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還?你還得清嗎?”
樓璇穎看着她良久,最終道:“等越楚這陣子忙完,我會配合他,盡最大可能找到醫治你們義遠村怪症的方法,你救了墨璟昊一命,換得這個條件,若能治好你們的怪症,就不用擔心隨時會死,這買賣划算吧?還是你想爲自己的榮華富貴拼一把,不顧全村人的利益?不過,拼的結果,你很可能會一無所有。”
殷素薇的嘴脣微抖,治好他們的怪症……
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這怪症讓他們義遠村的人生命岌岌可危,彷徨哪一天就醒不過來了。
“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你又不是大夫,承諾了就能做到!”
“你以爲續命丸我怎麼拿到的?哦,對了,還記得那晚被黑蚊叮咬的事嗎?是我乾的,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挺自信的。”
她的話剛說完,殷素薇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什麼?你竟然……”
“呵,不妨試試,你離開璟王府,一年爲期限,如果還是沒有結果,你再回來唄。當然,若你執意不肯走,我整死你的方式還是有很多的。”
“要是一年後你做不到,是不是就同意我嫁給璟昊?”
樓璇穎輕笑一聲,伸出修長的食指搖了搖:“不,是允許你再回來,沒說同意你嫁給他。到時候我不說話,你自己看着辦,若有能力讓墨璟昊答應娶你,那就是你的本事。”
殷素薇看着她,久久不再說話,這偏廳裡一時之間陷入了死寂。
樓璇穎也不催促,安靜地喝自己的茶,她威逼利誘雙管齊下,殷素薇答應是遲早的事,她並不着急。
終於,她深吸口氣,重重地點了頭:“好,我答應你!一年爲期限,如果你沒辦法治好我們的怪症,我一定會回來纏着璟昊!還有,我要十萬兩!”
獅子大開口!得寸進尺!
不過,樓璇穎對錢向來不看重,能用錢解決的事她樂意之至。
“沒問題,一會我讓人把十萬兩銀票給你,明天璟王府會派人送你回義遠村!”
留下話,樓璇穎不想再跟她多說什麼,起身直接離開。
剛進屋子,她又瘸着腳彆扭地走路,墨璟昊果真是在懲罰她,她這麼悽慘躺三天牀都不知道能不能恢復。
恬兒一見她回來,高興地迎上前。
“小姐,你可總算回來了,熱水已經燒好了,恬兒現在就讓人提進來。”
“嗯。”
很快,浴桶和熱水都備好,她服地泡着澡,恬兒替她揉捏肩膀,好奇地詢問:“小姐,那女人沒有欺負你吧?”
“她欺負我?還嫩了點,放心吧,你家小姐可是無敵的。”她懶洋洋地趴在浴桶上,泡澡讓她身體的痠痛感減輕不少。
“哦,小姐,這水好像有點燙手,你身子被燙紅了。”
“不會,這樣正舒服,恬兒,你去忙吧,我再泡會就起來……”
她朝恬兒擺了擺手,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一副隨時快睡着的模樣。
“小姐,恬兒伺候你吧,你可別在水裡睡着,會着涼的。”
“不會,我這樣趴着挺好的,別擔心,我會記得起來的……”
“那恬兒外邊等着,一會再來。”
恬兒退下後,樓璇穎繼續趴着享受這種愜意,果然不出恬兒所料,她真的在水裡睡着了。
墨璟昊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屏風後霧氣繚繞的樣子,繞過屏風,就看到一顆將長髮甩在浴桶外的腦袋,身子完全沒入水中,一動不動,呼吸很均勻,看來已經熟睡了。
浴桶裡的水冒着熱氣,他走上前以手試了水溫,還好水沒冷卻。
“璇穎,該醒了,要睡回牀上去睡。”他摸了摸那顆腦袋,輕聲在她耳邊催道。
樓璇穎耳朵微動,待完全消化來者聲音後,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擡起頭,將長髮撥開,看着他,眼神很快就變成瞪視。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纔回來,很累?”見她神情疲乏,他眼露心疼。
她沒好氣地拍開他搭在她腦袋上的手:“哼,你說我累不累?”
“我以爲辛勤播種的人是我。”他嘴角微掀,笑得很邪魅,而後大手一撈,將還泡在熱水裡的她撈了起來,緊接着就聽到她哇哇大叫聲,還手忙腳亂地要尋求遮掩。
“穎兒,你說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沒摸過,沒吻……”
“臭流氓,閉嘴,不許說。”她的臉在水汽地蒸騰下早已通紅一片,加上他的調戲,火辣辣地燒燙着。
“臉皮什麼時候這麼薄了?”他促狹道,但還是抽過桶邊的浴巾裹住她的身子,抱着她直往牀邊走。
“等等,牀沒收拾呢,你去收拾,新的牀單和被褥都放那兒了。”想起那不忍直視的牀鋪,她緊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阻止他繼續往前。
他眉毛一挑,有些沒明白:“爲什麼不讓恬兒收?”
