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看到帝慕裳那張氣惱的臉,糾結的移開了視線。
他竟然有些不敢去看帝慕裳的眼睛,是羞愧嗎?
“川王妃,請回吧,不要爲難屬下……”經過今天的事情,鐵風越來越清楚帝慕裳在景天寂心中的位置,他知道帝慕裳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皇后,他可不想得罪帝慕裳。
帝慕裳死死的盯着鐵風,眼神中的殺氣毫不掩飾,可是她看到將她團團圍住的禁衛軍,只能放棄!
“哼!”帝慕裳冷冷的扔下劍,轉身就往椒凰殿的方向走去!
看見帝慕裳沒有跟他們動手的打算,鐵風也狠狠地鬆了一口氣,如果帝慕裳真的動手,那還真是不好辦了!
“一隊人護送川王妃回去,其他的人給我追!”鐵風將帝慕裳“送走”之後,很快就帶着剩下的禁衛軍往宮門口追去。
帝慕裳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心中不住的祈禱:希望他們速度夠快,她脫了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
剛纔鐵風已經有意在放水了,他站在這裡跟自己僵持,並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就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故意配合她給那些人逃跑的時間。
宮門口,守衛的禁軍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羣人提着劍衝了過來,而那些人手中都帶着一個人,老的老,少的少,郝然就是太子殿下軟禁的那些人!
實力懸殊太大,很快那些人就衝了出去,等到鐵風追來的時候只看見倒了一地的禁軍。 щщщ ¸tt kan ¸¢○
“追!”鐵風微微皺眉,揮手讓身後的禁軍繼續追蹤!
而他卻站在宮門口沒有再追上去,也許從心底裡他是願意幫帝慕裳一次。
在鐵風的有意放水之下,結果可想而知,禁軍們無果而回……
司徒程遠遠的看着,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微微鬆了一口氣,跑了就好!
景天寂還是防着他的,他這幾天根本就沒有跟景皇他們待在一起,而是跟鐵風住在一起,就是爲了讓鐵風監視他,也方便他受威脅。
這個時候景天寂還沒有醒,當然也不知道皇宮裡面發生的事情。
宮牆外,那些黑衣人看見禁軍都撤了,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看着自己“救”出來的人,不禁苦笑。
費這麼大功夫演一場戲,還真是……
如果知道鐵風這麼沒用,他們還不如真的把人救走算了!
帝儒舟十分無語的看了一會兒,然後示意手下們撤離。
沒錯,這些突然衝出來的黑衣人就是帝儒舟帶來的,他收到了夜白帶來的消息,所以跟帝慕裳裡應外合演了這麼一齣戲!
那些被救出來的根本不是景皇那一羣人,只是皇極宗的人喬裝的,而景皇一干人此刻還在皇宮裡……
帝慕裳回到椒凰殿後,就氣惱發了一通脾氣,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下人們知道帝慕裳沒有跑掉,生氣是應該的,所以也都退在殿外不進去打擾,只是不再離開半步!
現在只剩下帝慕裳一個人了,她們不敢再鬆懈!
帝慕裳看見外面的侍女們也不在意,想到三日後的計劃,腦海中一遍一遍的排練着,生怕再出錯。
暗道中,夜影衛首領和夜白已經提早備好了食物,她們在暗道中待上三天是沒有問題的,希望景天寂可以真的相信他們已經跑了。
其實,帝慕裳想要救走司徒程不是沒有可能的,可是她故意將司徒程留下,就是名話告訴景天寂,她們一開始就不相信司徒程,沒有把司徒程當做自己人,所以不救!
這樣景天寂更加相信,司徒程是站在他那邊的,不會背叛他。
很顯然,帝慕裳這個決定是非常正確的!
等到天大亮的時候,景天寂身上的麻沸散也消失了,雖然渾身還很無力,可是已經清醒了。
醒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想睜眼,可是眼前還是一片黑暗。
“殿下,襄王妃說您還要再換藥,三天後眼睛纔會復明!”鐵風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昨晚的事情,而是儘量找好消息說。
景天寂一聽才放心了,壓抑着心中的激動點了點頭,三天而已,三天後他就能恢復了。
“帝慕裳呢?”不知道爲什麼,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帝慕裳,想讓帝慕裳知道這個消息。
“在椒凰殿。”鐵風硬着頭皮回答着,同時在躊躇要不要告訴景天寂真相。
景天寂想要去看一看帝慕裳,可是想到自己三天後才能恢復,又壓住了激動的心情。
再等等,三天後,他就能去見帝慕裳了!
將心中的兒女雜念推到一邊後,景天寂纔開始關心大事。
“戰事如何了?”從昨天開始他就沒有心思關心戰事,現在終於能靜心了。
鐵風微微一愣,張了張嘴吧卻不知道怎麼說……
“出什麼事了!”景天寂此時才感覺到鐵風的不對勁,正色問道。
鐵風也不敢再隱瞞,直接跪下!
“昨日一戰,龍澤將軍敗,九王爺沒有趁勝追擊,而是在城外紮營,今天龍澤將軍出城叫戰,九王爺並沒有應戰,而是繼續駐守!”
景天寂皺眉,不解的問道:“爲何不戰?”
九王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想立刻攻城嘛,既然首戰告捷爲何會故意拖延時間?
“西南大軍由帝渲哲率領,還有十日就可以進京,而我們西北鐵騎還有五日便可進京!”
換句話說,西北候率軍來了,景天寂的外援來了。
可是……
他們的外援來了,九王爺不是應該更加緊張嗎,怎麼會避而不戰?
“昨日深夜,有人闖進皇宮,將……將皇上等人救走了!”鐵風死死的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什麼!”景天寂頓時暴怒,剛要起身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死死的握拳!
“廢物!”
那一羣人都服下了軟筋散,被牢牢地困在內殿,竟然還會被人救走!
昨日深夜……
景天寂的心忽然沉了下去,不能視物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受傷。
裳兒,原來你早就策劃好的,怪不得……
怪不得你會那樣配合,那樣的關心我,原來是爲了掩飾你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