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你起來,你不是奴婢,你是本宮的姐妹。本宮真的很開心,又多了你這樣的一個姐妹。”肖凌月雙手將她扶了起來。
看着這張顏,又想起這亡國的皇族,若是紫鳶也死了,只怕這燕族皇嗣就真的沒有人了。
“娘娘,奴婢只想要娘娘好。”紫鳶說到這裡,不知爲何情緒就難掩平靜,好一會沒有再說話。
肖凌月望着她,眼瞼沉了下,“紫鳶,一切並非無路可退,只是……”說到這裡,頓了下,想到一條爲她鋪設的路,只怕比死可是更爲兇險萬分!
“娘娘,你有話就只管吩咐!紫鳶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紫鳶看向肖凌月,感覺到她欲言又止,一時間眼也黯了下。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活,只是須要你更加地勇敢和有勇氣去面對以後的事情,你能做到嗎?”肖凌月看向她,因爲她所說的這個主意絕非易事啊!
“我能!”紫鳶答道。
“好!你附耳過來!”肖凌月看着她,眼底掠着一道智慧之芒。
很快紫鳶上前一步,肖凌月速度地在她的耳畔快速低語了幾句,聽得紫鳶頓時眼眸子一亮。
這果然是唯一的生路!但是又充滿着危險和無數的不定數。說白了,是生是死還是得靠自己來搏出來!
“此事,兇險萬分,待你出去後,不管是用什麼身份,記住一定要小心。本宮自會去接應於你。本宮送你這枚滴水觀音玉墜,願你一路平安。”肖凌月很快吩咐道。
接着從脖頸上取下一枚滴水觀音玉墜遞交到了對方的視線前。
紫鳶雙手捧住了這枚滴水觀音玉墜,看向肖凌月,重重地鞠了一禮,“多謝娘娘恩賜。”
肖凌月沒再說什麼,可這會竟感覺到一股壓力也襲住了心口,這真是一步很險的棋,但是唯有這樣做,才能打出一個突破口來。
忽而,視線又望向那片機關開口的小石獅的地方。看着那中間連接小石獅子的石柱子,肖凌月不禁走上前,微微地伸手在石柱子摸了一圈。
紫鳶看着她的舉動,直覺有些古怪。
不過很快,肖凌月便在這石柱子的一側摸到了一個缺口。
“這裡好像有問題。”肖凌月繼續摸着那個缺口,掰了掰,竟然是個可以活動的缺口。然後兩指一夾,肖凌月很快從裡面夾出來一張油性薄紙來。
“這,這便是機關地形圖啊!”紫鳶一陣驚喜看向她,真是沒想到這東西,七皇兄竟然會藏在這石獅子下面的柱臺縫隙處。
肖凌月沒說話,很快看着這東西,這油性薄紙朦朧下看着很是透時,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這會讓肖凌月想到了一個畫面,通常在這個時候,無法辨識這上面的字樣時,便會用滴血融物來辨字的。
莫非這會這油性薄紙也會這樣?
肖凌月很快像將一手放在了自己的脣角處,咬破了滴在了這油性紙張上,沒一會兒這油性紙張上的圖樣便現了出來。
“娘娘,你是怎麼知道用血會使字體現出來?”紫鳶問道。
肖凌月笑了笑,緩緩地搖了搖頭,也不作其它解釋。經驗之談又如何說得清楚呢?
看着這機關圖紙,肖凌月觀察好一會,不得不佩服這機關的製造者七皇子燕墨城,這看似乎複雜,可是卻是有着最單純直觀的原理。
還好她精通醫理,對各種“解剝學”也瞭然於胸。解剝這種機關倒也讓她躍躍欲試。
好吧,其實奇門
遁甲之術她也小有興趣。以前在未來世界裡她就小有創造,經常會造了數個迷宮來考驗獸物們的判斷力和靈敏性。
沒想到這會這種能力興趣倒也派上了用場。
紫鳶看着這圖,只見那密密麻麻的符號都看得頭疼,“這,這要怎麼解呢?這麼多機關?”
“其實這很多個圓和三角看着很多,你會發現它們的規律,你看三個圈五個三角,然後四個圈六個三角……”肖凌月擡起頭來,看着這面隔離井水與密道的石牆壁。突然眼眸子一亮。
“我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了……”肖凌月指着那石牆壁上的道道勾紋,“這些勾紋正好是這圖案的複寫,而這勾紋的數量也正好與三角的數量相同,那麼按照這上面的來看,當油紙上的三角和圈重疊起來的地方,你看在這石壁是指的什麼位置?”
“這……”紫鳶看着這石壁,難道七皇子所設的機關全在這塊石壁之上麼?
肖凌月走上前,指着一角微凹下去的地方,“應該是這裡。”但是肖凌月按了按這個凹下去的地方,可惜沒有任何反應。
紫鳶想了想,看着她手中的油紙又道,“那……好像並不止這一個地方重疊呀!”
