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情緒之後,庫魯冷冷的說道:“那你來告訴我,什麼是愛?”
淺淺冷笑道:“我不想對牛彈琴,因爲你根本就不配去愛。”
極度剋制之中的庫魯再度沸騰起來,他憤怒的看着淺淺,說道:“我不配愛?!難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就配愛了?你在南夢和我之間不住的搖擺,早就應該料知會有今天的結局。”
淺淺先是吃驚,繼而苦笑,苦笑過後,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的簡直都直不起腰身來,笑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她對着庫魯哈哈大笑道:“我水性楊花?我在你和南夢之間左右搖擺?這就是你以爲的嗎?這真是我本世紀聽到的最最荒謬的言論了!”
庫魯感覺自己的自尊心被淺淺踐踏到了谷底,他人生之中最最沉重的打擊,便是現在了。
本來以爲自己被無情的嘲笑之後,會暴跳如雷,相反,此刻庫魯卻覺得自己異常冷靜。過去的一幕幕急劇的重現。
他艱難的開口,氣若游絲的說道:“也許是我誤解了你的意思,可是南夢確實是你害死的,我已經盡力了,可是他刺殺之時有很多人親眼見到,我不能夠爲了他一個人,而寒了衆位將士的心。”
淺淺閉上了眼睛,痛苦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我不會感謝你,是你讓我揹負內疚的生活一輩子。”
庫魯突然趴到淺淺的腿上,緊張的說道:“你叫我怎麼能夠忍心的看着你去死,你知道我一定會拼命的救下你的!”
淺淺驚訝的看着庫魯,還以爲這一輩子不會從他的口中聽到這樣軟綿綿的情話,還以爲他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這一刻,淺淺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但是她沒有絲毫的感動。
庫魯站起來,似乎還想要張口說什麼。
淺淺說道:“你放心吧,緬懷南夢之後,我會好好的生活下去,我已經沒有死去的勇氣。”——
日落西斜,淺淺一個人站在空曠的草原上,庫魯已經沒有像以前那樣**他的自由,在有人跟着的情況下,淺淺能夠自由出入。
不是爲了監視她,是爲了保護她而已。
很多將士軍官都對南夢刺殺的事情耿耿於懷,認爲淺淺也是罪魁禍首,雖然被庫魯勉強**住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淺淺雙手合十,十分的虔誠,對着柔軟綿綿如彩霞般的黃昏,心中默默唸,“南夢,你在人世間一輩子寂寞孤單,願你在天堂能夠有人相伴。”
回到氈包內,庫魯神色憂愁的等在那裡,見到淺淺進來,眼中像是有了一絲亮光。
淺淺對待庫魯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見到他在這裡,也不大招呼,自己走到桌邊給自己倒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