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冰蕾一聲慘叫,頹然地倒在了地上,整個身體都軟綿了下來。
肖凌月看着這一幕,眼神再次眯了起來,一份痛楚也帶在了眸心。
龍嘯天收住力道,冷笑地看了眼地上倒塌下的女人,“本殿不殺你,可也不能讓你再有機會來爲害本殿!”
龍嘯天那俊美的臉龐上滿是邪冷,臉側了過來,看向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肖凌月。
她臉上的表情看在眼底,讓他莫名地有些心疼,可是,他不是如了她的意麼?他並沒有殺那女人。
“你放心好了,她沒有死,只不過被廢了武功。”龍嘯天說罷,雙臂一把抱住了肖凌月,一個躍起,帶起她馳騁了起來,朝着那片越加黑暗的樹林深處奔去。
樹林深處,就在一片溪邊。
龍嘯天這才停下了腳步,在放下肖凌月的同時,瞬而也解開了她的穴道。
肖凌月身體一得自由,馬上便轉過身,欲朝那某地而去。
但是很快地,一道銀袍一晃,已然攔在了她的面前,他那俊美的臉龐上映滿了一嫋不明顯的陰暗的色調。
“月兒,你要去哪?”龍嘯天看着她,心底強壓抑着什麼情緒。
肖凌月藐着他,話語很是平靜,“我去看看冰蕾姐的傷勢。”
“不準去!”龍嘯天直接命令道,眼底盛滿的全是冷酷和霸氣。
肖凌月看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太子爺,現在在你的心底,一定對我肖凌月有很多很多疑惑是嗎?”
迎着她的目光,龍嘯天答了一個字,“……是。”
“本殿不相信你背叛我!月兒,你告訴我真相,這真相到底是什麼?”龍嘯天逼視着她的眼,一陣闇火在心底有壓了起來。
這夥人明顯就是想要對父皇不利,而讓他萬沒想到的是,肖凌月竟然與他們這羣逆賊爲伍?
“真相是什麼?呵……說句實話,我自己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凌月苦笑着語道,接着看向他,嘆了口氣,“九王龍子憐並沒有死,可是,我請你……不要怪他,他做什麼事情也有他的苦哀……”
“什麼?你說九皇弟還沒有死?”龍嘯天被她的話怔了下。立即想起很多事情。一雙眼更是瞬間陰霾冷沉了下來。
“這麼說來,那抓本殿的人就是他的人了?”龍嘯天看着肖凌月,一張臉孔都黑了下來。
肖凌月不置可否地抿了抿脣角,“太子,你趕快回去吧!大家都在找你。”
龍嘯天望着她,聲音更是冷沉了下來,“龍子憐敢犯上作亂,他的目的就是要謀害父皇,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聽得肖凌月微微皺起了眉頭,糟了,她不應該情急之下吐露出九王的身份。
“太子爺,你和九王爺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到底是兄弟一場,我希望你看在這份薄面上,不要向皇上告發他,而我也會阻止他這樣做。”肖凌月很快速地言道。
接着肖凌月轉過身,正準備離開時。
“月兒!”龍嘯天喊了聲,看着她的背影,不知爲何,心底隱隱覺得不快。
肖凌月的腳步停了下來,微微側過視線看向對方,“太子,你先回去,稍後我會去找你。”說罷,拖着瘸腿快速
地朝着那另一邊而去。
龍嘯天沒有立即追上去,只是遠遠看着她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不過,還真是沒想到,龍子憐竟然還沒死?
而且月兒跟他也走得很近?
龍嘯天沉住了眼眸子,但是眼下,他更重要的應該回去一趟,畢竟自己太長時間的消逝,對於東宮之權的穩定是很有影響的。
龍嘯天也不再多想什麼,腳步縱躍了起來,朝着自己那太子府快速而去。
……
深寂,當在龍嘯天回到太子府時。
剛踏入這太子府,他就感覺到一陣異常。
“恭迎太子殿下回府!”衆侍衛齊聲喝道。
龍嘯天餘光快掃了眼這些人,那心底的異感也愈來愈重。這裡把守的侍衛竟然都換成了生面孔?
“無痕!”龍嘯天喝了聲。
這一聲一落,很快從四處涌上來大批的侍衛。
將龍嘯天給團團圍繞住了,很快刀劍紛紛比對着他。
龍嘯天的眼眸凌厲了起來,“你們都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太子府裡胡作非爲?”
忽而,一道聲音揚在這片空氣中,“太子殿下,這胡作非爲地可不是我們!屬下們有幾個膽子也不敢在太子您面前放肆。”
接着,一名身着侍衛服的男子走了出來,說話的正是那辰王爺的一品侍衛司徒冷。
而他旁邊還跟着一名身着黑色盔甲的武將,也就是皇城的御林軍統領李承吉。
“李承吉,你好大的膽子!”龍嘯天直接冷下了面孔。
李承吉朝着龍嘯天雙手抱拳鞠了一禮,“請太子殿下恕罪,莫將也是奉公辦事?還請太子殿下隨我們一道回宮!”
