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亭領着丫鬟們收拾碗筷杯盤。薛茗予扶着陳氏回到正房。“太夫人,歇一炷香,我們在院子裡走走吧,幫助消化。”
“行。老了,不愛動不行啊。”
“太夫人哪裡老了。您老了誰來教導我啊。”
“大小姐這麼孝順,太夫人想老都不容易老啊。”沈媽媽和薛茗予一左一右扶着太夫人坐下。
“你們就會哄我開心。”
“哪裡,要說哄人還是新龠會哄人啊。太夫人看見新龠就把孫女忘一邊了。”薛茗予故作悲慼。
“呵呵。新龠這小子是挺會哄人的。”陳氏見薛茗予作起來只覺得好笑。“哎,這我還就想起來問你呢。你說,你,新龠,和沂哥兒都一起長大的。怎麼就偏偏看上沂哥兒了呢?新龠不也挺好的一小夥子嗎?”
“就是啊。奴婢也覺得皇甫公子也不錯。長得好,還開朗親切。”沈媽媽幫腔。其實采薇也很想這麼說來着,不過她終歸是個小姑娘,議論小姐未來的男人她可不敢亂講話。
“哎呀,太夫人。該說的知心話我都說過了。旁的我就不想說了。”薛茗予只想讓陳氏重視起自己的意見,並不想節外生枝。
“哦?不想說可不行。你看你說的各項要求新龠不是也都很符合你的條件嗎?你不是挺能說的麼?說給我聽聽,不然,”陳氏眼珠子一轉,“不然二月初九你就來陪我這老婆子在這後院子晃悠晃悠吧。”
“太夫人!”薛茗予要絕倒。老小老小,還真不好糊弄。
“哈哈!快說!”陳氏見薛茗予無奈的樣子哈哈大笑。“來,邊走邊說。”拉着薛茗予往院子後面的一小片竹林走去。
“新龠也沒啥不好的。”薛茗予嘟着嘴。“可是我們倆太熟了。我們倆從小在一起待的時間比跟博沂哥哥待在一起的時間長多了。我們還在尿褲子的時候就一起玩。反正。。反正新龠就跟我自己的哥哥一樣。哎呀,說不清楚。”薛茗予當然說得清楚,可是她不敢直白的說她就從來沒想過她和新龠兩人能有什麼男女之情的可能性。
“你啊。”太夫人有點明白薛茗予想說的意思了。“我看你和新龠就挺好的。從小一起玩,你小,新龠上哪都帶着你護着你。他老子是工部侍郎,他自個兒讀書也還不差。兄長弟妹還都算老實本分。你看,就住在隔壁,離我這老婆子也近。”
“太夫人就是捨不得我嫁出去唄。那您就也別讓我嫁別人。我就在您跟前吃您的喝您的,別趕我就行。”薛茗予吐吐舌頭撒嬌。
太夫人給了薛茗予一個眼刀,板着個臉。“我說正經的。皇甫家只比公孫家好,不比公孫家差。”
“太夫人。新龠那小子壞着呢。你看今兒還在太夫人面前跟我搶素包子。五歲那年過年,還跟我搶白糖糕搶贏了還一點都不讓我呢!”薛茗予氣呼呼一鼓作氣說完。
陳氏瞠目結舌。“你,你個死丫頭就記得這麼點破事兒!還好意思說五歲的時候跟你搶白糖糕。這都十幾歲的人了還記着人家搶了你的白糖糕。”陳氏撫額搖頭,“你這丫頭真是要我的命。得得得,以後再不跟你說這事兒!我真是自找氣受!”
沈媽媽和采薇忍不住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