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的聲音直逼淺淺的腦門,看那樣子,耶律王爺是刻意的壓制住怒氣的。
你這個不是明知故問嗎?淺淺正在氣頭上,很想要來這麼一句,卻見到耶律王爺威武的軀幹,本能的氣短了,說道:“我想要出去走走。”
已經顯得十分的底氣不足了,王妃聽了,忙趕上前來,拉着淺淺的手,說:“你想要去哪裡,娘陪你一起好不好?”
淺淺那剛剛纔熄滅了一些的怒火又被點燃了,儘管還有一些隱隱約約的感激在,可是目前她最爲害怕和厭煩的,就是母妃這不厭其煩的關懷。
她粗聲說道:“我想要自己一個人去外面清靜清靜,母妃還是留在府裡面過養尊處優的生活比較合適。”
“你好大的膽子,那東宜怎麼說也是禮儀之邦,竟然就只將你教育成這目無尊長的德行嗎?”
耶律王爺不由得木發衝冠,任誰表面上一看,都覺得盛氣凌人的淺淺在已經軟弱的要看淺淺臉色的王妃來,更顯得理虧一些。
王妃卻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的樣子,反過來還勸慰王爺,“你不要這樣嚇到了孩子,她心理面難受呀!”
“哼!來到王府怎麼說也有半年的時間了,你就是這樣教育她的,竟然學會跟父王母妃頂嘴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看來我們對你的關心和栽培都餵了狗了!”
淺淺心道:“我求求你們,不要把我栽培成爲像你們這樣的人了!”
卻說道:“孩兒多謝父王母妃的淳淳教誨,只是孩兒自己天資太過愚笨,實在是學不來着其中的一二,孩兒本來就是閒雲野鶴之人,還望父王和母妃能夠放過孩兒。”
王妃一聽,知道淺淺心意已絕,不顧體統的失聲痛哭起來,就像十幾年前才得知失去女兒的那一瞬間,那種錐心之痛瞬間重溫了。
耶律王爺煩惱王妃此刻的失態,更加煩惱淺淺當面跟自己頂嘴,和不教化。
便說道:“都說女生外嚮,我今日一見,卻是也不得不相信了。你不就是想要去找軒轅澈嗎?我實話告訴你吧,兩國的戰爭一觸即發,現在邊關都防嚴,兵荒馬亂的,即便是你能夠出的了這京城王府,也是絕技不能夠到達東宜的。”
聽到女生外嚮而最先低頭的不是淺淺,而是南靖。此刻她的臉羞得通紅,只當是在說自己一樣,幸好還沒有人有餘力去主注意到她。
淺淺道:“這個是女兒自己的事情了,就不勞煩父王操心了。”
王妃一聽到邊關兇險,哪裡還肯放淺淺粗冒險,忙拖着她的手,連哭帶拉的不叫她走,幾乎是在哀求道:“南兒,你不要離開母親好不好,今後母親絕對不會再幹涉你了,你想要做什麼都隨心所欲就好,只求你別再離開這裡,母親真的經受不住再一次失去你了。”
淺淺動了惻隱之心,剛想要轉身安慰王妃,頭頂上又傳來耶律王爺的責怪聲,他哆嗦着手指着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