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帝渲蘿的話音剛落,坐在一邊的老夫人突然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道,就連柳氏也一併站了起來。
帝渲蘿面容自然的轉過身來,看到兩人吃驚的模樣,神色露出微微的不解,開口說道:“怎麼有什麼不妥嗎?我裳兒妹妹現在已經回府住了,這竹心閣空着也是無用,況且我心夢姑姑當年就是在這裡死的不明不白,我裳兒妹妹也是被一些黑衣人幾進幾齣害的差點沒了性命!說實話……我真的是看這裡很不順眼呢!”
帝渲蘿說話間,漸漸收斂了臉上甜甜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江湖兒女的殺伐之色。
最後一句話說出的時候,頓時將老夫人和柳氏給鎮住了!
帝渲蘿再不廢話,說話間身邊的下人們已經將早已備好的乾草擡了進來,堆放在竹心閣樓下,還未定老夫人回過神來就已經點着了火。
“母親,這……您快制止一下啊,這要是傳出去,怎麼尚書府還不給人欺負死了!”柳氏看着火勢漸漸燃起,氣的差點暈了過去。
老夫人聽到她的話,有心想要開口阻攔,奈何帝渲蘿是早有準備,況且她又像帝慕裳那般性子軟弱,根本就不甩老夫人那一套。
帝渲蘿滿意的站在人羣之中,看着火勢已經將整個竹心閣吞沒,這才轉過身來,頓時捕捉到了柳氏躲閃的視線,輕聲說道:“柳夫人,一切可能熟悉啊?”
柳氏被帝渲蘿這麼一問,頓時驚得退後了一步,口吃的說道:“你,你說什麼?!”
“哼!我說什麼柳夫人自然知道,若不是竹裳苑那場大火,夫人也不用當衆挨那頓板子了,怎麼夫人這麼快就忘記了?”
帝渲蘿眼中帶着諷刺,絲毫不忌諱的說了出來,衆人聽到她的話紛紛低頭,害怕柳氏事後再找她們晦氣!
柳氏被帝渲蘿氣的伸出手指着她,對上她那雙嗜血的雙眸,卻嚇得說不出話來。
“哎……冤孽啊。”
就在這時,老夫人看着竹心閣的大火,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帝渲蘿聽到老夫人的話,心中的怒意漸漸消了一點,轉頭看見老夫人憔悴的面容,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麼。
“白晴,我們走!”帝渲蘿向身後的白晴微微揮手,帶着她就像人羣中走去,所到之處竟然紛紛讓開了道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着她們!
帝渲蘿向身後的白晴微微揮手,帶着她就像人羣中走去,所到之處竟然紛紛讓開了道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着她們!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竹心閣的位置又在尚書府的中央,火光在這黑夜之中像是一條長龍一般舞動,頓時瀰漫着整個上空。
尚書府外的幾條街上,很多處府邸都感覺到了火光,紛紛出來看熱鬧,這一看頓時覺得怪異。
怎麼半年不到,這尚書府又起了一場火事,更有甚者還出口調侃:“看來這尚書府今年夠火的呀,燒得真旺!”
帝渲籮拉着剩下的嫁妝回到了府上,正好碰到了帝儒舟要出門,看到她這副樣子頓時笑了。帝渲籮不以爲意的一仰頭,吩咐下人擡到後院來。
帝慕裳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廊下,手中翻着一本書,看到帝渲籮和白晴回來之後,忍不住笑道:“蘿姐姐好大的威風。”
帝渲籮嬌臉一揚,衝着身後的嫁妝一看,說道:“那當然,你的東西,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柳氏那個貪婪鬼。”
帝慕裳笑着起身,眼睛在帝渲籮臉上滴溜溜的轉:“蘿姐姐,我說的可不是這個,你這一把火可是把尚書府的臉都給丟盡了。”
帝渲籮聽到這話,更是神采奕奕:“那也是他們活該,做的惡事太多,就該料到會有報應的!”
帝渲籮說着,轉過身來看見上午太子送來的嫁妝都還在原地,對着一邊的白晴吩咐道:“白晴,你幫着你家小姐,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一下,那邊還有幾個空房間。”
帝渲籮吩咐完,對着帝慕裳緩緩一笑,拉着她的手就往房間裡面走:“裳兒,你跟我來,我有好東西要給你。”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房間,只見帝渲籮在內殿裡面一通翻,終於拿了一個小錦盒走了出來。
“諾,給你的。”帝渲籮咧着嘴輕笑道,眉宇之間盡是自豪之色。
帝慕裳詫異的看着她,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呀?”
“你打開看看啊。”帝渲籮神秘一笑,並不直接回答。
帝慕裳看到她這副樣子,反而起了好奇之心,耐着性子將錦盒慢慢打開,只見錦盒中間放着一枚小小的藥丸。
剛一打開錦盒,藥丸上面就迎面而來一股清新的香味,甚是香甜,藥丸呈乳白色,看上去就像是糖果一般。
帝慕裳微微一愣,擡頭看看帝渲籮,眼神中佈滿了疑惑。
“這個啊,就是我前段時間跟你說過的遮顏丹的解藥,其中只差的一味神仙草,現在已經有了,所以我馬上做了出來給你。”帝渲籮臉上全是暖暖的笑意。
“你不是說神仙草很是珍貴難得,你並沒有的嗎?”帝慕裳聽到她的話,恍然大悟,但是很快就發問。
帝渲籮聽到這裡更是自豪,站起身來往房間外面瞅了一眼,才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是沒有,但是我師傅有,前幾天他遊歷回來就給我傳信了,瞬間將這株神仙草送了來。”
帝渲籮看到帝慕裳還是一臉的迷茫,忍不住急了,上前抓着她的肩膀說道:“哎呀裳兒,你就別問了,我不會害你的,你快吃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帝渲籮的話,讓帝慕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眸不經意的瞪了她一眼,笑道:“蘿姐姐說什麼呢,什麼真面目,搞的裳兒是假人一樣。”
“哈哈……我這不是着急嘛。”帝渲籮也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笑着迎合着。
帝慕裳看着手中的藥丸,好一會兒,才默默的將錦盒合上了。
“咦,裳兒你…”帝渲籮看到她的動作,不解的上前了兩步。
帝慕裳此刻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眼神出神的望着錦盒,喃喃道:“一朝春去紅顏老,花落人忙兩不知,如斯美貌,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