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被看出來了呢。”蘇驚墨淺笑,並不着急把面具要回來:“獨孤公子若是覺得我們的交易可以達成。那麼獨孤公子說的生路又是什麼?”
“郡主!”降香衝進來,看着蘇驚墨面目全非的模樣睜大了眼睛,手裡捏着的藥方皺巴巴的團在一起。又看看面容陰沉的南宮且吞下了本要說出的話:“南宮王爺。”
獨孤堇彎脣一笑,淺淺點頭:“降香姑娘這麼着急,是爲了小宸所中的奇毒嗎?”
“這……”降香下意識的看向蘇驚墨,見她頜首纔開了口:“原來王爺也知道了。奴婢確實是爲了郡主所中的毒。此毒霸道,奴婢手上的藥方也是治標不治本,若沒有解藥,最多再有一個月,便到了極限。”
“王爺有辦法吧?”蘇驚墨看着獨孤堇的面容幽幽開口。看來降香已經知道什麼是韶華凋了。
“本王母妃留給了本王一塊藥玉,將其敲碎研磨,配之絕心丹服用,能解其韶華凋之毒。”
獨孤堇眼神狡黠的掃過蘇驚墨:“那藥玉一直被本王珍視,是母妃送給本王自小佩戴,趨吉避凶的。對本王來說,十分重要。”
南宮大哥母親的遺物。
“那王爺可否……”降香目光亮了又暗。南宮王爺母妃的遺物,自是珍愛,研磨敲碎,再不能歸還。
“韶華凋不是也能解韶華凋麼?南宮大哥能否找到另一顆韶華凋?”蘇驚墨從獨孤堇手中拿回面具仔細戴上,掩住微蹙的眉頭。
“本王手中並無另一顆。要解毒,只有此法。”獨孤堇無辜的搖搖頭:“可是本王今日並沒有佩戴出來。小宸若想要,就來府上一趟吧。本王可先走了,小宸好好想想。”
蘇驚墨頜首,盯着獨孤堇高挺的背影眉頭越加緊
鎖。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他是在針對南宮大哥。
既然是南離的人,爲何對自己國家的王爺如此無禮,毫無維護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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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香,我讓落星送去的那張藥方你看可用否?”蘇驚墨搖了搖頭,輕聲問着表情緊張的降香。
“虎狼之藥。雖然可以壓制住韶華凋的毒性,可是不出半月便會失去功效,反而助長了韶華凋毒發時的猛烈。奴婢剛纔見郡主額上花痕已經轉淡,若再不服藥,怕是有性命之虞。”降香黯淡了目光。
“奴婢無能,以前竟然不知道韶華凋是何種毒物。”降香垂着肩膀暗中懊惱。這還是她昨日無意中才得知韶華凋的刁鑽。可是就算是得知了韶華凋是何物,她依舊束手無策。
“郡主,南宮王爺既然能說出這番話來。他爲何不說將藥玉送來救命?是否想討要些好處?我們要不要備上厚禮,現在就去南宮王府。”
“什麼厚禮能換得人家母妃的遺物呢?”蘇驚墨苦笑,她向來不喜歡欠人情卻一欠再欠,不喜歡麻煩卻一再麻煩。
降香啞然低頭,說的也是。若是人還在就罷了,南宮王爺的母親早就去世了。這藥玉雖說是個物件,卻也有着他對母親的掛念吧:“不管如何,郡主的命纔是重要的。”
“是啊,命纔是最重要的。”蘇驚墨摸着腕上的木鐲:“降香,你覺得剛纔南宮王爺有與往日有何不同?”
降香皺眉想了想心頭疑惑:“奴婢看不出什麼不妥。只是王爺今日身上多了一股藥香,甚是幽淺。其他的……奴婢就說不出什麼了。”
“沒什麼事,只是覺得今日南宮大哥有些心事,臉色都沉了不少。說起不同,四妹今天有些反常,家裡是出了什麼事嗎?”蘇驚墨擺了擺手。連
降香也看不出什麼,看來確實是獨孤堇的真面容了。
“一早送來了家信,說是大少爺受傷了,這幾天就快要到了都城療養。短時間裡是不能再使上武功了。。”降香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躊躇之後還是如實相告。
“怎麼受傷的?”蘇驚墨沉了臉。不可能的,大哥身手不凡怎麼會輕易受傷。何況上世大勝而歸,並未出什麼問題。
“是被山賊放的冷箭。幸好沒有傷了要害。這府上大都知道,四小姐反常,應當是不想郡主擔心。”降香知道蘇驚墨的脾氣,凡是都求的清醒明白。
“大哥回都城,那邊怎麼辦?新派人去指揮了?”蘇驚墨靠在椅背上良久才說話。
“是副使孫奎山接替了大少爺的位置。那邊也快收拾完了,應該耽擱不了幾分。”降香以爲蘇驚墨擔心蘇離寒的心血會付之東流,連忙解釋安慰。
“哦?是麼。”蘇驚墨忽然眼睛一亮:“取筆墨紙硯來。一會兒我書信一封,你幫我悄悄送去三皇子府。”
“是。”降香愣了片刻,雖然心中疑惑還是下去準備。
孫奎山,若是降香不說她都把這個人忘記了。好大喜功,險隘自私,是鳳景宣小妾家的舅舅。
此次剿匪頗爲重要,大哥是主將,有兩位副使,除了孫奎山,另一個就是三皇子原來的手下李術。
而三皇子鳳敬赫與鳳景宣面和心不合,想鬥卻力量薄弱,不得不多處忍讓。
不過卻也是因爲如此,才成了諸皇子留到最後的人。可惜的是最後輸在了好色上。
今天不如就讓她提點提點,幫他們一把也好。總不能,什麼好事都落在了鳳景宣頭上啊。
蘇驚墨莞爾,露出的雙眼含着幽幽算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