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巧因爲什麼事情惹的心裡不爽快,三兩個人合起來算計的時候,恰巧遇到影翠剛剛忙活完,在院子裡面曬太陽。
這些人便將自己手中的活全部交給影翠來做,影翠一聽,就啥了眼,她一個人一天之內是無論如何都完不成的,要是耽誤了,回頭主子們要是怪罪下來,大家都是一頓好罵。
好言解釋着,這些侍女們還只當做影翠在使心眼子,一個惱怒,就將影翠又是掐又是打的,拖到一個小角落裡面,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此後,影翠就極爲害怕這些人了。
恰巧小培吩咐她們爲淺淺辦的事情怎麼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一打聽,才知道這些活全部都落在翠微的頭上了,小培頗爲有正義感,便上前干預了兩句,誰也不敢不賣郡主貼身侍女的面子,影翠的負擔算是減輕了,從此以後,更是對小培感恩戴德的。
這一次小培沒有了,也只有她敢在這個非常時刻主動請纓來照顧淺淺,衆人也樂得清閒。
“郡主不要太過傷心了,小培姐姐走的時候很輕鬆,並沒有受多大的苦楚就走了,奴婢一直伺候小培姐姐直到最後。”
這是第一次,淺淺正面的聽到小培的遭遇,原先跟王妃對峙的時候,王妃說的十分的隱晦,並沒有直接承認,所以淺淺的心裡還抱有那麼一點點的幻想,總覺得小培還有一丁點活着的希望。
雖然是在意料之內,淺淺還是感覺到猶如五雷轟頂,茫然的看着影翠,說話的聲音輕微的就跟蚊子叫沒有什麼分別。
“你剛剛說什麼?小培她是你親眼看見的嗎?”
面對淺淺如火般的詢問,影翠竟然沒有什麼畏懼,看着淺淺,小腦袋使勁的點了點,眼中泛出了淚花。
淺淺癱倒在椅子的後背,喃喃的說道:“我早就應該知道的,那一日不去母妃院子,說不定小培就能夠躲過這一劫了。”——
影翠沒有答話,她只是明白淺淺和小培主僕兩個感情極深,而小培的爲人自己是知道的,那麼淺淺也必定是一個好主子,至少她的邏輯觀念裡是這樣的認爲。
也許是靜了這些日子,淺淺稍稍有些平復了心情,在知道這個已知的打擊時,稍稍緩了一緩,就能夠正常思維了。
她看着影翠還有些陌生的面龐,她跟小培一樣的瘦弱,看上去她的年齡更加的小一些,便問道:“你爲什麼要過來告訴我這些呢?這闔府上下,沒有王妃的明示,可是誰都不敢透露這樣的消息的,你就不擔心我責怪你嗎?”
影翠是小門小戶出身,沒有見過什麼世面,頂多的,也就是宅子內部的下人們之間的勾心鬥角,互相推諉工作,或者得主子歡心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