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被他完全帶入棺材裡面了,他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分明就是叫我們不好過。那麼我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我就要活得開開心心的,在他的身體裡面,叫他九泉之下不得安生。”
淺淺的心裡激盪起整整的動盪情緒,這個人竟然將仇恨發揮到了這樣的地步來,親眼見到敵人死去仍是不甘心,要將他永世不得超生纔算解氣,這是一種怎麼樣扭曲的仇恨和感情?
“也許我們在這裡好好的找一下,還是有方法的。”
淺淺想着,她好歹也在這裡呆上了一段時間,或許真的能夠發現什麼樣的端倪來呢?而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要將白震庭的肉身保存完好,要不然的話,即便是找到了能夠替換靈魂的法術,也沒有身子能夠換過來了。
一瞬間,她的腦袋想了好多個地方,雲輕狂曾經帶着她去的那一片透着詭異的冰地,應該是一個保存屍體的好地方,那裡說話都會聽到自己發出的氣體那種結冰的聲音,氣溫都在零下好多度了,這樣保存着就相當於是冷凍了一樣,應該能夠阻止血液循環,叫這個人保持在這個時候。
剛剛想要張口對白震庭說的時候,突然的接觸到了他的眼神,整個人陡然一寒,就像是在漆黑的晚上,獨自走到並不熟悉的黑暗的小街道之中,身後突然閃出一個高大的陌生男人,那一種恐怖和驚悚的感覺。
那眼神相當的複雜,叫人幾乎猜不到他是打算怎麼樣。正在想着要不然鼓起勇氣問上一問,就看見白震庭已經將目光收回,仔細的端詳自己的雙手,應該說是雲輕狂的雙手。那種眼神,十分愛憐,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珍品一樣。
淺淺心中的不安感覺在加強——
接着,就見到白震庭微笑着看着那一雙手,那是一雙保養的極爲好的手,雲輕狂從來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魔教頂上有數不盡的家珍還有無數的美女,這一雙手在生前也只是撫摸過哪些佳麗的酮體而已。
“你也許心裡很不能夠理解,爲什麼我在親眼看到自己的肉身斷氣之後還能夠這樣的鎮定,甚至是有些喜悅。”說完便擡起頭來看着淺淺,道:“我來解釋給你聽吧,我很討厭我原來的身體,簡直是已經厭惡透了,特別是雲輕狂給我廢掉的那一雙手。”
他似乎還覺得這樣平靜的說着不怎麼解氣,又上前一步,正面看着淺淺,說道:“我這一生還能夠感覺到脈搏在跳動,還能夠有抓起東西的觸感傳到心裡,還能夠不整日整夜的承受那一對假肢在我體內生鏽的折磨,我有什麼理由要去排斥這一具老天爺給我的身體!這是他雲輕狂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