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在下的遠方表親,四十歲不到。從小也是在外頭跑鋪子學做生意的。以在下對他多年的瞭解,人品,接人待物,都很不錯。只不過呢,他運氣不大好。。”
“此話怎講?”
“此人姓張,單名一個遠字。三十歲開始,就開始在鋪子裡做掌櫃的,也算是我們這一行年少有爲的了。但是,從他做掌櫃的開始,所待過的鋪子,陸續都。。倒閉關門了。到現在快四十歲了,統共待了六七個鋪子了。慢慢的,我們同行裡都說他。。說他。。是個掃把星,到哪家哪家垮,這都快半年了,也沒能找個鋪子做事。”
秦掌櫃世故精明的臉上也極是爲難。別說這小雪姑娘是個頂頂精明伶俐的,就是衝着上頭那位爺,他也不敢不說實話。但是又怕說得太實在了,反而讓人見怪。推薦這麼個礙着發財的人選,他覺得話裡話外都不大得勁兒。
“那他。。現在在幹嘛?”薛茗予驚訝,不是掃把星大都是女的麼,還有男的掃把星,還是個生意掃把星。
“他。。現在在城外一個村子裡種地。。”
“種地去了?”薛茗予瞪大眼睛,還真是無處可去麼?
“不去種地。。總要有個生活來源啊。”秦掌櫃撓撓腦袋,“所以說呢,這個人人品能力都是過關的,就是這名聲。。而且小姐又是新鋪子開張,恐怕不太吉利。”秦掌櫃說出來又覺得後悔,新開張誰都想圖個吉利,更不會想請這麼個黴包了。
“這張掌櫃,待的幾個鋪子都是爲什麼倒閉的?”薛茗予好奇的問道。
“這個呢,原因都是有的。頭一個吧,鋪子是個老鋪子,但是老東家身體不好,新東家管事了但是是個好賭的,鋪子都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賺的錢總是沒有賭出去的快。沒幾個月,鋪子就讓新東家典出去了。後面第二個我也清楚,第二個鋪子在城南,本來生意一般,他去了沒多久,鋪子左右開了好幾家做一樣生意的,而且都是背後有人的,第二個鋪子撐了一年不到就被排擠掉了。第三個我也知道一點,第三個鋪子本來生意就不好,要不是他那時候找不到好的差事,也不會應下的。第三個鋪子一年多,東家嫌賺的不多,不願意再撐下去,也就關門了。”
“後面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其中有一個是個開了好多鋪子的外地東家,一夜之間全家跑路了。有一個是家客棧,客棧裡半夜出了命案,被查封了。”秦掌櫃越說心裡底氣越不足。真想掌自己嘴巴,沒得提起這麼個倒黴人,不是給人家雄心壯志開店的小雪小姐心裡添堵麼。
“嗯。”薛茗予玉拳撐着下巴,“秦掌櫃你差人把張掌櫃給我請來,就在魚酸菜裡等着,兩日後,我讓我這邊幫我打理外面事務的陸管事,來和張掌櫃談談。看看是否合適。”
“這個。。”秦掌櫃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小姐是要。。是要用他?”
“嗯。只要人品,能力像秦掌櫃您說的那樣,過關,有保證。什麼名聲不名聲的,我不在乎。”薛茗予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