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希望你可讓朕失望了,那朕可真要治你的罪的!”龍嘯天說罷,朝着他看了一眼,便速度出了這天牢。
無痕望着龍嘯天離去的背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自己與小巧兒的事,自己都還在震驚中,卻突然又要娶了她?
好吧,以前是作暗衛不能娶妻,可是現在他是御林軍統領,娶妻生子都不再受限了。
無所謂了,娶就娶吧!
關鍵是絕不能讓人把九王給救走,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死罪了!
……
幾日後,凌月宮。
蘇倫英便帶來了秘密的消息。
肖凌月聽了一怔,“皇上……真的是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而且明日午夜三更之時就會同時賜死辰王和九王。”蘇倫英很快語道。
“好。本宮明白了,你先回去,不要讓皇上疑心!”肖凌月吩咐道。
“是,貴妃娘娘,奴才先告退了。”蘇倫英說罷,快速地離開了凌月宮,不過走時卻是碰見了小巧兒,他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很快便匆匆而去。
小巧兒被他看得渾身有些不舒服,“這蘇公公是怎麼回事啊?平日時倒也不像這樣,今天這麼奇怪?”
肖凌月暗笑了下,“這有什麼奇怪的,對一個人上心時就是這樣。”
“啊?對一人上心,他對誰上心了?”小巧兒不由地一問。
聽得肖凌月的眼都眯了起來,“傻丫頭,好好的男人你不要,難道還想去和太監對食麼?
“呃,對食?”小巧兒再次震驚了下,不過馬上就明白了肖凌月話裡的意思,雙手胡亂地搖着,“我我我……我沒有想和蘇公公怎樣,我只喜歡……無痕大哥!”
“那不就行了,以後那種問話問都不要問。你乖乖跟在本宮身邊,是時候時,本宮會成全你們倆的。”肖凌月言道。
說得小巧兒臉龐再次紅了一片,“多謝娘娘。”
肖凌月眼底透出一絲深意,在殿堂裡徘徊了幾步。最終,她朝着小巧兒招了招手,“過來,你就照着這樣去做,然後把這消息透漏給太后那邊的人……”接着小聲耳語了幾句。
小巧兒聽得很是仔細,“嗯嗯。”
“去吧!小心點。”肖凌月看着她笑道。小巧兒就是那種很單純的女孩子,這宮中有這種女孩真是不多了。
到時候若是要把她嫁出去,還真有些捨不得啊!
“請娘娘放心,我會做好這件事情的。”小巧兒隨即很快便出了凌月宮。
太后鳳林宮,也就是榮錦珠的地方。
剛得到消息的茹雪,很快便將這一驚天消息稟報給了太后。
“你說得可是事實?”榮錦珠十分驚異,手中拿着的佛珠都停止了滾動。她看着對方,想要更加地確定些什麼。
“回太后的話,這是從‘凌月宮’裡傳出來了消息,應該不會有假。”茹雪言道。
榮錦珠皺起了眉頭,想那肖凌月正值盛寵,皇上跟她說了如何處置辰王倒也合情合理,“那這樣可就麻煩了。你連夜走一趟相府
,就說奉哀家意詔,明日召相府二小姐進宮。”
“是,太后。”如雪點點頭。
榮錦珠望着那某一處的窗臺,想到那牢裡的那個人,他坐了那麼久的牢,可是始終沒有出賣自己,沒有供出他與自己合謀做的一些事情來,由此可見,辰王宮傾絕的確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
那麼在此生死關頭,她又豈能袖手旁觀呢?
“旦願辰王能夠淌過這道劫難……”榮錦珠言道,手中的佛珠又快速地推了兩粒。閉着眼睛,叨唸着佛語。
這些時日,在宮裡也無聊,自然而然地也就愛上了這種佛道。
丞相府裡。
匆匆而來的茹雪很快在西廂房見到了那個美貌若花,又瘦得有些病秧秧像乾柴似的肖家二小姐肖雙鈺。
“好,我知道了,勞煩茹雪妹妹向太后回稟一聲,明日,我會準時進宮。”肖雙鈺言道。
“嗯。那我就先告退了。二小姐看起來身體不好,就早點歇着!”茹雪說罷,很快便離開了相府。
茹雪走後,肖雙鈺這才緩緩地端起那桌上的水,喝了一小口。
但是馬上就開始嘔吐了起來。完全就有些控制不住的節奏。
“該死!”肖雙鈺惱了聲,一掌就將就那杯子啪地給摔在了地上。
肖雙鈺的手臂微顫,面色漸漸地蒼白了起來,身體感覺到異常的寒冷,她控制不住地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身子……
最終歪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
忽而,一道墨影從窗而入,看到那地上的白衣人兒。
“鈺兒!”沈玉藍一驚,立即搶上兩步,一個伏身,將那地上的人兒給抱在了懷裡,看着她美臉蒼白失血的樣子,沈玉藍的眼都深深地疼痛了,“鈺兒,你怎麼了?”
