袋冷眼看他,一句話都不說,當然更不會聽他的命令跪下。
“樓璇穎!”
“皇上,毅王府的火是我放的,這罪名夠把我關進大牢了,我請求進大牢!”
“你別仗着那道預言就以爲朕不敢處置你……”
“錯,聽信預言,而且對它深信不疑的自始至終只有皇上你們這些無聊膚淺之人,我從來都只覺得它可笑至極!皇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墨玄銘對她的無禮之舉很火大,她竟然敢當着他的面說他無聊膚淺?
他極力抑制怒火,瞪着她,一字一句地問:“毅王府的火是你放的?當初鳳霞宮的火也是你放的?”
“沒錯,通通都是我乾的,皇上你大可繼續將我往各皇子那送,送一處,我燒一處,這次火燒毅王府我避開了人羣,下次會不會把你的皇子燒死就不知道了。”若她剛纔要縱火燒死墨弘毅簡直易如反掌。
“你如何辦到的?”他從墨弘毅那瞭解到,今晚毅王府這場火燒得很古怪,燒的只是王府的所有要道,最奇怪的是火舌並不是吞噬樹木燒起的。
“這與皇上無關,我不會說,但我可以告訴你,我辦得到。”
“朕命令你說!”墨玄銘再次一掌拍在書桌上,掌勁之大讓桌上的奏摺都震動起來。
他今天一定要弄明白藏在她身上的秘密,別以爲他那麼好忽悠,從很早之前他就開始懷疑她了。
“嗤。”樓璇穎嗤笑一聲偏開了臉。
“不說?你在不在乎你孃的性命?你身邊的小丫鬟,還有你從冰蛇島帶回來的人,還有越楚,你別逼朕對他們下手!”
樓璇穎聽後緩緩擡頭看向他,帶着鄙夷與嘲諷:“皇上,你身爲軒墨王朝的一國之君,行爲竟然如此下作!越楚爲了救你,墨璟昊爲了救你,他們付出了多少,越楚還差點犧牲了自己,你不過因爲嵐妃娘娘當年的過失就要殺他們?你忘恩負義,你的良心何在?你就不怕這事宣揚出去,遭到天下人的恥笑?”
“砰”地一聲,墨玄銘把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發出了巨響,兩人隔着幾步之遙互相瞪視着。
樓璇穎眼裡沒有絲毫懼意,而墨玄銘也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換作別人,要是敢對他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絕不可能活下來。
可是,樓璇穎,這個身上藏着秘密極大可能是預言認定的女人,能否殺得?
“來人,把樓璇穎關進大牢,擇日問斬!”
她一再挑戰他的皇權,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都下決心要處置墨璟昊了,也不差再把她毀了。
毀了她,就讓預言永遠消失。
相府之女一死,誰也別指望預言,軒墨王朝仍然可以安穩立於天下大國之列。
“是。”
侍衛衝進來,拉了樓璇穎就往外走。
樓璇穎從墨玄銘說出要斬她那一刻,她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的表情很漠然,沒有任何反抗。
她的目的達到了,她進宮來就是爲了激皇上將她關押進大牢,至於以後該如何辦,等她進了大牢和墨璟昊商議再作抉擇。
“皇上,皇后娘娘未見。”
就在樓璇穎即將被帶出御書房時,吳公公突然出現在門外,向墨玄銘稟報。
墨玄銘揉了揉眉心,心浮氣躁,直接揮退他:“不見。”
“嗻。”吳公公退着往後,剛要回去覆命,可皇后先一步闖進來了。
她不顧宮女的勸阻,狼狽地往御書房衝撞。
“滾開,誰敢阻攔本宮?”
樓璇穎迎面就對上了皇后那着急的臉,皇后看見她,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跑進御書房。
“皇上,你是不是把昊兒關押進大牢了?”
墨玄銘皺眉看着皇后,最終淡漠地點頭:“沒錯,他是嵐妃和莊坤華生下的孽種,朕不會留他!”
皇后抖着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皇上,你的意思是……你要殺昊兒?”
墨玄銘指着被他掃到地上的書信,冷聲道:“沒錯!證據全都在信裡,皇后你自己去看。雖然嵐妃是你妹妹,但朕希望皇后不要插手這事,朕決定的事不會再變!”
皇后一聽跪坐在了地上,一把抱住墨玄銘的腿,失聲痛哭:“不,皇上,你不能殺昊兒,你不能殺他,他不是什麼孽種,他也不是嵐兒和莊坤華的孩子,他是臣妾和皇上的孩子。”
墨玄銘完全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反應過來後整個人都暴怒了,咬牙切齒地命令皇后:“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皇上,昊兒纔是臣妾爲皇上生下的孩子,他是你的皇子,你不能殺他。”
樓璇穎也嚇住了,皇后說了什麼話?她不會幻聽吧?
“放手!”她出其不意地揚手,衣袖裡的冰魄蛇探頭出來,張開森森的蛇口就要朝侍衛咬去,她警告道,“這是冰魄蛇,咬到你們就等死吧。皇上現在心思不在我這裡,你們給我鬆手!”
侍衛一聽,立刻退開數步,警惕地瞪着她衣袖上的冰魄蛇,它纏在她的手腕上,歡地吐着信子。“不,不可能,朕一個字都不信,你不過是爲了讓朕放過他才這麼說的!”墨玄銘果然完全沒有注意到樓璇穎這邊的情況,他的心思全都放在皇后說的話裡,僅思考一會後,搖頭否認了這事。“皇上,臣妾沒有半句謊話,昊兒是臣妾所生,臣妾有證據,有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