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雪。”薛茗予說道,“我也是拿了自己的私房銀子,想試着做點繡品小生意。不知道日後要是找喬大哥買點布匹什麼的方不方便?”
“這個。。”喬澤熙撓撓頭,“本來呢,肯定是方便的。就是嘛。。最近剛好有點麻煩,家父也正煩心着在,我這跟風小生意還不知道還做不做得成。。”
無憂撇撇嘴。直覺得這人是在裝蒜。
“唉,我說的是真的。”喬澤熙瞧見無憂的表情急急辯解道。
“哦,沒事。”薛茗予淡淡說道,“那要是你家生意做不成了,有布匹出清啊什麼的我再找你也成。”
“啊?。。”喬澤熙一呆,對面小姑娘天真的話語他聽得都要哭了。
“哎呀!”薛茗予也被自己突然沒頭腦的話愣住,“我也不是那個意思。。真對不起。。”
“算了,沒事沒事。”喬澤熙擺擺手,也不以爲意。
“那個,能不能問問,你家生意爲什麼做不下去了啊?。。不能說的嗎?”薛茗予裝作狗腿的說道。
“說說也沒關係。”喬澤熙突然覺得跟這兩小女孩說話真是有代溝,明顯他不太開心的事情人家小小年紀不懂看臉色還得問。但是人是自己帶來的,本來也是想感謝人家一番的。說說也無妨。
“那個,其實家父家母也不是做生意的。”喬澤熙揉了一下鼻頭。拿出一把紙扇來搖擺着,“豔京織造你們知道的吧。家父就是豔京織造使。”
薛茗予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豔京還真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豔京織造,那可是專門製造御用和官用緞匹繡品的官辦織造局,絲綢布匹產品只供皇帝和親王大臣使用。剛剛一見到那水綠衣裙的女子自己真是躲對了,說不定自己就是亮命身份也照樣要被抽的。
“小雪你看這豔京,遍地繁華啊。可是榮華富貴的交道不是那麼好打的。”喬澤熙合上紙扇,目光幽深,“家父一輩子磕磕碰碰做到現在,已經是極致了,就想明年任期一到,就致仕的。哪裡想得到……”
“可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薛茗予示意無憂起身給喬澤熙添點茶水。從喬澤熙的口氣,聽得出他們家家世不錯,難得的是竟然沒被富貴權力蒙了眼,還早有打算激流勇退的。
“這個……”喬澤熙奇怪的看了一眼窗前小姑娘,比他大概要小好幾歲吧,說起話來竟然很合拍。腦子轉得快,還很認真的看着你。好聰明伶俐的樣子。“你知道當今十一個皇子嗎?”
薛茗予吞吞口水,“我知道啊。”
“十一皇子殿下,不知道怎麼的,特別反感織造局送去的東西。也不知道怎麼的了,有幾次鬧將起來,撕扯東西,砸東西,剛巧被……碰到了。……就發話了,說織造局怎麼辦事的,好好一個性格溫順的皇子怎麼就這麼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