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驚華 王牌宦妃
花彧卿的聲音有些抑鬱,然後他更加緊的抱住花清茉的手臂,看着她道:“姐姐,以後不管你嫁給誰,對彧卿都要是最好的知道嗎?”
這話讓畫舫中的人不禁笑了起來,花清茉有些無奈的看着花彧卿,隨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道:“知道了,姐姐對你一定是最好的。
“太好了。”花彧卿高興至極的說道,隨後他鬆開花清茉的手臂繼續吃着糕點。過了一會兒後,花彧卿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睛,然後拉了拉花清茉的衣服,道:“姐姐,我想睡覺。”
聽到這話,花清茉對着花彧卿。隨後她看向司徒恆,出聲問道:“恆世子,不知道這畫舫之中可有哪處能夠休息?舍弟年幼,如此鬧騰下來,想要休息一會。”
“畫舫的艙內是本世子的房間,五少爺若是需要休息的話,可去那裡,本世子這就給清河郡主帶路。”司徒恆站了起來走向畫舫外面,花清茉隨後拉着花彧卿跟了過去。在畫舫的左邊有着一個階梯,剛好通往艙內。
裡面是以夜明珠照明,微弱的光芒勉強能夠看清路。裡面的擺設倒是極爲的別緻大方,一座沉香木雕木蘭的坐屏橫亙在中間,越過坐屏,便能看到一張六柱萬字不斷頭鑲楠木牀 。走到旁邊,花清茉幫花彧卿脫了外袍,等到他躺下之後,便拿起一邊放着的天蠶絲被給他蓋上。
“姐姐,我睡着之後,你再走好不好?”花彧卿看着花清茉懇求的說道。
“好,姐姐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花清茉溫柔的撫了撫花彧卿的臉,隨後繼續給他說故事。不過花彧卿只要是想睡覺了,便睡的很快,不過片刻他的呼吸已經平緩了下來。
見此,花清茉不禁一笑,她將花彧卿的被子整了整,隨後站了起來。
司徒恆一直坐在旁邊,見花清茉準備離開便站了起來,微微一笑:“清河郡主對誰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或許真如菀華郡主所說,你只有對五少爺纔會這麼好的。”
“恆世子說笑了,彧卿是清茉弟弟,清茉自然要對他好。況且,他從小在天雲寺長大,什麼都不懂,既然他喜歡黏着清茉,清茉自然要對他好。”花清茉淡淡的笑了笑,隨後走向外面。此時,一雙帶着淡淡溫暖的手拉住她,花清茉立刻停了下來。
司徒恆的手很大很暖,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柔和,此時花清茉不禁想起白紫簫。他的手也很大,但是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涼。
若是非要比喻的話,司徒恆牽她的時候,就像是春日裡暖暖的一陣風,寧靜柔和。而白紫簫就是初冬時節降下的第一場雪,涼薄孤寂。
“清河郡主,本世子聽說你拒絕爲雅文太子,不願做他的太子妃是嗎?”司徒恆出聲問道,聲音一如的溫和。
“嗯!”花清茉回過頭,依舊淡淡的笑着,然後她看了看司徒恆的手,出聲道:“恆世子就算要問清茉話,也不用這樣吧!”
“對不起!”司徒恆鬆開花清茉的手,目光凝視着她,神情幽遠,片刻之後,司徒恆出聲問道:“清河郡主爲何不願爲太子妃?雅文太子對你的情意,本世子也能看出一些,清河郡主若是答應他,日後便是東聖的皇后,母儀天下,這不是極好的一件事嗎?”
司徒恆這樣的話讓花清茉不禁笑了笑,她轉身面對着司徒恆,道:“清茉只是一個世俗女子,當不了雅文太子的太子妃,更當不了皇后,母儀天下。我只希望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而已,恆世子認爲雅文太子可以清茉這個嗎?”
