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眼光,透過窗戶紙,撒進新房時。原本還在沉睡的沐纖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她便看看到了大紅色的牀幔。她微微蹙眉,這不是她的房間。當一股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時,她一側頭,看到了東陵珏完美的睡顏,發現自己此刻正在他的懷中,頭還枕着他的胳膊。她這纔想起,昨天她已經成親了,現在的她是在七皇子府了。
昨夜,她太困便先睡下了。東陵珏連蓋頭都沒有掀,更沒有與她共飲交杯酒。可能還是因爲,昨日太累的緣故,所以她睡得比較死,連他什麼時候回房的都不知道。
她掀起被子,只見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昨夜她是合衣躺下的,如今只着了中衣,估摸着也是東陵珏回房之後幫她脫的吧!
她的眼珠子,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兒,只覺得十分無聊。雖然她現在睡意全無,但是這東陵珏卻還睡着,她怕自己一起身,便會吵醒他,索性便側着身子繼續躺着,欣賞着他的睡顏。
說實話,她夫君這容顏,是連她都自愧不如的。他生的這麼好看,又聰明絕頂。若是日後,世人都知道他寒毒已經解了,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狂蜂浪蝶會撲上來。到時候,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擋得住。
她十分仔細的看着她夫君的臉,看到如同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眼中不由露出羨慕之色。她伸出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他的睫毛,他的眼皮便動了動。她以爲他這是要醒了,便收回了手,哪曉得壓根就沒有要醒的意思。於是,她的眼睛又一路向下,從他高挺的鼻樑,看到了粉嫩的薄脣。
以前,因爲寒毒的緣故,他的脣色總是十分蒼白,如今寒毒解了這脣色也變得粉粉的了。這粉嫩的薄脣,看着當真是誘人得很。如此想着,沐纖離便不由的有些口感舌燥,嚥了咽口水 ,把臉湊過去,看着東陵珏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雖然只是淺嘗而已,但是這感覺還是不錯的。她怕東陵珏忽然醒過來,發現她在偷親他而笑話她。淺嘗之後,便準備離開他的脣。哪曉得,她頭剛移動,便被一雙大手給按住了。嘴脣,又將他的脣堵了個嚴嚴實實,她正驚訝時,東陵珏的靈巧的舌,便竄進了她的嘴裡,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
“唔……”他的舌,瘋狂的在她的嘴裡攻城略地。她毫無反抗之力,只得癱軟在他的懷裡。雖然東陵珏與她初嘗雲雨之時,還是個童子雞,但是他現在的吻技和撩撥人的功力,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東陵珏雙手圈着她的後背,忘情的吻着她的脣,在她的嘴中攻城略地。這一大早的,他這嬌妻便開始撩撥他,實在是讓他有些受不住。因爲她現在有了身孕,就算昨夜回新房時,他還算清醒。卻也只是,幫她脫了衣裳,並未做些什麼。雖然現在,他依舊不能做什麼,但是卻還是要吻個夠本兒解解饞。
當二人都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東陵珏才結束這個時間有些長的深吻。
“你方纔是在裝睡?”沐纖離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空氣,看着他嬌嗔道。他定然早就醒了,可是卻一直裝睡,就想看她笑話。
東陵珏笑了笑道:“爲夫就想看看夫人你,美色當前,能不能忍得住而已。”
其實,她觸碰他睫毛的時候,他便醒了。不過,他想看看,她會對他做些什麼?便繼續裝睡。沒想到,他這嬌妻,竟然主動吻了他。
沐纖離臉色微紅,沒好氣的看着他嬌嗔道:“一個大男人,竟然還自稱美色,當真是不害臊。”
偷親被抓包的她,少不得有些羞惱。
“呵呵……”東陵珏輕聲笑了起來,沒想到,他這嬌妻也有害羞的時候。
“笑毛線……”沐纖離懟了他一句,雙手捧着他的臉,道:“我自己的夫君,就算是忍不住了又如何?我想親就親。”她說完,又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她算是想明白了,東陵珏是她的夫君,她何須偷偷摸摸,想親便親就是了。
於是,兩人又吻在了一起。起初,沐纖離本是進攻的一方,但是才過了沒一會人,她便變成了被進攻的那一方了。漸漸的兩人的呼吸,都越來越重,眼中的情 欲之色也越來越濃。
東陵珏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了沐纖離的衣服之中,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她光滑的後背。
忽然,沐纖離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上,抵這一個炙熱的東西。便忙伸手,抵着東陵珏的胸膛,與他分開。
東陵珏也清醒了過來,甩了甩頭,笑着看着她道:“咱們還是起了吧!”
再在這牀上待着,保不齊他會忍不住。阿離有了身孕,他可不能傷到孩兒和她,所以只有忍着了。離阿離生產還有七個月,光想着,自己還要忍那麼久,東陵珏便覺得這時間好生漫長。
於是,二人便下了牀。穿好了衣裳之後,才喚早已經在外面等着的柳心,和兩個丫頭進屋。
二人洗漱之後,東陵珏坐在梳妝檯前,要沐纖離爲他束髮。沐纖離也樂意與他做些閨房之樂,便將他的頭髮,梳理整齊之後,用白玉冠束了起來。
“好了,該換你了。”沐纖離把木梳往他手中一塞,坐在梳妝檯前,讓他爲自己梳頭綰髮。
東陵珏手裡拿着木梳,有些尷尬的站在她身後。
“還是奴婢來爲小姐梳頭吧!”柳心走到沐纖離身後說道。這七皇子,作爲一個男子,連自己都頭髮怕是都束不好,又哪裡會爲女子梳頭綰髮呢!
“爲夫這梳頭的技術,夫人曾經見識過,還是讓柳心爲你梳頭吧!”想當初,爲了不讓旁人看到她的美好。他故意,弄亂她的發。還以替她整理爲由,將她的髮鬢全拆了,弄了半天也未能將她的頭髮綰好。
沐纖離搖頭了搖頭,看着銅鏡裡的他笑着道:“無妨,我不嫌棄你。你隨便梳一下便好,反正我今日就頂着你梳的頭髮出去。”
她都幫他梳頭束髮,他自然也得幫自己梳頭綰髮纔是。
“這……”東陵珏無語了,她雖然不嫌棄他,但是他嫌棄他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