“你自己去看,恬兒好好一黃花大閨女,我纔不忍心讓她眼睛遭受荼毒,都怪你,毫無節制。”
墨璟昊也想起早上的瘋狂,可誰讓他禁/欲太久,她就在他身邊,每每卻得不到,好不容易遂了願,他怎麼可能節制?
“沒有節制還不是因爲你不停在誘/惑蠱惑我。”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他竟然反過來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他折回身將她抱放在圓桌上,傾身覆住她的脣,她卻哼地一聲偏開了臉:“把牀收拾了再說。”
“沒問題。坐着等爲夫。”
他說着挽起袖子,就朝牀的方向走去,掀開被子,明白了她爲何那麼惱,凌亂地還真有些慘不忍睹,不過牀單上的梅紅印點讓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她總算完全屬於他了。
她坐在桌上看着他笨手笨腳地收拾牀單,果然不能指望男人做這事,她跳下桌子,忍着不適走過去。
聽聞一深一淺的腳步聲,他回頭去,因她怪異的走路姿勢而一愣。
“璇穎,你這是什麼情況?”
她的回答是走到他前面,擡腳就往他身上踹,可沒踹上,自己先吸氣收了腿。
“你說什麼情況?”她白了他一眼,那喂不飽的餓狼,他就不想想她被迫維持某種怪異姿勢多久。
他醒悟過來,眼裡滿是心疼:“我看看。”
“看你個頭。”她緊緊抱住身上的唯一遮蔽物,纔不允許他查看,“讓開,笨手笨腳的,我來鋪。”
他拉住她,將她按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我來。”
既然他執意要,她也不阻攔,靠着牀柱掩嘴打着呵欠,等着他把牀鋪好。
術業有專攻,兵法武學是他的強項,可鋪牀這事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好,還遠沒有府裡小丫頭鋪得好,不過樓璇穎被他抱坐在牀上後也不嫌棄,掀了被褥就鑽了進去,大有直接夢周公的打算。
他替她蓋好被子,讓人把浴桶撤下去後,吹熄了燭火,脫了外衫也要鑽進了被子。
“等等,墨璟昊,你今晚回景軒院睡,我不要跟你睡一起。”樓璇穎伸手阻止。
“……”他的動作頓住,無語地看着她,敢情他今天剛嚐到一點甜頭就被遭拋棄了?連牀都不讓他爬,這日子還要過嗎?
“穎兒,你已經這麼累了,今晚我保證只抱着你睡,不對你做其他事。”
“你的話現在可信度爲零,白天還說再多一次,你的一次都不知道多少次,哼,滾蛋!”她氣呼呼說完,將被子往腦袋上一蓋,不打算搭理他。
他的做法是掀開被子一角,直接鑽了進去,在她的瞪眼中大手環上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裡帶。
爲了趕回來看她,他速戰速決把事情做完,可不想和她一人一個院子。
她微微掙扎了下,就聽到他在她耳邊警告:“不想我對你重複白天的事,就別亂動,安心睡覺。”
被他這麼一警告,她頓時不敢再亂動,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
不過一會,見他似乎很安分,沒有不軌行徑,她便鬆了口氣,看她這麼可憐,他肯定是心疼她的。
這麼一想,她便放心了,氣候已經有些回暖,但對怕冷的她來說還是偏冷,她的手也緊緊抱上了他的腰,心安地把他當暖爐更加偎進他懷裡。
“墨璟昊,你可是答應我不亂來的,你不能食言……”她的聲音又呈現懶洋洋的狀態,隨時都能入眠。
“不會,”黑夜裡,他的語氣有些沉悶,嘗過她的美好,如今把她摟在懷裡,卻不能碰的滋味難受,“叫我璟昊,以後不許連名帶姓喊我。”
她從認識他至今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聽着總覺得生疏。
“習慣了嘛。”
“那就去掉姓叫幾遍,把它叫習慣來。”
她很聽話地呈無意識狀態,反覆呢喃着他的名字,聲音很輕柔,帶着蠱惑作用,他低頭,在她髮絲上落下輕吻。
“算了,別叫了,以後再喊。”她這叫法會讓他想起白天她在他身下輕/吟的模樣,他還要忍一個晚上。
今晚留下對他而言可真是個折磨。
她輕“哦”了聲,便收住話,卻猛然發現他起了反應,流氓,又精蟲上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