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藍雙手疊在自己的後老勺後,擡頭望着那天空的明月。話語清淺而無痕,“我從來不關心這些事情,這東盛國的政局屬於誰的天下都與我無關。所以你問我等於廢話,我也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可是你卻不得不面對這個問題呀!沈公子,恕我直言。這時候是你選擇站隊的時候了。而不是幹逛着,乾等着愣在一邊,以爲不參與不摻和,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這樣是不對的。”肖凌月說着。眼底透着是精明的光華。
若是能將這人納爲己用,站在太子的一邊,那麼對太子來說,定是一件極大的好事。
因爲以沈玉藍的智謀和武功。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能夠網攏他的又何必要去漏掉?
“……”沈玉藍沉默了好一會兒不搭話。
肖凌月看着他不說話,脣角里勾着絲弧度,淡淡的笑着,緩緩說道,“你愛着那個女人深深的愛着別人,對你來說,也許是莫大的痛苦,但你想過沒有,你的痛苦來源於那個多出來的男人啊!”
“所以,沈公子,你爲何不聯合太子一起掰倒宮傾絕呢!”最後一句,肖凌月直接壓下了聲音。那琥珀色翦水的眸瞳裡透出了暗暗的厲光。
說到這裡時,沈玉藍的眼眸緊緊的兮緊了。正枕在後腦勺的雙手也微微捏起了拳頭。
提到宮傾絕這個人,他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恨。
是的,是他一直夾在他和雙鈺之間。
他是一道影子,是他無法逾越的障礙。
說句實話很多時候,他都想在夜深人靜時,去辰王府將那傢伙給幹了!
省得讓他一直纏着她的心,攪着她的靈魂不放不扯不斷。
沈玉藍好一會兒沒說話。只是那雙丹鳳眼底越來越沉地厲害。半響才道,“你跟我說這是什麼意思?好笑,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我是一番好心,既然沈公子聽不進去,那就當我肖凌月沒說。”肖凌月淡笑着答道,神情甚是無謂。
接着很快肖凌月轉移到另一個話題,“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想,沈公子是不是應該送我回丞相府去了?”
豈料,沈玉藍淡漠的笑了笑,眼底透出一抹詭譎的光華。
“你還想回去?你就不怕宮傾絕的狗腿子又把你給抓回去了?”沈玉藍的話語裡帶着絲嘲諷。
彷彿從相府裡把他肖凌月抓出來是件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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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肖凌月眉頭皺了皺,頗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我還真不信,他們有這麼大的狗膽,敢第二次潛入我相府去擄掠我?”
“沒有這麼大的狗膽那也不叫宮傾絕的狗腿子了!”沈玉藍淡而無味的接下話語。
肖凌月看着他,想了想又道,“那我不回去,我也不可能在這裡呆一晚上。”
沈玉藍沉默了一會兒,望着肖凌月說道,“我想,你並不是想回相府吧,你是想去太子府是不是?至少從現在目前的處境來看,你回去相府也許不是那麼安全,但是,你若去了太子府,不就正好可以向太子龍嘯天訴苦一番嗎
?而且我相信,太子也很願意保全你的安全。”
“呵……”肖凌月乾笑兩聲。一手扶着身後的枝幹,一邊說着,“沈公子,你的想象力不怎麼豐富,你這頭腦好像也沒有我那二妹聰明。此時此刻我又怎麼會想去太子府呢?”
肖凌月倩美的臉龐上映着那份青月的光華,顯得越加地傾城無限。
看得男人的眼都微微有些兮住。
“我都還沒有出嫁,這樣深更半夜的跑去他府上,住在他那裡,成何體統?那我不是往自己臉上潑髒水嗎?讓世人看笑話嗎?罵我肖凌月不知廉恥嗎?我還沒有那麼蠢!”
肖凌月說罷,隨即也不再管對方是什麼想法?朝着那樹下看了看。
幾米的距離不算高,但,也不算低了,這樣順溜地爬下去應該也沒事。
剛這樣一想的,忽兒,一道人影朝着她速度晃過來,肖凌月根本就沒有來得及避開對方,便已被他給拽住了手臂,很快,另一手也直接握住她的腰際,帶着她一起躍下了樹來。
“你不能先回丞相府,那裡太危險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沈玉藍說的,也不等肖凌月說話帶着他飛快地躍了起來,朝着某一方向快速馳騁而去。
……
東盛國的皇宮,依然雄偉矗立。
一抹清幽的月光撒在鳳林宮的殿檐上,帶起幾分詭秘莫測的感覺。
很快一道墨藍的身影朝着這邊匆匆而來。不一會兒便進入了這宮殿。
“王爺,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進。”鳳林宮一名宮人看到宮傾絕,立即將他帶進的鳳林宮的正殿。
“你來了。”皇后榮錦珠看到宮傾絕,朝着旁邊使了個眼色很快便貶退了左右。
殿堂上僅剩下皇后娘娘,辰王宮傾絕以及一名女官莫小柯。
宮傾絕看着皇后榮錦珠,不禁問道,“皇后娘娘深夜召見本王不知有何事?”
