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現在是皇上了,他不是有皇后還有妃子嗎?而且還有後宮佳麗三千人……他應該去吻她們,去抱着她們滾牀單纔對。
而不是自己……
肖凌月掙扎了起來,很快移開了脣角,“不要,不要,皇上……”
但是,更快地,龍嘯天根本就沒有理她,雙臂用勁已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直接就一起摔倒在牀榻上。
吻再次落在了她的臉龐和脣角……
彷彿很努力很努力地尋找着那曾經溫存的時光。
可是,從她口再次逸出那聲,“不要……”
龍嘯天氣得一拳就揍在了那枕頭上,一陣陰霾冷沉的暗芒布了俊美無雙的顏。
肖凌月躺在牀榻上,看着他莫名盛怒的臉孔,那一刻說不出來是什麼,她只覺得有種不適應。
龍嘯天沒說話,看着她,一雙黑瞳裡透着讓人捉摸不定的冷芒,似暗箭一般射向對方。
肖凌月此時在這種盯視下,都感覺到脊背心開始發涼。
這你瑪是什麼眼神?
都說君心難測,果然不假,這人當了皇帝以後和當皇帝以前倒成了兩個樣了。
此時龍嘯天無論是哪種視線角度下,絕對是讓人深不可測的。
想到對方一個震怒說不定都會讓自己的腦袋搬家,一時間,肖凌月也不敢出大氣,只是哽了咽喉。
就在對方手勁微鬆的時候,肖凌月也用一手肘撐着牀榻,緩緩地欲從牀榻上爬起身來時。
忽而,一道聲音喝了過來直接把肖凌月耳膜震得一嗡,“誰讓你起來的?睡着!”
這句話直接讓肖凌月那剛起的身子又自然地倒了下去。
可是,這樣地,在對方面前睡着,怎麼渾身有長刺的感覺啊!
他是皇上,是啊,他是皇上,她又怎麼可以睡在這裡?
“皇上……你應該要上早朝了吧?”肖凌月用極小聲音地說道,視線已睨到那窗戶邊的亮色。
龍嘯天聽了眉心一蹙,望着對方,“朕確實要上朝了,不過,今晚,你來侍寢。”
“……啊?”直接讓肖凌月有種驚掉下巴的感覺。
什麼意思?讓她侍寢他?
他……他不是有皇后還有妃子嗎?怎麼還要她一個未出閨的女人侍寢啊!
這傳出去像什麼話啊!
好吧,就算是以前他做太子時,她可也沒有在他府上過過夜啊!
“怎麼?你想抗旨?”龍嘯天從她過於驚愕的表情上讀懂了什麼訊息,微微地心底有些不快。
現在他是皇上,多少人盼着他的臨幸,可是她卻是這副要死人的表情?
“啊不……我……”肖凌月感覺到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這怎麼一下子就成了抗旨了?她還一句話沒說好不好!
“那就這樣,晚上等着朕。”龍嘯天說完,起身整了下黃燦燦的衣袍,在這裡也不多作停留,也不再看她,徑直走到大門處,他纔想起什麼時,微微側過視線,睨了眼仍在牀榻上,彷彿還未有會過神來的美人兒。
“對了,這是朕給你準備的宮殿,喜歡嗎?還有,明天朕會
賜你封號,所以,晚上……好好表現,朕很期待。”龍嘯天說完時,那一份笑容是再次展露在臉龐上,接着在宮人的簇擁下很快離開了這裡。
直到龍嘯天離開後,肖凌月的視線都久久不動。
直覺很不對頭啊!
他是瘟神太子沒錯,可是他當了皇帝以後,這怎麼和自己的關係就變得怪怪的呢?
還有這宮殿是給她的?還賜她封號?還要晚上……侍寢?
“我靠啊……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啊!”肖凌月忽而皺起了眉頭。
他是想要納她爲妃麼?
可是,她根本就不想爲妃!
起先她和太子之間萌生了愛意,也知道太子對她很好,也想納她爲太子妃,所以她便對世人都敬慕的皇后位置還有有着那麼一點小小的期待感。
試想,她一個穿越女若是能在這個異世當上皇后,那是多麼大的一個榮耀啊!
皇后那絕對是不同於所有的女人,那些六宮的俗姿粉黛又怎麼可以比擬?
皇后的位置……那是所有女人最大的驕傲!那不僅僅一個成功的證明。
就像男人以當皇帝以君臨天下爲榮一樣,女人則以當皇后爲榮,爲傲!