“對,我們就要在這石壁上找到所有重疊的地方,然後開啓這機關!”肖凌月沉下了聲音,這會就已然洞悉了這機關的竅門和關鍵。
並且一個直覺,只要開啓了這機關,一定就會有奇蹟出現的。
“嗯嗯。可是這隻怕不止一個兩個,好像有十多個重疊的地方。”紫鳶言道。
“那我們就爭分奪秒趕快把這些重疊地方找出來。對了,找到後,用簪子劃上記號!”肖凌月說罷,取下了頭上的簪子,很快便在這凹塊處用簪尜尜劃了一個印記。
“好的,那奴婢就這邊開始,娘娘你來報圖紙圈和三角數量,我來找位置!”紫鳶言道。
肖凌月笑着點點頭,隨即兩人就展開了一系的工作。
“娘娘,找到一個!”紫鳶興奮地說道。用簪子作了印記。
“嗯,下一個。”肖凌月應聲,很快朝着圖紙上看去……
可是找了幾個後,那後面好幾個居然與以前找的重複了。
“不對,再重新找。”肖凌月皺起了眉頭,看來想要這樣一個個也並非是件易事。
“嗯。”
“我們一定要爭分奪秒,一定要在天明,在皇上來到冷宮時,把這個位置都找到!”
“好,奴婢明白!”
紫鳶重重地點點頭,不氣餒地繼續找着這些玄關的機關按扭。
另一頭茂密的野地樹林裡。
兩抹身影站在高處的岩石上,俯看着那挖出的密道的入口黑衣人來來往往運火藥的畫面,那可是一個愜意非常啊!
一位鬢處扎着數枚小辮子的墨衣男子看着那畫面,脣角都彎成了絕美優雅的弧度。
“只要明晨,龍嘯天去到那冷宮時,定要讓他有去無回呢!”金蝶風笑着說道。
“太子大業可成呢!”一旁的白衣仙美的女人笑着附和說道。
金蝶風斜睨了她一眼,脣角微勾,一切盡在不言中。
……
翌日。
東盛殿,皇帝寢殿,一陣腳步聲音急急忙忙地朝着這邊而來。
龍嘯天這會剛剛起牀,神情庸懶地在兩名太監服伺下剛好了龍袍,一名女官正用溼帕幫他擦着俊臉,另一名宮女則梳理給他束髮,剛剛戴好皇帝珠簾冕冠時。
忽而,砰地!匆忙進來的人正好撞到了一名宮人身上。
“啊呀!”一聲不輕不重的喊叫打破了這片寢殿的平靜。
同時也讓龍嘯天眉頭微皺,一雙黑眸子微兮,“想死麼?”
撲嗵,汪華芳跪拜於地,朝着他揖手道,“萬歲爺請恕罪,奴才不是有意要驚擾聖駕,實在是有大事稟報!”
“說。”龍嘯天淡淡地言道,臉龐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之色。
“萬歲爺,貴妃娘娘她……”汪華芳哽咽了數下,竟是說不出來,只有那眼淚撲撲撲地落下來。
龍嘯天聽了一怔,轉過身來看向他,“什麼意思?月兒怎麼了?”
“貴妃娘娘……她投井自裁了!”汪華芳言道,脊樑背上已滿是汗漬。
“什麼?你說什麼?”龍嘯天霍地站了起來,一把領起汪華芳的衣領子,使勁地攥起,一張俊顏頓時鐵青鐵青,一份陰霾恐惡映在了眼瞳裡,“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皇上,皇上……”汪華芳駭得臉色,還是大膽地跪言道,“老奴也不信,可是冷宮裡到處都沒有娘娘的身影……”
龍嘯天一把推開那汪華芳,很快朝着那冷宮疾步而去。
一份心思翻涌了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月兒竟然會投井自裁?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完全沒道理的不是麼?
月兒……月兒……
龍嘯天心急如焚,這會只怕腳步不能再快一點。高超的輕功施展開來,趕到冷宮時,都來不及推門,便直接從牆壁處縱躍了進去。
“月兒!月兒!!”龍嘯天大聲地喊了數聲,推開宮殿的大門,可是這會一片空蕩蕩,哪裡還有半絲的人氣?
這儼然就剩下了一座空殿,空得人心都疼痛了起來。
龍嘯天像瘋了一般地在這冷宮的前前後後地都找了一遍,可是沒有人,就連那女官紫鳶和太監蘇倫英也不見了……
“肖凌月!肖凌月,你給朕出來啊!!”龍嘯天仰天咆哮了句,簡直無法相信她竟然在一夜之間就消逝了。
忽而想起汪華芳所說的投井自裁,他趕快奔到了那院子裡的井邊,看到那口井,曾經肖凌月就是用的這口井給他釀製葡萄酒的。
可是這會只剩下了孤井一枚。他的月兒竟已……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龍嘯天扶着井架子,看着旁邊的井桶,甚至桶裡的葡萄酒還放在裡面,而她的人卻不知所蹤了?
龍嘯天拿起一個酒瓶子,霎時都有些黯然神傷。
“來人,來人!!”龍嘯天喝了聲音。
頓時簌簌簌簌,四處的黑甲大內侍衛全部落於地面,“參見皇上!”
“你們,你們是怎麼在保護朕的月兒的?她人去哪裡了?說!!”龍嘯天喝斥道。
衆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大內侍衛隊長段天鷹才稟道,“回皇上,莫將都在冷宮附近日夜守候,並未有看到娘娘出冷宮來。”
砰地!龍嘯天一腳就踹在那段天鷹的身上。
段天鷹捱了這一腳,卻也仍跪在地面上,“請皇上息怒!”
“息怒?哼!”龍嘯天冷哼了聲,看着對方,忽而,“拿朕的劍來!”
汪華芳這會面色悲苦難看極了,“皇上,請皇上息怒,此事就算是殺了他們也無事於補啊!”
這會,刑部侍郎趙秋水也趕快趕了過來,看見龍嘯天,跪拜了下去,“回皇上,爲臣剛察看過這冷宮的水質,發現水質有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