“奉公辦事?”龍嘯天眼透着狠勁,直接喝道,“奉的誰的公,辦的誰的事?”
李承吉這才從身邊的一名侍衛手中取過一件皇袍,“皇上接到密報,說太子您有謀反之意,這是莫將從太子您寢殿裡搜索出來的衣物,證據確鑿。所以還請太子您隨我們一道回宮向聖上稟明吧!”
龍嘯天的眼色整個都黑了下來。這是明顯的栽髒嫁禍!
“本殿沒做過的事情本殿不會認!本殿隨你們回宮,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個狗膽,敢把髒水潑向本殿?”龍嘯天冷冷地說道。事到如今,辰王宮傾絕已經按捺不住了。
這混蛋,竟然敢趁機從他身後捅刀子?等着,本殿一定不會放過你!
之後,太子隨着李承吉的隊伍一起去到了皇宮。
……
另一邊,肖凌月也很快速就找到了冰蕾。
她替她處理過了傷勢之後,帶着她一道回到了那“臨月客棧”。
王掌櫃看到冰蕾受傷,也一臉的意外和驚愕。
肖凌月簡單地跟他解釋了下,很快便再次見到了九王龍子憐。
不用太多廢話,肖凌月向他闡明瞭所有的利害關係。聽着肖凌月所述的話語,龍子憐的表情越來越沉重。
“他是怎麼會知道我是誰?”龍子憐沉下了表情。看着對方,產生了一絲懷疑。
肖凌月望着對方,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太子的耳目衆多,知道也不奇怪。”
把他的身份說破了也許
是好事,這樣至少龍子憐不會輕舉妄動。
龍子憐沉默了,好久沒說話。
“子憐哥哥,你趕快離開這裡吧,走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了!”肖凌月看着他,眼眸子透着一股憂衷和關切。
說實話,畢竟是這原身體主人心愛的男人,她不想他出事。這也算是給這個身體的主人一個交待吧。
龍子憐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我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太子已經逃回去了,只怕很快就會帶人追到這裡,你再不走,恐怕來不及了。”肖凌月言道,眼眸間一片鬱色。
正在這會。
王掌櫃突然闖了進來。
“不好了,主人,我們的人看到太子被一夥宮裡的人帶到皇宮裡去了。”王掌櫃言道。
“什麼?龍嘯天進宮了?”龍子憐皺起了眉頭。
肖凌月這會手心莫名地攥了起來,按常理來推斷,太子不會剛回去就這麼快進宮啊?
難道這裡面另有文章?
“王掌櫃,看清楚了那夥宮裡的人都是什麼嗎?”肖凌月仔細地問道。
王掌櫃想了想,“好像是御林軍李承吉的人馬。”
“糟了,那一定是出事了。”肖凌月皺起了眉頭,不急再多什麼,很快便朝着那門外走去。
御林軍怎麼可能在這時找到太子?若是宮中來宣見的話,也不應該是御林軍出動。
唯一的解釋就是太子有難!
“凌月!”龍子憐看着她的背影,搶先一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肘兒,“你幹什麼去?”
肖凌月看着他,忍了忍說道,“我去太子府看看情況。”
接着鬆開了他的手,拖着瘸腿朝着那門外走去。
她腳步的速度快起來時,根本沒有半絲瘸的感覺,一時間讓龍子憐看着陰冷住了眼神。
她的腿看來定是好了不少了……
而從另一個層面上解釋就是,她定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服藥的緣故。
原來,他定期給她的解藥,其實是一種很複雜化的藥,而這種藥只會對她的腿有作用……
肖凌月走了後,王掌櫃看着龍子憐,“少主,大小姐這樣獨自去太子府,只怕……”後面的話沒說下去,不過也十分明朗了。
“派人跟着她。”龍子憐平靜地語道,眼眸子裡透着絲暗暗的芒光。
“是,少主。”
……
黎明的之時,青光映透了半邊天色。
肖凌月也匆匆忙忙地到了太子府外的樹林處,再穿過這樹林,前面就是太子府了。
忽而,簌簌簌,數道穿着侍衛服的人從大樹上躍了下來。
在肖凌月身邊形成了包圍圈。
肖凌月吸了一口冷氣,奶奶地,怎麼會這麼倒黴地遇到了劫殺了?
不過,眼明心快的肖凌月看到他們所穿着的衣服,不像是一般打劫的強盜土匪。
肖凌月整個眼神都壓了下來,“你們是奉誰的命令過來的?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肖凌月!”
“肖凌月?”爲首的一人冷笑了一聲,把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肖凌月早就奉聖旨宣召入宮了,你定是那個蠱惑人心的假冒者沐寒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