可是後來,自從她知道她沒有辦法當上太子妃後,她就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
想到這些,肖凌月連連搖着頭,她確定這不是她想要的。
“一個區區的庸姿俗粉,一個弱小的花瓶,一個暖牀的工具……NO,姐纔不要做呢!”肖凌月眼眸子顯得十分沉冷,接着梳理了下思緒,從牀榻上起身。
想到那天在盛臨城街上的所有遭遇,只有一個疑點。那就是那個冰蕾八成是山寨貨。
“不錯,那女人絕對是假貨,竟然把我的火眼睛睛都給騙過了?“肖凌月負手在殿堂上左右跺了數步。一雙琥珀的眼眸子裡透着智慧的光芒。
這樣看來,那天街上的“死囚遊行”都是一幕戲了,而這幕戲就是做給他們看的。
那假冰蕾是皇上的人,然後纔會將自己給擄來了皇宮,那麼真冰蕾就應該還在這皇宮的天牢裡。
那子憐哥哥呢?
那天分別時,他是被衆大內高手給圍攻住了……
想到龍子憐,肖凌月不得不多擔心上一分。
“……難不成子憐哥哥也被他們抓來了嗎?”肖凌月低喃着話語,一雙纖手心微微地捏了起來。
“怎麼辦?現在應該……走哪步?”肖凌月在殿堂裡再度跺着腳步。
現在這些事情一起加起來,形成了很多個不確定因素。
尤其現在的皇上,也就是之前的那個瘟神太子在得到權勢以後,通過那區區幾句的對話,她都能感覺到對方權力的澎漲度。
那是絕對讓人無法反駁,無法抵抗,無法說不的強大存在與壓迫。
“該怎麼辦纔好?不行,我一定要想出辦法來。”肖凌月低喃着,雙手抱胸,在殿堂裡繼續跺着腳步。
“在這裡呆着是想不出辦法的。”肖凌月眼眸子一沉,很快朝着殿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宮女七彩便迎了過來,“娘娘你要去哪啊!”
肖凌月眼眸子一轉,看着七彩,“我在屋子裡有些悶,陪我去外面走走。”
“好的。娘娘。”七彩應道。
肖凌月惺惺地笑了下,這幾聲娘娘可叫得她有些不爽了,暫時她也沒工夫理會這些。有個人陪伴不止能夠掩人耳目,而且還能做很多事情。
肖凌月在七彩的陪同下出了宮殿。走出了殿門時,她瞅了眼那宮殿名,凌月宮,名字倒是很別緻,是何意義也就不言而明瞭。
肖凌月看着這倘大的皇宮,之前雖然在這裡住過幾天,可是那全陪伴在皇帝的東盛殿裡,其它的地方倒是也沒什麼機會走動。
“七彩,那前面是什麼地方?”肖凌月問道。看着那遠處一片宮殿。
“那是皇后娘娘的金蓉殿。”七彩答道。
“哦,金蓉殿。”肖凌月若有所思地喃語。此時,龍嘯天的皇后不就是那個西秦國的長公主金蓉兒嗎?
之前,在宮外時,那金蓉兒還被她一頓惡整呢!
可卻沒想到,她們現在卻又在同一個屋檐下了。
剛想到這時,肖凌月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難不成自己心中還盼望着住進這裡嗎?
住到這裡來,成爲龍嘯天的一個妃子?
肖凌月低低地笑了下,七彩的聲音卻仍盪漾在耳畔。
“娘娘,聽說皇上可從來就沒有去過那皇后娘娘的宮殿呢!”七彩小聲說道。一雙眼十分精明。
看得出來,皇上可是喜歡這個小主的,不過說來也奇怪,小主的腿像是有些瘸,像這樣的人是怎麼能夠擄獲皇上的歡心的?
“沒有去過不代表什麼,以後少八卦這些事情。”肖凌月睹了眼七彩,這丫頭看着很精,只怕也是個不甘心的主呢!
什麼人是什麼獸種的,藏着什麼樣的心思,她就一眼就能夠看清楚看明白。
“對不起,娘娘,奴婢再也不說了。”七彩聽她語氣不對,趕快說道。
肖凌月接着直接問道,“知道天牢在哪裡嗎?”
“奴婢……不知。”七彩答道,眼神有些閃爍不定。
肖凌月看了她一眼,沒再接着問,忽而看到那不遠處的御林軍。
那爲首的一人,彷彿很眼熟呢!
“你在這裡等着。”肖凌月隨即說道,朝着那御林軍走去。
七彩眼巴巴地目送肖凌月走向那御林軍。
身着軟盔冗甲的無痕看到那腿有些瘸的女人朝着他而來。遠遠就能辨出是肖凌月來。
“無痕參見娘娘!”無痕趕快揖拳說道。隨即也吩咐那隊御林軍先行。
“喲,無痕,都升了御林軍統領了啊!”肖凌月笑着問道,目光更是犀利無比。
“託皇上和娘娘的福。”無痕恭維地說道。
“呵呵,真會說話。”肖凌月笑着答道。接着走近他一尺之外,“告訴我,天牢在哪裡?”
無痕有些驚異,看着她,“娘娘……怎麼問這個?”
“呵,看你緊張得……其實也沒什麼啦,有個熟人關在裡面,我不過是想去看望一下。”肖凌月笑着語道,態度上未見任何的異樣,彷彿根本就不怕人聽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