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經關上的硃紅色大門,劉氏母女氣得是牙癢癢。什麼沐纖離需要靜養,根本就是藉口,分明就是這七皇子狗眼看人低,故意不讓她們入內。
那兩個跟了一路的書生,見沐纖雪同劉氏訕訕的上了馬車,便想這東陵第一美人兒,是被七皇子拒之門外了。沒多久,這沐大小姐前去七皇子府看嫡姐,卻被拒之門外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東陵。
在回城的時候,東陵珏便通知了守城的官兵,前去那黑衣人埋伏沐纖離之處,收了那黑衣人的屍骨,說不定還能查出些線索來。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半路被埋伏是大事兒,守城的官兵也忙報給了京兆衙門。下午的時候,京兆衙門的人來報,除了滿地的血,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任何屍首了。他們在周圍看勘察了一番,也並未尋得什麼線索。
七皇子府的大廳裡,坐着東陵珏,沐擎蒼,沐景凌,還有柳之敬四人。
聽完京兆衙門派來的人說完話後,東陵珏便讓府裡的下人送了京兆衙門的人出府。
“那些人的動作如此之快,很顯然他們的同夥是還留在皇城的。看來,這埋伏阿離的人必定在這三國之中。”柳之敬皺着眉頭說道。
東陵珏道:“京兆府尹已經表示,會徹查此案。再沒有確鑿的證據前,咱們只能加強防範,提高警惕。”他已經派了七皇子府的影衛,前去監視拓跋弘,南宮睿,還有西子墨,只要探查出是誰埋伏了沐纖離,他自會讓他付出代價。
“七皇子說的極是。”沐景凌也點着頭附和道,只希望能趕緊找到證據。
沐清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痛苦的皺着眉頭,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青色的紗幔。她屋裡的紗幔可不是這個顏色的,難道她已經落到了那埋伏她的人手中。她想要起身,可是這才動了一下,便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的她叫出了聲來。
“啊!好痛!”
外室的沐擎蒼等人,因爲不放心,便都在外室守着。正打着盹兒呢!忽然聽到裡面傳出的痛呼,便立馬被驚醒,連忙進了內室。
“離兒怎麼了?可是哪裡痛?”沐擎蒼一進內室,便見自家女兒已經睜開了眼睛,連忙出聲關切的詢問。
“小妹離沒事兒吧!餓不餓?”
“阿離你可算是醒了。”
沐纖離的眼珠子轉了轉,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沐擎蒼,沐景凌,還有柳之敬,既然他們都在這裡,那她就是沒有落到那些人手裡了。但是此處很明顯不是她的秋梨院,也不是鎮國將軍府啊!
“渾身都痛,有點兒餓,我怎麼會在此處?”她回答了父兄的問題,同時又問出心裡的疑問。她現在是貨真價實的渾身痛,與那些黑衣人對戰的時候,她受了不少的刀傷。昏迷的時候沒有知覺感覺不到,如今醒了還真的是痛得厲害。
“離兒啊!”沐擎蒼在軟塌旁的凳子上坐下,看着她蒼白如雪的臉道:“是七皇子救你了,若不是七皇子及時趕到,如今你怕不知道在何處了。”
七皇子?她想起來了,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聞到了淡淡的冷竹香,那便是東陵珏身上的味道。是他救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有欠她一個人情了?哎!不管了,反正好些了過後,她一定得特別正式的去給這七皇子打道個謝才行。
因爲沐纖離說餓了,沐景凌便麻煩七皇子府守夜的下人,去廚房做了些清粥過來給她吃。又把東陵珏開的藥,給她煎了一副喝下,吃了藥的沐纖離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七皇子府的書房內,東陵珏正挑燈看着醫書。站在門口的暗影,聽得清涼院的下人傳來的話後,便走到了東陵珏的身側。
“主子,沐大小姐已經醒了,不過吃過東西喝了藥後又睡着了。”暗影看着自家主子說道。心想這麼沐大小姐都醒了,也沒什麼大礙了,他家主子是不是也可以先去睡了。
東陵珏從書中擡起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醒了便好……咳咳……”
見主子咳嗽,暗影皺起了眉頭,忙倒了一杯溫水端給他。
“主子,已經這麼晚了小的求你快去睡覺吧!不要傷了自己個兒的身子。”他主子今天都吐血了,本就應該好好休養纔是。可是爲了沐大小姐的事情忙了一天不說,這大晚上的也不睡覺,還在研究醫書。
他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放下水杯後道:“你若是困了,便先下去睡覺吧!我再看一會兒。”
暗影無語問蒼天,這哪兒是他困了啊!他是在擔心他的身子熬不住好嗎?
翌日,沐纖離半路回城被人埋伏身受重傷,被七皇子所救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皇城。整個皇城的百姓都紛紛化身福爾摩斯,推測是誰在半路埋伏沐家大小姐。在一番你爭我辯,各抒己見之後。大家紛紛認定這埋伏沐大小姐的人,很有可能是狄戎、西岐、南禹三國。因爲沐大小姐打敗了西子公主,還拒婚了西岐太子和狄戎王,他們都有作案的動機。而且這沐大小姐做出了那神臂弩,那可是每一個國家都想要的神兵,他們也很有可能是爲了得到神臂弩才埋伏獨自回城的沐大小姐。
認定了兇手很有可能是這三國之人後,整個東陵皇城的百姓,只要見到三國的人都沒個好臉色。都認爲他們是小偷,現在還不走留在東陵的目的就是爲了偷他們東陵的神臂弩。同時巡防營也對驛館加強了守備,美名其曰是爲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實際上則是變相的監視。
早朝時,沐擎蒼上奏,懇請皇上徹查沐纖離被埋伏之事。晉安帝命刑部協同京兆衙門調查之事,務必要查出那幕後之人。同時也調了五百個大內侍衛,輪流守在兵器司,更下令沒有令牌任何個人不得擅自出入兵器司。
下朝後,沐家父子,還有七皇子和太子都被叫到了承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