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璇穎愣住了,反應過來後突然狡黠一笑,手摟上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拉扯下來,湊上自己的脣,在他的脣上輾轉流連。
既然他不怕,那就有難同當,把感冒傳染給他,讓他跟自己一起難受好了,誰讓莊欣柔是因爲他才那麼狠把她給推下湖的。
若不是莊欣柔推她下湖,她又怎麼會被熹妃囚禁加欺壓,一切的源頭都是莊欣柔!而莊欣柔是得不到墨璟昊的愛轉爲對自己的恨的,始作俑者還是墨璟昊!
她霸道地這樣想着,更是在他脣上挑/逗,甚至還偷偷把手探進他的衣襟裡。
“你這樣使壞,我就當作是你暗示我可以要了你。”墨璟昊挑眉,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的同時,掌握了主動權,加深了這個送上門的吻,撬開她的貝齒,舌頭探進她的口中纏繞她的丁香小舌。
“唔,斷氣了……”樓璇穎逮着空隙煞風景地求饒,她風寒鼻子正堵塞着,嘴巴又被封住,是真的呼吸不了。
墨璟昊滿臉黑線地鬆口,是她主動勾/引,卻又突然委屈地來了這麼句,不過看着她拼命用小嘴吸氣的可憐模樣,他又覺得心疼。
他擡手揉上她的腦袋,疼惜地問:“昨天發生什麼事了?”
皇后的說法是她離開了鳳霞宮,可問遍了東南西北門的侍衛都沒見過她出宮,找了一天她竟然一身狼狽地躺在宮外的巷道里,昨天找到她那一刻,看到渾身是傷的她,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是皇后把你弄成這樣?”
樓璇穎搖頭,偎進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一刻才發現,有個人可以依靠原來是這麼幸福的事。
“不是,我跟皇后聊完就離開鳳霞宮了。”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樓璇穎晶亮着大眼,再次搖頭:“不告訴你。”
墨璟昊皺眉,將她從懷裡拉了出來,緊盯着她的眼:“爲什麼不說?你是不是受那人威脅了?”
以她的性子,別人要是招惹了她,她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明明受了這麼重的傷回來,卻什麼都不肯說。
“你有什麼顧慮?”見她始終抿嘴不語,墨璟昊何等聰明,很就想明白了,“難道是莊欣柔?她對你動的手?”
樓璇穎笑了,猜到一半,不管哪個敵人,她都不想墨璟昊插手,敢那麼凌虐她,就要做好準備被她報復回來,她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主!
“如果是她,你會怎麼做?”
墨璟昊從猜到莊欣柔後,皺着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聽見她的問話,他張口欲言,卻又遲疑了。
他能做什麼?
“就知道你是這種反應,好了,這是我跟莊欣柔兩人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到時候不管我做什麼,我希望你不要插手!當然,如果你要插手也可以,但是,墨璟昊,你要插手前先想好了,是我,還是她。”
她跟莊欣柔註定是宿敵,就好比墨璟昊和易君謙,但凡誰插了手,必定會傷害其中一方。
“璇穎……”
“將心比心,如果你和易君謙對上了,你會願意我維護他?”
墨璟昊沉默了,他確實無法抉擇,如果問他自己的心,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自己他喜歡的是樓璇穎,可他對莊欣柔有道義上的責任,她是他師父的女兒,師母在追隨師父而去之前更是把她託付給了他。
看着他的爲難,她撇嘴,就知道是這種結果。
她推開他,自己鑽回被窩裡,故意與他鬥氣。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墨璟昊一臉肅然,看了她許久,嘆氣道:“璇穎,你準備跟我慪氣?”
“就是不想跟你慪氣才讓你走的,你要留下來,萬一我生氣跟你吵起來,說話口不擇言……”特別是她現在頭腦還不是特別清醒,再想到昨日被莊欣柔和熹妃欺負她就有氣,她能體諒墨璟昊的心情,可心裡還是有芥蒂,就怕忍不住把氣撒他身上。
在沒找到解決之策之前,但凡莊欣柔和易君謙的話題,他們還是避開爲好。
“好,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再過來看你。“墨璟昊無奈,只能選擇離開。
樓璇穎揹着身子沒再轉身,直到墨璟昊離開,她才睜眼嘆氣。
橫亙在她和墨璟昊之間的問題其實還很多,她發現自己隨心答應跟他在一起是錯的,她無法說服自己跟其他女人分享他,面對莊欣柔和易君謙的問題,他們連坦城面對都做不到,如此下去,他們如何能走遠?
“璇穎……”
聽到万俟月離的聲音傳來,樓璇穎從牀上爬坐起來。
“餓嗎?吃點東西吧?”
“嗯。”她確實餓了,這麼多天以來只在昨天吃了碗難以下嚥還摻了毒藥的飯菜。
她伸手要接過万俟月離手中的飯菜,可月離看着她左臂的傷很不忍:“你手上有傷,我餵你吃吧?”
她的傷口本來就深,沒養好就碰到了水,已經感染了,傷口上血肉模糊,即使她不說,但肯定會很疼。
“沒事,不是什麼大傷,我還有一隻手是完好的嘛。”樓璇穎笑了笑,接過了她中的碗,忍着疼艱難地慢慢地吃下。
万俟月離在她牀邊坐下,即使她臉上還是有笑,但還是看出了她眉眼間的哀愁。
“璟王爺那麼就走了,你們吵架了?”
“沒有吵,但性質也跟吵差不多。”
“璇穎,你總把開心的一面展示在人前,可卻把太多心事堆積在心裡,這樣你會很累,你何不試着把你的問題攤開跟他說說,也許你們的問題能夠得到解決?”
樓璇穎搖頭,她和墨璟昊之間的問題不是攤開來說就能解決的,比如莊欣柔的事,如何解決?她相信他對莊欣柔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可卻是一種這輩子無法擺脫的責任。如果莊欣柔不是愛他,這種責任她可以跟他一起承擔,但她的愛那麼明顯,讓人無法忽視,她做不到不去介意,墨璟昊知道,他也沒有兩全之策,攤開來說了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心。而且,她能要求他娶了她一輩子就只能有她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