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就幾個相熟的朋友。很快我就來了。”博沂拍拍她的肩膀,往裡送了幾步。不捨得看了薛茗予幾眼。小丫頭還沒怎麼長開,密合色蕊蝶紋的馬面裙,配着梅子青對襟褙子,春天還沒到就讓人眼前一亮。
“那好吧。博沂哥哥快點來噢!”薛茗予期盼得看着他,都要爲自己的蘿莉形象點讚了。她都要昂起頭纔看得到公孫博沂了,可誰知道她期盼的大眼睛,是在希望眼前比她高多了的少年快快成長呢。
“對啊。博沂別讓我們久等啊!”新龠沒心沒肺的揮手。拉着薛茗予進去。
“青苔,今天都來了誰啊?”薛茗予順着抄手遊廊邊走邊問青苔。
“段三小姐和宇文二少爺到得最早。我們小姐正陪着二位在花園裡下棋呢。再就是錢少爺,也跟宇文二少爺在一塊兒下棋喝茶。”
段三小姐,那就是段鴻鵠了,她肯定是和宇文清越一起來的。錢少爺他們也知道,以前跟博沂在一個先生那讀書的。後來各自換了先生也經常來往。
“那現在還有誰沒來?”
“還有隆昌侯府的世子黃三少爺和九小姐。也是說好要來的,恐怕快來了。”青苔撓撓頭,拿眼偷瞧二位主子的臉色。
“行了,你到前邊兒忙去吧。博沂說不定要差事人。我們也不是頭一回來,自個兒認得路。你就不用跟着了。”新龠朝他擺擺手。
“走,我們等會再去花園那邊。”見青苔走遠,新龠拉着薛茗予走到抄手遊廊拐角。他們站的這個位置討巧。前面垂花門來了人也能看見,後面院子裡出來人也能看見。反倒兩頭來的人,不容易注意到這拐角。
“你問到什麼了?”薛茗予見四下無人,小聲問道。
“博沂這段時間確實是跟黃開泰走得近,除了去先生那上課,基本就都跟黃開泰一起。”皇甫新龠利利索索的說道。
“你問的誰啊?不會讓博沂哥哥知道了怪我們多事兒吧?”薛茗予白他一眼,也不知道這貨天天嘻嘻哈哈的辦這事牢靠不牢靠。
“這點事能難倒我。”皇甫新龠濃眉大眼的,一瞪眼感覺還挺能唬人。“我沒去問松柏青苔他們。我讓六天七天天天去博沂先生那守門。下課了就跟着他。放心,絕對沒打草驚蛇!”皇甫新龠舉起手來保證。
“他們倆怎麼能湊一起呢?”薛茗予納悶兒。
“你可別說,這就叫時勢造英雄啊!話說,”皇甫新龠一副大有可言要長篇大論的,薛茗予伸手就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彈得他一哆嗦。
“嘿!這時候還吹什麼牛。長話短說。”
“嘿嘿。也是。長話短說長話短說。”皇甫新龠摸摸鼻子,又四下裡看看,見沒有人看過來。就低聲簡要的說來。
公孫博沂是個規範生。如果說薛茗予是規範生那是因爲她作弊,她用成年人的靈魂看得透徹,女子在這朝代限制太大拘束太多翻不出浪來。公孫博沂卻的確是個百分百的規範生。這也是薛茗予瞄準他的原因。公孫博沂總比同齡人老成一點,該讀書讀書,該勤奮勤奮。除了他由於年齡無法剔除的稚嫩,他真的是超級合格的規範生,而且資質不錯。那黃開泰黃三少呢,卻是的的確確的紈絝子弟。隆昌侯世襲的爵位毫無疑問的必定落在他身上,他不用勤奮就又一份富貴在那。所以這兩人怎麼都不是一路人。