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開口:“三皇子能力出衆,比大皇子更勝任太子的位置!”
宋從良贊同點頭:“封貴妃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了,這些年皇上也提拔了封貴妃的孃家,他確實比大皇子更加可能。”
“而且我聽說這次因爲江南水患治理不利,皇上可能會廢太子,重新另立,皇上膝下子嗣單薄,二皇子吊着一口氣,可身體着實不行,早就失去了皇位的競爭權,這樣看來,三皇子登基的機會很大!”
宋從良突然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三皇子還真有帝皇之相,若是攝政王不造反,這皇位肯定就是三皇子的囊中之物了。
“江南那邊民怨載道,又是瘟疫又是水災,皇上也沒有減免賦稅,派誰去,這個爛攤子就擱誰身上,誰倒黴!”
宋遇皺了下眉頭,看着兀自得意的父親,他緩緩出聲:“怕是皇上早已經有了廢太子之意了。”
宋從良被這麼一提醒,臉色大悟:“你是說皇上早有了廢太子之意?”
“我聽說這些日子皇上身體不怎麼好,莫不是他想爲三皇子謀劃,故意讓太子去接下了這個爛攤子?”
宋遇沒有出聲,可心裡卻有了另外一層想法,皇上子嗣本來就不豐,楚奕現在收斂許多,在百姓中頗得賢明,可皇帝剝掉他兵權,這明顯可以趁着楚陌不在,尋個功勞將兵權給了楚奕,可他卻給了董旭陽。
“爲父明白了,還好是有你在,你也莫和那個蔣霏糾纏了,她畢竟是三皇子原來的髮妻,你和她在一起,三皇子怕是不好想咱們宋家!而且三皇子若是真登基爲帝了,他想要處置你,隨便尋個理由就行,到時還會牽累了我們宋家。”
宋從良出聲提醒,眉眼間帶着陰沉:“我記得那個相府雲四小姐挺好的,讓你娘去準備下,給你去下定,將你的親事定下來!”
“爹,我是不會放棄蔣霏的!”宋遇沉沉出聲。
宋從良剛剛纔緩和的情緒聽到這一聲,立刻惱怒:“你這是要害死我們一家才甘心?”
“這有時看到的也不是真的,與其險中求富貴,不如中立,畢竟這是牽扯到一家人的性命!”宋遇淡淡的開口,沒有理會他那話:“三皇子確實比大皇子有能力,可聖意難測,皇上也許有其他的安排,畢竟他提拔封貴妃的孃家,那幾個官面上是好聽的,可並沒有什麼實權!”
宋從良心裡惱怒,可兒子這話,他有陷入了深思,封家這一輩的有幾個年輕的能力確實不錯,可皇上並沒有重用,不,應該說皇上從來沒有重用過封家。
要說這些年一直屹立不倒,榮寵正盛的怕只有一個武安侯府。
宋從良臉色一下複雜,再也不復剛纔的精力,他揮了揮手:“你先出去,讓爲父好好想想!”
夜色漆黑暗沉,彷彿是一隻關在籠子裡的巨獸。
“楚陌……”
南陽王府裡,伴隨着一聲尖叫,雲回騰的一下坐起身,眼裡還有未退的恐懼。
漆黑的屋子裡很快響起了孩子的啼哭聲,雲迴心裡一緊,回到現實,立刻下牀去點燈,抱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