“冷……好冷……”肖雙鈺哆嗦着脣角。忍不住地她更加地綣縮着身子,貼在了男人的懷裡。
沈玉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將她放在了牀上,用被子緊緊地包裹住她的身子。
“冷……還是冷……玉藍……”肖雙鈺眼眸子兮得很是厲害,脣角邊一片蒼烏,“……不要離開我。”
聽得沈玉藍心一緊,“你放心,我就在這裡,我不會離開你的。”
看着她仍然凍得厲害的樣子,沈玉藍將她扶了起來,雙手運氣抵在她後背,可是剛一運真氣過她身體時就感覺到至寒無比。
沈玉藍吃了一驚,自己的內氣等於投入到了一座冰山裡,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
他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握住了她的手,“快告訴我,你這寒症,要怎樣來救你?”
肖雙鈺眼眸子搭了下,笑了,“你……真想救我?”
“你怎麼這樣說?鈺兒,難道到了現在,你還在懷疑我?”沈玉藍看着她,眼底透出一絲難受。
她爲了那個人犧牲到了這種地步?到底值得嗎?
“……想要驅除我這陰寒之氣,只有換血……”肖雙鈺躺在牀榻上,無力地說着。
“換血?”沈玉藍沉了下眼。
“……是的,可換血後,也就等於把我這陰寒
之氣過渡給了那個人……”肖雙鈺聲音很低,帶着斷戈殘壁的氣息,彷彿隨時都會被這陰鷙寒氣折磨而死。
她是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在狂食陰寒之物之後,既然會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這比她想象的來得厲害得多!
本來以爲可以用藥物來調理,但是,她試過了許多藥,都失敗了。
沈玉藍將她緩緩地放在牀榻上,然後從懷裡取過一把匕首,二話不說地就準備割開自己的手心時。
“玉藍……你不後悔嗎?”肖雙鈺看着他,眼神微兮。
沈玉藍沉下了視線,答道,“若是不救你,我纔會後悔。而我的身體比你的強得很多,迫除這陰寒之氣想必也不難。”
肖雙鈺沒有再說話,看着對方,她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可是想要迫除這陰寒之氣談何容易?
簌地!沈玉藍劃開了自己的手掌心,然後一手也同時握住了她的腕,匕首一劃間,她的手心也破開了一道口子。
兩人掌心相對,進行着換血操作……
不知過了多久,肖雙鈺臉龐上的那份血色也漸漸回了過來。而沈玉藍卻是有些支撐不住地欲倒下了。
“玉藍!你要撐住,你可不能倒下啊!”肖雙鈺立即說道,很快一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肘兒,將他扶在牀榻上。
然後她又速度地取過櫃子裡的一枚禦寒丹塞進了他的口裡。看着他氣息平穩下來,她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這禦寒丹雖然可以禦寒,卻也只能支持幾天而已,並不能根治,唯一能根治的方法只有找人換血。
而她剛纔之所以沒有說出有這禦寒丹,其深意是什麼,也唯有她自己心底才清楚。
肖雙鈺水靈的眼眸子裡透着絲陰暗,她看着那牀榻上的人。
“玉藍,你是自願爲我犧牲的,我可並沒有逼你……”肖雙鈺緩緩地說着。
一手輕輕地執起了他的手,她看着那份蒼白的顏色,有些心疼,可是更多的,她盼望着他能儘快地醒來。
因爲也只有他醒來了,才能配合她的計劃救出辰王來。
不知過了多久,只到那份夜色漸漸褪去深色,泛出青青的魚肚皮時。牀榻上的人兒才醒了過來。
“你好點沒有?”肖雙鈺走到了他的跟前,輕語地問道。
“沒事。”沈玉藍搖了搖頭,望着她,重新看到她臉上的那份血色時,他笑了,“你沒事就好了。”
“嗯。”肖雙鈺應聲,隨即又道,“今日午夜三更,皇上已下令同時賜死辰王和九王。”
沈玉藍 聽了,沉默了會,“消息可靠嗎?”
“應該可靠,是太后宮裡傳來的消息。”肖雙鈺言道。
“好。我明白了。”沈玉藍點點頭,接着掀開被子,從牀榻上起來時忽而還有些頭暈。
肖雙鈺一把扶住了他手臂,“沒事吧?玉藍?”
沈玉藍 搖了搖頭,低語問道,“你的解藥準備好了嗎?”
肖雙鈺從櫃裡某處拿出一枚白瓷瓶,“此爲葬青花,是從戴青紅上面提練出來的毒藥,毒性與鴆酒極爲相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