“自然不可。”司徒恆沒有猶豫的回答,雲雅文是東聖太子,自然不可能只有花清茉一人。
“既然雅文太子給不了清茉這個,清茉爲何要答應他?”花清茉反問司徒恆,隨後繼續向外走。
此時,畫舫彷彿受到了劇烈的撞擊一般,猛然的動了一下,花清茉並未想到有此狀況,整個身體毫無預兆的向一邊倒了過去。司徒恆連忙去接花清茉,兩個人的身體摔到了一起,畫舫的晃動讓兩人在地上滾了幾圈,此時花清茉的身體快要撞到一邊的沉香木雕木蘭的坐屏,見此司徒恆快速的翻過花清茉,自己撞到了坐屏之上,而花清茉隨後撞在了司徒恆的身上。
畫舫晃了很久才勉強的穩了下來,花清茉連忙站了起來,然後扶着司徒恆起來。剛纔的撞擊雖然未傷着司徒恆,但是卻撞到了司徒恆的腿,花清茉的力氣不夠,只能將他扶着坐起來。
“恆世子,我幫你看看腿。”花清茉看了司徒恆一眼,隨後手附在司徒恆的腿上幫他檢查。“只是撞了一下,並未傷到筋骨,恆世子休息兩日便會好的。”
說完,花清茉便開始幫司徒恆按摩,力道極輕。
因爲她的按摩,司徒恆的疼痛漸漸消散了很多。他的目光移到花清茉的臉上,望着她認真至極的側臉,司徒恆的目光不禁柔和起來。他記得那日在崖邊,她就是這樣的表情,也就這樣子的她,纔會如此讓自己難忘。
按了一會兒過後,花清茉停了下來,她的目光看向司徒恆,發現他正極爲認真的看着自己。兩人的目光不可預期的撞上,近在咫尺的距離讓他們都可以感覺的到彼此的呼吸。
這情景讓花清茉感覺到一絲的不適,她正想退後的時候,司徒恆握住了她的手,然後用力的將她拉向自己。兩個人的距離更加的近,此時司徒恆慢慢的靠近花清茉,絕美的容顏在夜明珠的光輝下,顯得更加的妖艶動人。
望着越來越接近的司徒恆,花清茉很想推開,但是想到她自己的目的,便強忍了下來。以後她還要成爲司徒恆的妻子,若是這都接受不了,又怎麼與他洞房生子?
當司徒恆的脣落在她的脣上時,花清茉第一時間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木蘭花香氣,溫雅幽清,就像是司徒恆這個人一樣。但是此時,花清茉能夠想到的是另一個人的脣,涼薄冷寒,帶着一股沉香的香氣。
“你若願嫁,本督主便娶。”花清茉想起那日白紫簫所說的話,隨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句話只能當做玩笑聽聽而已,白紫簫是個太監,自己若是嫁給他,這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況且,她的身上還有着華家的使命,她必須要有一個延續自己血脈的孩子,而那個孩子會延續華家的眼睛。
嫁給司徒恆這件事,其實很好,既能報復花姒錦,讓她失去最想要的東西,又能得到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何樂而不爲呢?況且,司徒恆這樣的人,是應該不會娶小妾的。而且,他聽了自己的話,還這樣做,想必也是願意如此的。
過了一會兒,司徒恆的脣離開了花清茉,然後他伸手將她抱在懷裡,脣附在她的耳邊,溫柔的開口。
“花清茉,我喜歡你,若你願意,我可以給你一生只你一人的承諾,絕不違抗。”
聽到司徒恆的話,花清茉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她慢慢的從司徒恆的懷中出來,目光凝視着他,道:“恆世子,你與八妹有着婚約,我不能對不起八妹,抱歉。”
對於這話,司徒恆只是微微一笑,隨後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目光凝視着她,道:“先前,你有云王爺,所以我只能遠離你。如今雲王爺已經不是理由,那麼花姒錦就更不是理由了。父王說過,我只需娶楚家的女兒便可,當初菀華郡主與安親王有婚約,而最初與我定親的人是你,只不過是因爲寧郡王妃不答應纔會改成花姒錦。如今,我想要改回來娶你,又有何不可?”
司徒恆的話讓花清茉愣了一下,怪不得她一直覺得奇怪。西王府的世子爲什麼要娶郡王府的庶女?照理說司徒恆應該娶一位郡主纔對!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她就完全明白了,原來,最初與他訂下婚約的是自己。楚悠然想必就是不想自己因爲司徒恆的親事而被寧郡王優待,所以纔會不答應的,寧願讓自己妹妹的女兒嫁到西王府,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嫁過去。看來,楚悠然真的很恨自己。
見花清茉沉默,司徒恆慢慢的放開了花清茉的手,而就在此時,花清茉抓住了司徒恆的手,對着他溫和一笑:“司徒恆,再問你一件事,若你能夠接受,我便嫁你。”
“什麼事?”司徒恆有些驚喜的看着花清茉。
“前些日子,雲王爺還在世的時候,又一夜他送軟蝟甲過去給我,但是我們兩被人下藥了,之後的事情我不說你應該也是能夠想到的。你喜歡我,我很高興,但是此事我也不能瞞着你,你若是不嫌棄我已非完璧,那麼我們就成親吧!”花清茉溫和的開口,笑容之中有着無法訴說的淡定溫和。此事雖說不是真的,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是真的,她必須首先告訴司徒恆纔對。
雖然這種事情成親那夜就會被揭穿,但是那也是兩個人閨房裡的事外人不會知曉。如今她說這事,只是想看司徒恆對她的心到底怎麼樣?雲雅文能接受此事,而他是否能夠接受?
花清茉的聲音落下之後,司徒恆的表情便有了一刻的凝滯,隨後他笑了笑,道:“讓我心動的認識你,與你是否完璧沒有關係。雖說此事我有些介意,但是我不想因爲這而失去你。花清茉,我們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