皇后娘娘沒有很快搭話,她的眼神看向旁邊那個女官莫小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還是你來說吧!”
“是,娘娘。”莫小柯額際上冒出了絲絲汗漬。
她梳理了一下思緒的說道,“回娘娘、王爺的話,之前派去刺殺張謇的那個錦衣衛已經死了。而後奴婢去到御醫房,驗過那個張謇的屍體,發現那個張謇並不是真的張謇。那真的張謇可能已經被人調包帶走了。”
宮傾絕在聽完這段話,面色一直冷沉着,好一直沒有說話。
皇后娘娘看着莫小柯,餘光卻是掃向宮傾絕,“辰王爺,本宮叫你來的目的也就是爲了這件事情。你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樣做呢?”
宮傾絕並沒有立即答話,而是雙手朝着後背交疊着,腳步左右跺了數步,緩緩言道,“這樣看來的話對方是早就已經開始設局,就等着請君入甕,而皇后娘娘你可能已經在對方的視野當中。”
皇后娘娘榮錦珠聽着,一雙鳳眸子都微微的兮狠了起來,“可惡!這羣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想要幹什麼?這目的顯然已經很明顯。就是不想娘娘在坐擁整個
後宮之主的位置了!”宮傾絕說完,一雙眼眸裡帶着一抹冷冷的光華。
榮錦珠聽着皺了皺眉頭,想到什麼地繼續說道,“莫非,又是麗妃那個賤人不肯死心,想要死灰復燃?”
“也許並不只是妃子吧!”宮傾絕淡淡的冷笑道。
榮錦珠看向他,“辰王的意思是……”
“一定還會有他人,而且,這個人在皇族裡必定有着不可小覷的力量,皇后娘娘你可要小心了。”宮傾絕的眼眸子裡帶着一絲陰冷的暗牘之色。
“除了後宮嬪妃,難道是皇嗣所爲?”榮錦珠很容易地就聯想到某人,但是他有些猶豫的說道,“至雲兒去了以後,這皇上的病也時好時壞。如此下去,還真不知道這以後會是怎樣。”
宮傾絕很輕易地便已聽出她話裡的意思。
“皇后娘娘若是此時想要見風轉舵,是不是也要考慮到那掌舵人的感受感覺呢!若是他知道皇上之事與娘娘您脫不開關係的話。我想,就算他日後做了皇位也不見得會對娘娘您又多好吧。”宮傾絕不緊不慢的說道。
榮錦珠注意聽,鳳眸子再次緊了緊,“王爺的意思是本宮不應倚靠那太子?”
“本王可沒有這樣說過,這件事情全憑娘娘自己做主,本王不便多語。”宮傾絕言道,一雙鷹眸裡透着銳利的寒光。望着對方,接着語道,“至於這件事情的背後主謀,皇后娘娘難道還這麼天真的以爲不可能是那個人所爲嗎?”
“……”聽到榮錦珠一陣無語,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地起來。“如此看來的話,他是早就開始懷疑哀家了!”
“娘娘知道就好。太子若登位,於娘娘來說,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相信娘娘心裡自有權衡。”宮傾絕言道。
榮錦珠聽了,一雙秀眉皺得死死的,她拖着華美的鳳冠霞帔,在殿堂裡跺了數步。
突然榮錦珠狠狠的說道,“本宮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誰想要奪本宮的權,那是想都別想!”
“至於那個張賽,不論他在哪裡?本宮一定不能讓他活着成爲本宮的禍患!”榮錦珠說完這話視線望向宮傾絕。
宮傾絕脣角里勾勒着一抹讓人琢磨不定的淡笑。接着朝着那一直跪在地上的莫小柯望去。
“只是小柯確實太大意了。但是若是娘娘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我相信,她一定會達成娘娘的心願。”宮傾絕緩緩地言道。
莫小柯一直冷汗直冒。在聽到辰王宮傾絕幫其說話時,視線也微微擡了起來,感激地看向他,接着望向皇后娘娘。
“請娘娘開恩,奴婢一定會親自出馬,不管怎樣也會殺了張謇。”莫小柯狠狠地說道。脊樑骨上的汗漬滲滲,都溼透了一大片的衣裳。
榮錦珠看向了莫小珂,一雙鳳眸紫裡透着變幻莫測的光華,“看在辰王爲你求情的份上,本宮就先饒了你。若是你想活的話,那麼,就提着那個人的人頭來見哀家吧!”
“是!皇后娘娘。”莫小柯重重地語道。
榮錦珠的視線輕蔑地晃過她,“好了,你先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