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放心。我並未受傷。但是皇上,此名刺客面容病態,自稱身染惡疾。若是臣女杞人憂天倒也罷了,若是真的,臣女擔心此病傳染,若不好好處理屍體,怕是會殃及宮中貴人。”
蘇驚墨朝着面帶委屈的蘇彥霆搖搖頭,清越淡然的將自己心中憂慮稟告給鳳擎霖。
這個敏感的時候,她不得不多慮。
“御醫何在,去看看那刺客是否有疾病在身。”皇宮中決不能有惡疾傳行。
幸而壽宴中太醫院幾位頂樑支柱也有參加,此時聽到皇上的召喚,連忙湊到那已經身體變涼的刺客,吩咐侍衛找來清酒和帕子過來,探身小心檢驗起來。
如若真如蘇驚墨所說,此人身染惡疾他們不得不謹慎。故而動作也慢了下來。三個御醫看了許久又嘀咕了片刻才得出結論。
蘇驚墨細聽着他們一言一語,越聽心越沉,
御醫用清酒淨了手,回身向着鳳擎霖稟報。
“皇上,此人確實身染惡疾,微臣與兩位太醫見所未見,只知道是由內而外一種傳染性病症。傳染者會體虛冷汗,臉色蒼白,嘴脣烏紫,血液呈醬紫色。最後使得氣力衰竭吐血而亡。此人是靠的一身強壯武藝才支撐至今,常人早已該去了。”
“嗯,此病具有傳染性,不知道剛纔都有誰碰到過此人。”另一位御醫偷偷瞄了一眼太后,硬着頭皮。若是不加以防治,怕是宮中會大亂。
“哀家和蘇小姐被其挾持,其他人應當並未觸碰此人。”太后也明白此事嚴重,並未
有半分欺瞞。
“那,太后娘娘和蘇小姐身上可以傷口,可有被其血液或者唾液碰到。”
呵~真是幸運。蘇驚墨看着素帕上那已經乾涸的血跡真是想跪了。
“哀家脖頸上被那長劍劃出些許傷口,至於那把劍上本就有血跡,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太后說的坦誠,鳳甲劃過脖子上的傷口。
“臣女亦有,刺客吐的血不知道有沒有碰上傷口。”蘇驚墨也不隱瞞,這個時候只有如實說出才能求個僥倖。
怪不得會躲開。鳳夕白複雜的看着蘇驚墨悠悠嘆了一口氣。而一旁的南宮且也是掠過一絲悔意,他忘了她身上有傷。
“皇上,此人的屍身應立即焚燬。用藥草燒成末混着清酒將宮中消毒防疫。太后和蘇小姐,應當,應當隔離開來,藥物調理防治,確診沒有染病纔好。”御醫戰戰兢兢,還是決定守好責任認真提出建議。
“也好,太后居在和儀宮靜養,其餘人不得打擾,退出和儀宮。至於蘇小姐……”鳳擎霖思量了片刻,倒是太后開了口。
“蘇小姐也跟着哀家住在和儀宮,哀家一個人怪悶,蘇小姐跟在哀家身邊,也有個伴兒。而御醫也不用跑來跑去的不方便,兩全其美。”在太后心裡,對蘇驚墨還是有幾分感激,又看着這般懂的輕重更是心中喜愛。
這樣也好。跟在太后身邊,雖然拘束,卻也容易討得太后歡喜。
蘇驚墨福身表示靜聽聖諭。
“墨兒……只怕是麻煩太后娘娘了。”蘇彥霆面帶
不捨,卻也知道宮中的御醫醫術高超,實在方便。
“好。那驚墨就陪在母后身邊。南宮王爺,驚墨救駕有功,想要什麼賞賜,跟朕說。”鳳擎霖看着蘇驚墨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這個孩子真讓人心疼。
“臣甚好,別無所求。此功應屬蘇大小姐。”南宮且並沒有提什麼要求,輕描淡寫的將功勞推到蘇驚墨身上。
“驚墨斗膽,想求一個恩賜。”蘇驚墨福身,不管她有沒有事,她都要求。不然也枉她費了這麼大的心。
“準。”鳳擎霖低嘆一聲,就是求個公主的名號,他又怎麼會不給。
“驚墨想求姻緣由驚墨自己做主。”蘇驚墨知道在今日提出這般要求必讓衆人吃驚,但是已顧不得這些:“臣女如今並未有心儀之人,也並未有出嫁的念頭,亦不想爹操心。所以大膽所求,望皇上恩准。”
什麼?鳳景宣驚愕的看着蘇驚墨,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請求。她知道他要請賜婚的是她嗎?浪費這個好時機,就是爲了求一個自主姻緣,真是愚蠢。
哎,和她娘到底是一個脾氣。鳳擎霖撫着鬍子:“朕準了。蘇驚墨救太后有功,封爲安宸郡主,自主姻緣不受干涉。”
“謝皇上恩典!”
郡主不郡主無所謂,重要的是再沒人可以干涉她的姻緣。可以了了一樁心事。
辭別了衆人,跟在太后身後前往和儀宮。蘇驚墨不知道是要高興還是要難過。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鳳夕白負手而立,鳳眸輕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